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9
夙樾站起來,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得行人和燈火,卻是笑了一聲,“你還以為小時候我們一起修煉得時候嗎?風澈從來沒有正經修煉過,最喜歡戲弄人。 滿以為他會是諸國皇子當中最不成氣候得人,卻不曾想,他會在十幾年后,成為所有人都忌憚的人?!?/br> 姬雨道:“這個世界,歸根結底比的是力量,如若你我不早些修煉到大乘境,那么,做他的朋友,也是勉強?!?/br> 夙樾回頭看了他一眼,真是難得,姬雨會跟他說這種話。 “大乘境啊”夙樾呢喃了一聲,心中燃起一股激情,姬雨說的沒錯,如果他們不加快腳步,必定會被人甩的遠遠的。 經歷了三個月之前的那個晚上,如果他們仍舊以過去的標準衡量手中的力量,那就太鼠目寸光了! 尤其是,在風澈和江月初已經達到令人望塵莫及的程度的情況下! “鐵斧龍山的風月丹閣我已經打點好了,以后應該不會親自來了,否則,我要是常來,你還得常常防備著,都不好玩了,明天我就走,你還有別的事嗎?”卻聽姬雨又道。 夙樾卻是說道:“我有什么好防備的?” 姬雨懶洋洋的嘁了一聲,“咱倆之間就別來那么些虛的了,我們身份擺在那,我在鐵斧龍山,你能事事放心?” 聞言,夙樾也只是一笑,把桌子上的茶水拿走,換成了酒,“那喝酒吧,全當給你送行?!?/br> 兩人心照不宣,有些許無奈,但也很快無影無蹤,沒錯,身份使然,即便是朋友,也有一層不得不防的道理。 “不過,我倒是羨慕你,拜月初為師,你便能名正言順的在風月丹閣走動,你還有那么一個空間,可以做你自己?!?/br> 酒到酣處,夙樾把酒杯一碰,對姬雨說道。 姬雨也喝了不少,他喝酒竟然上臉,一張白靜面皮現在添了兩抹紅暈,也難怪姬家都是美人,姬雨本就美的雌雄莫辨,這個時候更活色生香了。 他端著酒杯,微微晃了一晃,眼睛瞇起,看向夙樾,“嗤,子言,說你笨吧,你的確聰明,把夙家上下都玩在掌中,說你聰明吧,你又笨的很,干嘛活的這么累? 雖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已經是無比尊榮的位置,可就那么一個人,就能讓你生不如死,可如果你代替那個人,豈不是沒有那么累了?” 聽到這番話,夙樾的酒瞬間醒了大半!他盯著姬雨看了半晌,可姬雨還是那般口無遮攔的模樣,喝的似乎有些醉醺醺的。 “你說的也許沒錯?!卑肷?,夙樾低聲說了一句。 兩人徹夜對飲,天亮的時候,姬雨的隨從過來把他抬走了,直接出城離開。 夙樾倒是沒有喝醉,準確來說,自從姬雨說了那番話,他心里驚濤駭浪,幾乎是越喝越清醒。 剛走到府門口,便看到寶祿坐在門口的石獸首上,晃著兩條腿道:“你跟誰喝酒了?” 夙樾抬頭看了她一眼,“姬雨,他已經走了你下來?!?/br> 一邊說著,一邊走進門去了。 寶祿跳了下來,小跑著跟上去,“???姬雨那小美人走了???他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 夙樾道:“他躲你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告訴你?” 姬雨跟寶祿認識的時候就不愉快,到現在也是如此,夙樾想著,大概是寶祿一直把姬雨當成了“小美人”,姬雨記仇了。 “真小氣,我早就跟他道過歉了?!睂毜撜f著,笑呵呵的挽住了夙樾的胳膊,“我也要回去了,子言,你也跟我走吧?” 夙樾的腳步猛然一停,看向寶祿,“你回哪里?” 寶祿揚起一張笑臉,“當然是回家族啊,族長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自然是要回去了,我想了想,俊俏的郎君我不找了,我就喜歡你,你跟我走吧?” 夙樾忽然呆住。 這些日子,他沒少聽到寶祿在他面前念叨,說喜歡他,他漸漸聽的習慣了,但他隱藏起了心底的那一份欣喜。 三個多月了,寶祿整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他非但沒有討厭,甚至于習慣了她的存在,有時候一日不見,他還會覺得患得患失。 他不曾問過寶祿是不是會離開,因為他不敢問。 可是,這個問題,到底是要面對的!寶祿她,果真是要離開的。 “你跟我走吧?你又不喜歡你的那些兄弟,我看你父親對你也不好,后宮那些女人更討厭,既然在這不快樂,干嘛不走? 哈哈,我族中的人很友善,等到回去之后,你跟我成親,我們就是一家人,他們會對你很好,你也會喜歡他們的!我敢保證!” 見夙樾不說話,寶祿搖晃著他的胳膊快樂的說。 “成親?”夙樾看向寶祿,“你知道什么叫成親嗎?” 寶祿用力點頭,“我當然知道!我喜歡你,又不是開玩笑的?!?/br> 夙樾的心里,一半火熱,一半冰冷,他清晰的認識到,原來,他也是被愛的人,被這個傻丫頭放在心上的人,可是,他卻無法回應她的愛。 “你什么時候走?”夙樾問道。 寶祿道:“我隨時可以走!子言,子言,你快點說啊,說你也跟我一起走?!?/br> 夙樾垂眸,看著寶祿滿面笑容的臉,桃花眼有些央求的看著他,有那么一瞬間,他差一點就要答應了 可是離開了鐵斧龍山又能如何? 他的靈魂被困在了這里,除非他親手解放,否則,即便他的人離開了,也永遠不得自由。 “那你想好日子,我給你送行,你想要什么樣的俊俏郎君,這幾日抓緊時間,我也可以幫你選選?!辟黹泻鋈徽f道。 寶祿怔住,她看著夙樾,那張溫和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令她不舒服的假面。 寶祿忽然甩開了夙樾的胳膊,不高興的說:“我不是那種反復無常的人,我說喜歡你,便只喜歡你!你不跟我走就算了!” 說完,寶祿徑自跑了。 看著她跑開的背影,夙樾覺得心口忽然開了一個洞,冷颼颼的。 之后的幾天,夙樾一直都沒有見到寶祿,又過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夙樾一再自欺欺人,心里卻也明白,自從那天之后,寶祿就不辭而別了! 那么突然,那么決絕。 他的生活回歸了過去的軌跡,只是,更加冷寂。 一年之后,某天。 夙樾回到府中,門口的石獸首上坐著一個女子,她晃著兩條腿,百無聊賴的等人。 夙樾看到她,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