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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上一雙全無睡意的淺灰色眼睛。喬溦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他望過來,眉目一彎:“早?!?/br>*和喬溦的目光相接后,洛望舒正想說話,一張嘴卻打了一個綿長的哈欠。睡意惺忪的眼睛里頓時蒙上一層淡淡的水汽,潔白整齊的齒間短暫地顯露出柔軟的舌尖,很快就被同樣柔軟的薄唇遮掩。同時,洛望舒擰在床上用力伸了個懶腰,睡飽的滿足哼聲隨即就從嘴角吐露出來。清晨原本就是男性沖動比較旺盛的時候。喬溦硬是把這副再正常不過的畫面添抹上幾分情|色的味道,單單是坐在旁邊看著,下面差點就直接硬挺起來。他表面上云淡風輕,其實心里已經暗暗腦補出對方被自己壓在身下親吻揉撫的樣子。想到一半,喬溦倒抽一口冷氣,抬手抹了一下額頭,給即將脫韁的思緒踩下剎車。“幾點了?!甭逋嬲A苏Q劬?,由于剛剛醒來,干凈的嗓音里含著一絲撩人的沙啞。明明已經知道目前的具體時間,然而為了掩飾剛剛內心的失控,喬溦還是重新拿起矮柜上的手機,按亮屏幕,掃了一眼時間:“六點?!?/br>清晨的陽光薄霧一樣滲透過窗簾的罅隙渲融進來,房內的光線昏昏明明,被雪白的墻面一映,顯出幾分冷意。喬溦怕對方看出自己的異樣,刻意繃緊身體和神經,佯裝出對待外界那般性冷淡風的樣子。他此時坐著,洛望舒還在躺著。洛望舒想要看他,只能類似于仰視般從底往上攀著視線。這就導致喬溦被他看在眼里,簡直像是云巔雪間的一朵高嶺之花。俊雅,清冷,渾身散發著不愿與人間過多接觸的味道。跟洛望舒平日里接觸到的喬溦……非常不一樣。“還沒清醒?”高嶺之花重新轉頭看向他,和那雙正眼巴巴瞅著自己的眼睛對上,喬溦心里熨帖得有點發癢。他忍了忍心里的那股癢意,嘴角動了動,最后展開一個隱約含著暖意的微笑:“小朋友,你躺在床上這么看著我,是想問我討要一個早安吻嗎?”洛望舒臉色頓時一變。誰說這人不近人間,這股不要臉的無賴勁兒已經不能再接地氣了。“您有那興致,還是留著自己親自己吧?!甭逋婧呛且恍?,翻身下床,長腿一邁,快步走進盥洗室準備洗漱。喬溦擰眉:“不再多睡會兒?”“沒辦法,年輕人的精神總是比老年人要好?!甭逋孀炖锖浪?,聲音模模糊糊地傳出來?!澳阕约豪^續睡吧?!?/br>先前喬溦逗了他一句,洛望舒下意識地還回去。說完又怕“老年人”這個詞語把喬溦這個即將奔三的老男人刺激到,順帶讓對方聯想到昨天的“喬叔叔”,最后倒霉的還是自己。洛望舒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補救了一句:“就算是年輕人,生病了也得多睡一會兒?!?/br>這意思是他剛剛讓喬溦自己繼續睡覺不是挖苦他是老男人,而是單純地替風華正茂一枝花的喬·年輕人·溦的身體考慮。喬溦這邊還在為今天自己一大早胡思亂想的后果買單,正緊抿著嘴角,憋得渾身難受,壓根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調侃那只小白兔。現在被洛望舒這么一說,心里又無奈又好笑,抑遏沖動也變得更加艱難。洛望舒洗漱完畢從盥洗室出來,喬溦已經換好衣服拉開窗簾,身形挺拔地站在窗邊眺望遠處。洛望舒用毛巾擦著臉,在明亮的陽光里看清喬溦眼睛下面的那圈淺淡的烏青,忍不住嘴角一彎,樂了:“你這是昨晚沒休息好還是縱欲過度?!?/br>喬溦在走去洗漱前回頭看了他一眼,淺灰色的眼底已經晦暗成了神色,嘴角的弧度也是非常意味深長。他這哪里是縱欲過度,分明是欲求不滿。去外面解決了早飯,洛望舒又陪著喬溦重新檢查了一遍,總算可以擺脫醫院里無處不在的消毒水氣味。在等喬溦取車的時間里,洛望舒站在車庫門口隨意地打量四周,目光掃過醫院樓下的花壇,發現花壇邊緣圍生著一圈白色的旱蓮草。這樣的小野花隨處可見,跟上次景行發給他的照片里的花是一個品種。喬溦把車從車庫里開出來,一眼就看到洛望舒正蹲在花壇邊,手里舉著自己的手機,把鏡頭對準壇邊的那些小花,神情專注。喬溦愣了一下,瞬間想到自己上次給他發的那張照片,反射性地以為對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另一個身份。車窗已經放下,可他沒有立即叫他。自從解開心結,喬溦就沒想過要繼續瞞著他,他甚至用著“三笑當癡”的賬號直接把自己的筆名說了出來。原本以為洛望舒已經從銳意公司知道自己的筆名,能夠立即反應過來,身份不攻自破,沒想到郭儀那邊的人竟然只字不提。至于他的小白兔,自從被他逗趣過一次之后再也沒關注過這個問題,估計是被他噎得夠嗆。喬溦當時哭笑不得,隨即就決定繼續偽裝下去,只想看看這個小家伙到底會在什么時候才能意識到事情的真相。要是被洛望舒知道自己被喬溦蒙在鼓里逗了兩三天,說不定真的能直接張嘴咬上來。喬溦不怕被他的小白兔抓咬,他只愣住了短短一秒,然后很快就期待地笑起來。這抹笑剛露出來,喬溦又認為自己實在是想得太多了。像洛望舒這種有時候簡直傻得可愛的小家伙,怎么可能僅僅通過一張照片就聯想得那么遠。事實證明,喬溦的判斷是正確的。洛望舒坐進車里的時候表情與之前無異,扣上安全帶后就只顧著低頭滑弄著自己的手機,連一個眼神都不樂意浪費在喬溦身上。沒過幾秒,喬溦的手機一震,不用看就知道那是關聯賬號推送過來的消息,內容一定是洛望舒剛剛蹲坐花壇邊拍下的那張照片。喬溦暗嘆一口氣,雖然說不清楚心里是好笑多一些還是無奈多一些,可能夠確定的是,他這會兒更期待洛望舒主動察覺到真相的那天了。回到公寓,喬溦站在門前沒動,洛望舒等了半晌,忍不住催他:“開門啊?!?/br>喬溦轉頭看他,笑著重復:“開門啊?!?/br>洛望舒的眼神頓時茫然起來。喬溦握住他的手腕,帶著他伸進背包的側袋里,將那枚備用鑰匙摸了出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