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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云低頭一笑,一溜煙地跑了。苻震坐在高椅上,一味地按著太陽xue,心中感嘆道:“為什么要走苻水,不是苻云,送走這個魔星,我還能多活幾年?!焙鋈?,他靈光一閃,想到:“對呀,他二人是同胞兄弟,相貌十分相像,只是苻云的眼角多了一顆紅痣。不熟的人根本分不清他二人,更何況是遠在京城的皇上呢。這樣一來,既留下了自己的心頭rou,也送了煩人的喪門星,還不用抗旨,三全其美?!?/br>下人來問:“老爺,欽差大人問,老爺決定何時讓少爺動身,他們好回朝復命?!?/br>符震道:“明天晚上!”父親的心苻云晚上在他那特別加厚的高床軟枕上睡去,早上在薄板搭成的馬車上醒來。他伸了個懶腰,手就打到了車壁上,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坐在正在行駛的車中,一時適應不過了,急忙撩開車窗簾看向外面,四處崇山峻嶺,兩旁都是軍隊護衛。他問道:“喂,這是哪里?”一位士兵回道:“回水爺,已經出了朔越地界,進入毫州了?!?/br>這時,一個人掀開車簾坐了進行,他示意苻云放下窗簾,輕聲說:“公子爺早,小的苻貴給你請安?!?/br>苻貴是他的書童,苻云見到他就安了心,問道:“這是怎么回事?”苻貴陪著笑臉,低聲細氣地說:“前天,皇上下了圣旨給品公主與水少爺指婚??墒撬贍斖獬鲛k事去了,皇上這邊又催得急,所以老爺想你先代替水少爺進京,等水少爺回來之后,再將你兩人調回來?!?/br>苻云點點頭表示理解,可是回頭一想,又覺得不對:“苻貴,你存心不良!如果真如你所說,爹爹為什么不曾和我提起?”“不不不,我有信為證?!避拶F已經料到他有此一說,馬上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雙手呈上。苻云展開信,父親的筆跡躍然紙上,內容也與苻貴所說相同。他低頭細想了一下,沉下臉來,問道:“冒名頂替,可是欺君之罪,爹爹他怎么會犯這種錯?!”苻貴輕輕翻開簾子望了一下回周,沒有見到異常,才對苻云說:“將軍有令,從今天起,公子你改名為苻水?!?/br>苻云冷哼了一下:“掩耳盜鈴?!?/br>苻云將苻貴揮退,倒回車上想繼續睡覺??墒切睦锟傆幸粋€聲音讓他睡不著,腦海里總是浮動著哥哥的臉。……“只怕爹爹志不在此……”苻水點頭的樣子……“……爹說要輔助皇后壓制朝臣?!?/br>“……兩個月……”才回來……苻云帶著種種疑惑進了毫州城,在城里最大的祥??蜅W∠?。他趁著同桌吃飯的時候,著意向欽差大臣程公公打聽。“公公,來我再敬你一杯。感謝你老千里迢迢來催成這樁親事?!避拊埔晃督o他敬酒。“公子爺請?!背坦惨呀浐鹊脻M臉通紅,暈乎暈乎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話匣子就打開了?!肮訝斦媸怯懈V搜?。這一與品公主成親,您就是當朝的駙馬爺啦!老奴以后還要請駙馬爺您多多關照?!?/br>苻云偷偷把酒倒掉,笑瞇瞇地說:“程公公呀,說實在的,我還沒有見品公主呢,不知她是怎樣的人?”程公公想了一下說;“品公主今年十四歲,乃蘭貴人所生,長得可水靈啦,一舉一動都有著皇家的風范,將來呀一定是賢良淑德,興旺夫家的。您就放心好啦?!?/br>苻云又把公公的酒杯滿上,感嘆了一聲:“唉,大丈夫胸懷天下,報效國家。苻水只愿一展所長,保家衛國,為皇上盡忠?,F在卻要為兒女私情,擔誤的軍國大事,我實在于心不安?!?/br>“公子何出此言呢?將軍保家衛國是盡忠,聽從圣旨取公主也是盡忠,無分彼此?!背坦趾攘艘槐疲骸霸僬f啦,皇上已經有意將公子留在都城,以后天子腳下,升官發財的機會可多了。公子再也不用上戰場流血拼命了。這也是皇上體恤將軍一家呀?!?/br>苻云一聽眉頭皺起。他又為公公斟滿酒,微笑道:“程公公此次前來,皇上可以什么囑咐?公公盡管說來,我一定修書一封為您辦得妥妥當當?!?/br>“老奴,先謝過駙馬爺?!背坦肮笆?,樂呵呵地說:“其實皇上也是愛護老奴,此次的任務十分輕省?;噬险f,他沒有見過邊關的景致民俗,讓老奴當他的眼睛看一看,聽一聽,也就知足了?!?/br>苻云嘆道:“公公有所不知,邊關乃苦寒之地,經常有蠻夷進犯,我爹爹帶著眾將士浴血奮戰才得以支撐,其中的辛苦,真是一言難盡,請公公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將來我一定會加倍報答您的?!?/br>“駙馬爺,您這是哪兒的話,我這個做奴才的,總要體恤主子不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喝酒聊天,直到程公公醉倒在桌上。是夜,苻云躺在床上怎么了睡不著?他翻來覆去地思考著程公公的話。從表面看,皇上旨婚是件好事,但長居京中為官,則大大的不妙。這就如同魚失去了海洋,活在美麗的魚缸里。鳥失去了天空,關在精致地籠中。完全失去了自由,更可怕的是隨時有性命之憂。父親敢冒欺君之罪,讓他頂替哥哥入京,是緩兵之計,可見他已經決定有不臣之心,而且很快將要有所行動。更有可能苻水這次去賀定國也是他早有的安排。另外,有一件事,他不愿深想,但又不得不想的是:為什么爹爹要他冒名頂替,卻事先沒有和他提起?如果不事先知道,那他一定很容易露出破綻。難道?難道爹爹……他已經做好棄卒保帥的準備?……將他推進火坑,不顧他生死了?想到此外,苻云后背一陣發冷。第二天,他一大早就醒來,實際上他一晚上都沒有睡。這對嗜睡如命的他來說,是人生第一次。他不動聲色地叫來苻貴,說道:“迎親的禮品用具準備好了嗎?可不要失了將軍府的體面,讓皇家笑話?!?/br>苻貴說:“回公子爺的話,都已經備好了,一共是三車,都停在后院里呢?!?/br>“帶我去看一看?!?/br>符云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傷心。最后,他忍著滿眶的眼淚上了馬車。一件也沒有!一件他平時用的生活用品也沒有帶!這代表父親已經對他無所謂了,不再他的任何感受了。滿車的金銀器皿,綾羅綢緞看得人眼花繚亂。苻云知道那只是迷惑敵人的幌子。一如那封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