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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般銳不可擋,片刻,他深邃的眸光沈了沈,指著一旁的客椅,對健說道:“坐!”歐陽健依言在旁邊的客椅上坐了下來,并且還翹起了二郎腿,那副悠哉悠哉的樣子,好象事事都與他無關。蔓一直在注視著健的一舉一動,看他坐穩後,良久,蔓徐徐對健說道:“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你給秦玉新送去了那些照片,故意刺激她,是不是?”59.傷心欲絕健微微一怔,隨即挑了挑眉毛,沒有搭蔓的話。蔓定定地注視著健,目光里飽含怒火,同時還有不言而喻的痛惜之情。良久,蔓低聲質問?。骸澳銥槭颤N要那樣做?有什麼火氣你沖我來!何必去刺激為難一個身患重病的可憐女人呢?”“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他們夫妻是不可能分開的!你這樣一個堂堂跨國企業的大總裁,何必卑微低賤到這個程度,夾在人家夫妻中間呢?只要你跟在他一起,以後都要面臨這樣的處境!我只是想讓你早日覺醒!”健猛然坐直身體,探著脖子面紅耳赤地沖蔓喊道。蔓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竭力冷靜地對健說:“你應該清楚,我和呂重之間的感情深到什麼程度,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在一起了,我很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至於秦玉新那邊,我早告訴你了,呂重和她婚後十幾年沒有過正常的夫妻生活,當初呂重娶她也是出於感恩和照顧她身體的目的,秦玉新不是不懂事的人,她很清楚呂重心里愛的人是我,再說我們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這個時候,你為什麼要橫生枝節去刺激她呢?這次如果秦玉新表姐趕到的不及時,她自殺成功了呢?你想沒想過這種嚴重後果?健,你的所作所為……太讓我寒心了!”聽著蔓痛心疾首的話語,健緊鎖雙眉,咬著牙關,良久無語。沈默片刻,蔓對健徐徐說道:“健,我把天娛公司全盤劃撥給你吧,另外再給你兩億的啟動資金,你去……開創一番自己的事業吧!另外,市中心緊臨王府酒店那座豪宅,我也轉贈與你,你是在那里娶個心儀的女人成家立業,還是包養一個喜歡的同性情人,悉聽尊便。健,咱們之間……不能再這樣糾纏下去了,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請你體諒我的……良苦用心?!?/br>天娛公司是歐盛旗下一家以影視娛樂業為主的上市公司,總資產逾十億元,其管理工作以前一直是歐陽健在做,所以現在交給他,可算是輕車熟路。聽到蔓這樣安排,健冷笑一聲,隨即說道:“你不用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對於歐陽家族來說,我本就是個外人,所以就算你一分錢不給將我趕出去,我也毫無怨言!同時也請你放心,就算你讓我凈身出戶,我也不會被餓死!這還要感謝你這些年讓我接受的良好教育!以我現在的資歷到哪個公司,都能吃碗中層管理的飯!”看健站起身來,蔓嘆了口氣,徐徐對他說道:“健,我自認我已經算……仁至義盡了,希望你理解我的苦衷吧?!?/br>歐陽健冷冷一笑,整了整衣衫,沒有再搭話,徑直大步走出了蔓的總裁室,“怦”地一聲將門合上。看著健的背影,蔓無奈地搖了搖頭。歐陽健出了歐盛集團總部的門,就掏出手機,顫抖著手指給他的至交好友溫清則撥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健低聲對溫清則說:“清則,你現在在哪里?我……想見你,你能出來一下嗎?”聽到健的聲音不同尋常,溫清則略帶疑慮地反問道:“健,出什麼事了嗎?”健的語氣有點不耐煩,他聲音沙啞地對溫清則說:“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你就說能不能出來見我吧?”溫清則趕緊應道:“好的,我馬上出來!你說在哪里見面?”歐陽健和溫清則約在一家星級酒店的客房見的面。當溫清則趕到時,發現那間客房里煙霧繚繞,煙灰缸里皆是剛剛燃盡的煙蒂,歐陽健坐在沙發上,神情落魄,精神極度萎靡,正在一支接一支地猛烈吸著含在口中的香煙。看健這副模樣,溫清則大吃一驚,他放下外套,坐到健的身旁,扶著他的肩頭關切地問:“這麼急找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健呆呆地注視著面前的好友,良久,他突然抱住頭號啕大哭起來,哭聲里充滿了傷心欲絕的悲切之情!歐陽健這一哭,把溫清則給嚇懵了。溫清則怔怔地看著面前情緒極度失控的健,繼而抓著他的雙肩拼命搖晃著,大聲問道:“你先別哭??!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健滿眼淚水,哽咽著斷斷續續地對溫清則說道:“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只要能得到……他的愛,我什麼都可以不要,為了他……我沒有尊嚴……失去理智……喪心病狂,變得都已經不象我自己了,可是,到頭來……他卻這樣對我……我不甘心……不甘心……”說完這番話,歐陽健又是放聲大哭起來。60.顧此失彼呂重三天後的晚上回到他和歐陽蔓的住宅。當時已經吃過晚飯的蔓正在燈下讀報紙,看到突然歸來的重,蔓吃了一驚,迎上去接過他手中的提包,輕聲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玉新沒有事了?”呂重微笑著手撫了撫蔓的肩膀,溫和地答道:“沒事了,我請了一位以前為我們服務過的保姆照顧她的生活,目前玉新的情緒很穩定?!?/br>聞聽此言,蔓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他幫助呂重脫下外套。呂重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揉著鼻梁,神情間難掩疲憊之態。“我給你放水泡澡吧?”看著疲倦不已的重,蔓的目光里滿是心疼之情。“不急,咱們先坐一會兒……”重拉著蔓的手,讓他在身旁坐了下來。看著蔓那俊秀的面龐,呂重眉目間舒展開難得的輕松之意,他撫摸著蔓的手掌,深思良久,輕輕對蔓說:“玉新這場鬧,你不會介意吧?”聽到這話,蔓釋然地笑了,他對重認真地說:“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麼心胸狹窄的人嗎?其實我很理解……玉新的心態,畢竟你我現在的幸?!梢运闶菑乃抢铩瓝寔淼摹?/br>說到這里,蔓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尷尬的難堪之情。重寬厚地笑了,他摟過蔓的身體,撫慰著他的身體輕聲說:“如果沒有那次綁架案,我們可能還會象以前那樣生活下去,可是那次事件,讓我看清了很多東西,人這一生,只有一次,有些東西如果不珍惜,就這樣失之交臂了,我不想再失去對我而言最珍貴的東西,所以,如果可以做到互相兼容,并且……體諒各自的難處,我一定會盡力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