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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爭取了半天,陳師傅在電話里不斷冷哼,直叫喚:“你催我的時候我是怎么表現的啊,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還是簫古搶過電話畢恭畢敬的安撫了一陣,小九嘴里嘟囔著什么,調頭往喪葬一條街駛去。在離喪葬一條街還有四五公里的地方,小九轉進一條明清風格建筑的巷子,停在了一家門口掛著兩盞裝電燈的宮燈飯店前,“等我一下?!毙【糯蜷_車門串進去,不一會兒提溜了六個做好的大閘蟹出來,笑呵呵的對簫古揚揚手里的成果,坐進車里,有點小得意的說:“突然記起來這里有一家分店來著。吃吧,別盡便宜了那個老小孩?!焙嵐琶靼姿f的是陳師傅,開心的接過,風卷殘云,快到陳師傅小鋪子時,六只已經有四只進了肚子。忽的,小九面前的佛珠串搖了幾下,可惜已經等不及小九和簫古反應,保險起見,要靠邊停車的小九冷汗直冒,因為,剎車和油門都失靈了。他只能死死地握住方向盤,竭力穩住車子不側翻。速度提到了底,簫古把吃下去的大閘蟹又吐了出來,車子閃電似得左右晃動,往喪葬一條街闖去。眼見著就要全速撞上陳師傅家了,“打電話給陳師傅,讓他走!”小九朝簫古喊完,冷靜下來緊張的看著前方,兩鬢都是細密的汗,簫古也不含糊,忍著新一波的嘔吐沖動,找出電話,新的狀況讓小九和簫古心同時沉下去。電話毫無反應。這么下去,陳師傅和他們都得死。“不知好歹!”不知道走哪里發出一聲低沉的冷斥,跟著,一個人形出現在車頭,也不見被撞,明擺著是在跟著車子的速度。簫古小九都驚呆了,仔細看,怎么有點像洛羽,又不太像。車頭的人雙目閃著幽綠色的光,突然一只蒼白的手伸出朝車底一抓,一個瘋狂扭動的小小身影被抓起來,可是那個人行沒有給它更多的時間殘喘,用力一捏,小小身影爆開,消散。車頭人形身周涌動起濃重的青黑色霧,慢慢變成簫古印象中洛羽的樣子,啪的一下,簫古被嚇得往后一仰。煙霧消散,什么也沒有了。小九下意識的踩剎車,這下子車子的主動權回來,就在車頭把陳師傅鋪子拉下來的卷簾門撞凹進去一塊的時候停下了。小九和簫古都是一身的冷汗。兩人坐在座位上連下車都忘記了。許是聽到了動靜,卷簾門被打開一半,陳師傅的小胖腳邁出來,隨后那張憨憨的臉露出來,挺不高興的說道:“干什么干什么,有意見說,干什么拿門出氣。你們兩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地欺負我不會和你們真生氣是不?”簫古打開車門,慢慢爬出來,腿一軟,要不是陳師傅及時拉著,他鐵定要擦傷臉。小九猛吸了幾口煙才下車,朝陳師傅擺擺手,靠在車門上,低低地說:“剛才車子失靈了,我們三差點都死了?!?/br>陳師傅聞言,原本豎起的兩條趴趴眉立刻耷拉下來,張張嘴什么也沒說,把簫古和小九喊進屋子,“既然對方找上門了,我們也不能等了,簫古,我去了一趟你出事的工地,那里有一個小型的煉制陣圖,還有一些沒什么用處的工具,其他的都沒有了。不過我猜想應該是閩南那一帶的手段,我這里剛好有一個故交在貴州和閩南那塊素來不對味,你去那里瞧瞧吧,在這里除了等死也是危險。我給你地址,那個工地剛巧和我手里接下的一樁買賣有關,我還得把事辦完。路上小心?!闭f完,陳師傅寫下一串地址交給簫古。“簫古,咱兩一起?!毙【趴春嵐挪话l一言主動說道。簫古堅定地搖搖頭,“不行,不能再連累你,要不你也躲躲,他們的目標是我,陳師傅和你別再被牽扯進來了,我會難安?!焙嵐盘ь^看看小九和陳師傅,接著說:“我的屋子里留了點東西,等我走了,要是半個月內還沒回來,小九你去拿出來。就按照那上面的辦。就這樣,我先走了?!焙嵐挪蛔魍A?,轉身就走。小九一把拉住他,定了一會兒,才輕輕的說:“等你回來!”簫古凄楚的笑笑。和陳師傅點點頭道了聲謝謝,消失在剛剛落下的夜幕中。作者有話要說:☆、尋尸玻璃心了一夜,迎著朝陽,簫古又滿血復活。鏟子,繩子,醫用口罩手套,紗布,強光小節能燈……一長串的類目還在簫古捏著的單子上沒被劃掉。需要買的東西還真多,不老少錢呢。好好吃一頓飯,鑒于晚上的作業內容,很有可能會吐,這一項,簫古執行的格外仔細。滿滿睡一覺,晚上的工作量太大,沒足夠體力怎么行,何況這兩天雖然昏睡,可是精神一點沒見好。最后一項準備工作,探查地形。為了達到掩人耳目,簫古買了花,紙錢,提著,在下午四點,人模人樣的進了西山陵園,依著陵園大門口立著的指示牌,簫古來到東區,這里是整個陵園最陰涼的地方,一排排找過去,簫古發現,這里的墓碑大多沒有題字,很多連墓碑都沒有。和高端大氣上檔次比鄰的南區,簡直一個天一個地。121號,終于找到了,簫古把買來的花放在地上,作為記號,紙錢藏在了后面的大樹下。做好這些,簫古起身端詳起四周的醒目地標。121號在東區最后一排最右邊,靠近一棵大樹,旁邊的墓空著還沒出售,這讓簫古欣慰了一把,晚上挖起來就不必束手束腳。看好了地形,簫古假意從別處離開,仔細觀察著陵園看守薄弱的地方,晚上進來就靠這點了。偵察了近半個小時,簫古把該記得記在心里,回去。晚上七點,是簫古預設的行動時間,這段時間最難熬,簫古盯著電視心不在焉的不停換臺。沙發邊地上那個大背包里就是簫古精心準備的工具。時針終于慢慢移到了六上,簫古穿上特意買的耐磨工裝衣褲,出發。臨出門才拿上玉珠,那天洛羽進去后一直沒露面,而簫古也盡量不去接近玉珠。兩個人貌似都在刻意回避著什么。爬了一小段山路,簫古轉到西山陵園東北邊一個長了幾棵高大歪脖子樹的墻邊,由于幾棵樹緊挨著,不知道為什么,陵園方面也沒有移開,而是把圍墻繞開,這就給簫古能夠輕松爬上圍墻進入陵園提供了有利條件。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四周黑黢黢的,簫古摸索著走到121號附近,遠遠看了看小山下的管理處,巡視值班表簫古也留了神,西山陵園每天晚上在九點,十二點巡視,每次有兩個人。一般是先從最高的北區開始,依次是北區,西區,東區,南區。簫古有的是時間。站在121號面前,簫古掏出園丁鏟,看著無字墓碑咬咬牙,一鏟子下去,土壤濕滑,簫古挖起來不費力,只用了十幾分鐘一個半米深的小坑出來了。用袖子擦掉額頭的汗珠,簫古跳下小坑,打開背包,拿出小巧的便攜節能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