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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了解那個老頭子,他簡直是一個千年的老狐貍。你看他要我干的活,哪一次是輕省的,哪一次不是要人命的。我是做就被人打死,不做就沒錢餓死?!?/br>符云說:“不是說自立門戶嗎?那就自己養活自己,不再靠你爹了吧?!?/br>“不行!”袁子重幾乎是斬釘截鐵地說,他看到苻云眼中的疑問,解釋說:“那是我家,是我親爹。我不可能放著不管?!?/br>苻云嘆了口氣說:“只要你做,我就幫你幫到底吧?!?/br>袁子重眼神一亮說:“真的!”苻云馬上想到這話有點問題,立刻補充道:“當然,你也知道我很懶,幫不了你什么忙。對于這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br>袁子重呵呵一笑:“苻云呀,苻云,我怎么會認識你這么一個懶蟲呢?!?/br>苻云滿懷憐憫地說:“是呀,怪可憐的,居然認識了我?!?/br>袁子重笑瞇瞇地看著他,翻開名冊說:“好啦,讓我們來看一下這些名字吧?!?/br>“我有一個提議?!避拊普f:“我們用排除法,看一下這些人,其實可以刷掉一些。比如說,二十多年,人的外貌可能改變很多,可是性別,身高和年齡還是很難改變的,這樣就可以排除一些了?!?/br>“可是這些也有可能改變的,比如說,隱瞞年齡,用縮骨之術改變身高……”袁子重想得比較細致。“又比如說,揮刀自宮,變了性是吧?!避拊普f:“可是,你想,這事已經過了二十年了,象方獻和那種隨性而為,蔑視禮法的人,會為了幾年牢獄如此隱忍二十年如一日的縮骨嗎?更不用說要他扮二十年的女人了,我相信他寧愿選擇去坐那七年的牢?!?/br>袁子重說:“那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隱藏了幾年換了一個身份重新生活,不再涉及江湖了?!?/br>苻云想了一想,搖了一搖頭:“有這個可能,但是可能性不高。就這幾天我們經歷的江湖事來看,江湖中人率性而為,快意恩仇的作風,很對方獻和這人的脾胃,他可能想隱藏身份,但是絕不會離開江湖的?!?/br>袁子重說:“可是這一切都基于你對他脾氣性格的猜測,但我們根本沒有真正接觸過這個人,其實對他的了解,也僅僅限于記載。你這種猜測很難立足呢?!?/br>苻云想了一下,說道:“我始終認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從他的性格去推測他的行事為人應該最可靠?!彼D了頓,說:“可是你說得也很有道理。一來事隔多年,二來,我們也是道聽途說。以此判斷,確實不準確。不如這樣吧,我們倒著來想?!?/br>三人較量袁子重說:“倒著來想,怎么想?”“你們在想什么?”江清言拿著一摞文件走了進來。袁苻兩人看到他,不約而同的額爆青筋。苻云低聲說:“我很有揍他一頓的沖動?!痹诎抵心θ琳?。袁子重說:“你不要說了。我會忍不住的?!彼罩^,忍得好辛苦。江清言也感到有殺氣,打了一個冷顫,小心地看著眼前的兩位:“我……我可要提醒你們,這里可是慶州衙門,毆打朝廷命官,可是要受牢獄之災的?!?/br>苻云笑道:“看你說到哪里去了,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只有被人打的份,哪里會打人呢?!彼韵轮?,我是不會打的,那個有縛雞之力的人就難說啦。江清言看了看袁子重,揚了揚眉說:“你要是打我,我就去你家住一年?!?/br>袁子重感到腦門發黑,心想:住一年!你饒了我吧,上次你住了幾天,我就快得憂郁癥了。他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再趕來我家,我就叫小甲咬你!”躲在某房梁上的小甲淚流滿面,看看自己木乃伊的身形,再拿出鏡子照一照自己美白發亮的牙齒。江清言馬上扭轉話題:“我知道,你們在商量案情,有什么可以幫得上忙的,直管說,我一定照辦?!?/br>袁子重反映很快:“那你就把衣服脫/光,跳個艷/舞來看一下?!辈灰催@話很沒品,但他保持了優雅的風范。苻云也說:“跳個艷/舞太難了,不如,你放了我們,不要讓我們干這事了?!?/br>江清言真真覺得這兩爺都是難對付的主,他一咬牙,一跺腳說:“我的意思是幫你們分析案情,其它事情,一概免談?!?/br>袁子重把名冊打平一飛,丟了江清言的面前,說道:“你這該死的名冊,幾乎囊括了所有的武林名宿。我若是幫了你,就是和整個武林過不去,只怕走出這個門之后,就直接進陰曹地府了?!?/br>江清言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又何嘗不是呢?”他眼底透著清徹,讓人看到他心中的責任與執著:“這次其實是皇上借題發揮,整頓一下發展過快的江湖中人??墒墙τ诔碚f,從來就是一個馬蜂窩,明知道它的存在有危險,但從來不敢去碰他。朝中大臣諱莫如深?;噬习l了狠心才讓我這個吏部侍郎去做?!边@其實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畢竟他是吏部管人事的,去辦刑部的案子,于情于理是說不通的。袁子重一改玩笑的臉,但了一口氣說:“干吧!有什么好說的呢?最多不就是掉腦袋嗎?人總有一死的?!彼み^頭去對苻云說:“我們剛才好象在說倒過來想對吧?!?/br>苻云被江清言的話震住了。因為他開始感受江清言那積極認真的另一面,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對于一個文人來說,要他去對付這些隨時能取他性命,如探囊取物的武林人,需要除了勇氣之外,一定還有其原因。他對袁子重說:“如果我們把自己當作是方獻和,換位思考一下,你會怎么做呢?”苻云想了一想說:“我會先裝死,讓衙門不再追查我。然后再去把三清的擄了,再一次一次的強/jian她,直到她答應為止。一般來說等女人懷了孩子,她不答應也會答應的?!?/br>江清言一聽,嘴角抽得不行,心想:這是怎樣的教育,造出這么一個犯罪分子。袁子重說:“如果是我,我會挑起商國與定國的內亂,讓他們無暇顧及追捕什么逃犯。然后辦法就很多啦,比如說,上戰場立功贖罪啦,占山為王建立新的國度啦,還可以投誠他國,安然度日了?!?/br>江清言一聽,膽都發顫,心想:剛才那個還是一個犯罪分子,現在這個簡直就是一個謀逆的叛黨。我們真是一起讀書的發小嗎?苻云問道:“江公子,你呢?”江清言想了一下說:“我想我會再回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