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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重苦笑道:“天下還有這么一個奇人?!?/br>江清言無奈地笑了一下:“唉呀,這世上是無奇不有呀。天下有這么個霸道的情癡,天下也就有這么一個絕情尼姑。當時的梅陵知府是蘇宏,面對這種情況,只好判了那個方獻和七年牢役。豈知那個方獻和愿意認罪,卻不愿服法?!?/br>袁子重笑起來:“他以為他是誰呀?這法愛犯就犯,這刑說不罰就不罰呀?;首臃阜ㄉ信c庶民同罪,他以為他是太上皇嗎?”江清言說道:“他不是太上皇,他只是法盲。知道什么是法盲嗎?就是根本就不知道有法,受罰這種事。甚至把官府當是幫他逼婚的有關機構。這機構沒有辦成事,還有罰他,他說沒有這個道理。你知道嗎?當時那個蘇宏已經六十多歲了,做了一輩子的官,遇到這樣一個人差點氣暈過去。于是叫他馬上逮捕他,準備讓他進行法律教育,而且還是體罰那種??墒?,人家就是牛人,武功高強,幾個官差都被他打趴下,他就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衙門?!?/br>袁子重無限唏噓,嘆道:“他真當衙門是他家了,要來就來,要走就走。難道就沒有人能制得住他?”江清言搖了搖頭,說道:“還真的沒有。這案子從縣里,到省里到部里,轉了不知道多少手了,各門的高手盡出,都是鎩羽而歸?!?/br>“所以就一直拖了下來?!痹又赝私逖砸谎?。江清言說道:“唉,因為捉不住人,無奈之下懸賞令,過了幾個月,那個人就隱姓埋名,不見了影蹤。我們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投靠到了某個名門大派。至于是哪一個門派就不得而知了?!?/br>袁子重雙手疊在腦后,躺在車上,望著轉來轉去的風扇說道:“官府無能,也難怪苦主,要四處要求伸怨了?,F在是哪個倒霉蛋負責辦這個案子?”江清言怨恨地望著他:“是我?!毙滩磕切┤艘呀浫孔哉J無能,把江清言推了出去,還是什么清言乃不世之英才,唯其可當大任。袁子重心中了然,半瞇著眼睛說:“江侍郎,貴人事多,在下就不方便留你啦!”他也不理會江清言的反應,大聲喊道:“小甲,停車,江侍郎要走啦!”江清言可是一個易請難送的大佛,別看他年紀青青,臉皮已經練得和城墻的厚度相同了。他笑呵呵地說:“小重貴人多忘事,我不是已經約好了一起吃午餐嗎。苻公子要是醒來看不到我,一定會怪你的?!?/br>苻云馬上適時醒來,揉了了揉眼睛,好象剛剛被嘈醒:“唔,江公子要走了嗎?”袁子重馬上搭腔:“是呀,人家趕著辦公事!”苻云立刻接著說:“唉呀,還是公事要緊,那我們就不好意思留了,白白?!?/br>江清言對他們兩人一唱一合的演雙篁趕他走,是看在眼里,恨在心中,然而他是誰呀?他是“連中三元”的“問死閻王”。他的腦子里自動刪除了他們之前的任何談話內容,只記得一個從未聽過的詞“白白”。他馬上粘到苻云身上,與他勾肩搭背地說:“小苻,你終于醒了,我等你等得頭都白了,所以你才說‘白白’是吧?!?/br>袁子重馬上橫了苻云一眼,意為:你為什么要說“白白”???苻云直翻白眼,心想:這根本不是什么“白白”的問題好不好,這個家伙根本就是逮著什么都問的問題兒童。他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江公子,你有沒有錢?”江清言半瞇著眼說:“我……有錢,不過,要拿來娶老婆的?!?/br>苻云毫不掩飾他jian詐的笑容說:“以后,你要我回答你一個問題,就要給我一兩銀子!否則,一切免談了。后會有期,你請吧!”江清言好象被人狠狠地扎了一下,他看一下苻云,又看了下自己的荷包,說道:“打個五折行不行?”苻云說:“這也是一個問題哦,要我回答,我也是要收費的?!?/br>袁子重笑得很開心,歡呼道:“苻云,你太有才了,這樣下去,我們的午飯就有付啦!”他還不忘提醒道:“清言,你剛才不是很想知道什么叫‘空氣動力學’嗎?現在就問吧!”江清言看著這對狼狽為jian的惡人,心中有著咬牙切齒的恨,但他忍了,他對袁子重說:“七爺,實不相瞞,我這次有其實有事相求?!?/br>清言的要求袁子重從來就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他要說什么,但是聽一個故事,就是付出那么多的代價,實在不值。他懶洋洋地看了眼前這個江清言,冷冷地說:“我幫不了你,你令請高明吧!”苻云卻對江清言說:“你要求他干什么?”袁子重橫了他一眼。江清言微微一笑,說道:“唉呀,我原來想請七爺幫我去抓賊的?;蚴莿偛潘犝f那賊很厲害,心里就害怕了,所以一口回絕了我。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人總有貪生怕死的時候?!闭f罷,還做出一副極為婉惜的樣子來。袁子重哼了一聲說:“想用激將法嗎?行不通的。一眼就被看穿了?!彼ゎ^去看車窗外的風景,跟本不理會他。苻云說道:“沒錯,你失敗了,打道回府吧!”江清言直視著他,良久,他從懷里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交到苻云手中,說:“我要問問題?!?/br>苻云驗了驗票子,貨真價實的,他開心地說:“江公子,何必那么破費嗎?俗話說:受人錢財,潛人消災。你想知道什么盡管說吧。不過,只有一百條哦?!?/br>江清言握緊拳頭,問道:“白白是什么意思?”苻云毫不保留地回答:“再見的意思?!?/br>“為什么叫白白,不叫黑黑呢?”“那是英語的發音?!?/br>“什么是英語?”“就是英國的語言?!?/br>“英國在哪里?”苻云心中一突,雙手合什道:“施主,在你的心里?!?/br>“什么是空氣動力學?”“就是風力學?!?/br>……兩人一來二往,嘮叨了兩個時辰。苻云從笑容滿面到,七竅生氣,最后到無精打采,為了一百兩銀子折騰了很久。他已經拋棄的誠懇的服務,有基本的榮譽感,收到銀子后,一律的答案都是“不知道?!?/br>江清言問道:“這也算是答案嗎?”苻云說:“是,又一兩銀子?!彼麚P了揚手中的一疊銀票,斜睨了江清言一眼,意思是你還是繼續嗎?江清言報以微微一笑,回頭對揮筆奮戰,寫武林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