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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了?!?/br> 江月初一愣。 風澈卻是微微挑眉,“你說了什么?” 夙樾微微低著頭,也有些怔忪,他想起那日,他被關在水牢之中,渾身是傷,渾渾噩噩之時,外面傳來一陣響動,他抬頭看時,寶祿已經斬斷了鎖鏈,走進來了。 她身上有血,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她自己的,那個丫頭淌進水里,抱著他就哭,一雙桃花眼哭的霧蒙蒙的。 “誰打你了?多好的一張臉啊,是誰的鞭子敢抽你啊,告訴我,我要抽死他!” “還有哪受傷了???沒事沒事,我從風月丹閣卷了許多丹藥呢,都是小月初煉制的,吃了立刻見好!” “我這就帶你出去你這鎖鏈怎么砍不斷???這是什么東西?” 她邊哭邊說。 在牢里的折磨,他都是生生受著的,用一身傷抵一個殘殺手足之罪,值! 他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可奇怪的是,寶祿說了些什么,他卻記得很清楚,尤其是那一頓嚎哭 她的鞭子是個很厲害的法器,抽在鎖鏈上,火花四濺,夙樾擔心她真的會把鎖鏈砍斷,那他此前所做的一切、所忍受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他勸了,可是她根本不聽。 最后他說:“不用你救我!你賴在我府上已經夠了,能不能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你現在來劫獄,才是會害死我!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救!” 江月初聽完,有些不自然的抓了抓頭發,“子言,你是這么說的啊” 夙樾點了點頭。 江月初輕咳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寶祿那丫頭江月初還算了解,她恩怨分明,為人直爽,可是很沖動,那個時候定然不會想到夙樾坐牢也在他的綢繆之內。 她只會覺得朋友落難,冒死也要去救。 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卻被說成是自作多情,氣都氣死了吧 “那我再給寶祿送一張傳訊符,問她在哪里,不過,她也許不會告訴我的?!苯鲁跽f道,因為她已經送過許多次了,都沒有回應。 夙樾猶豫了一下,卻是說道:“不必了,你們不用擔心她,她能闖進鐵斧龍山的天牢,可見她的修為基本上不會有危險,等她玩夠了,就會回到她的家族去了?!?/br> 江月初不由的說:“但你不向她解釋嗎?” 夙樾面色冷淡了一些,“沒有必要?!?/br> 江月初一頓,剛剛夙樾分明很在意的樣子。 過了一會,江月初走了,她要回去煉丹,拍賣會就在三天后,所有的帖子都已經發出去了,可是她最重要的幾枚丹藥還沒有煉制出來,她已經在混沌空間內不知道煉廢了多少爐丹藥了。 就算靈草都是她用簫禾畫出來的,但一遍一遍的浪費,她看著也rou疼。 可是,她不停的用簫禾,神識卻是不斷的漲,修為也跟著漲,總算讓她欣慰一些。 只剩下風澈和夙樾了,風澈埋頭看賬本,他認真做事的時候,心無旁騖,一目十行,那些種類龐雜的賬目,他似乎過一眼便能記住。 夙樾看了看他,不由的說:“你親自看丹閣的賬?” “不然呢?”風澈沒有抬頭,說了一句。 夙樾道:“你手下能人不是很多嗎?!?/br> 風澈終于看了一眼夙樾,隨即又低下頭繼續,“你都說了,是我手下的人,月兒要做風月丹閣,她要用的是她的人,現在人手有限,我自然要為月兒分憂了?!?/br> 夙樾終于笑了笑,“我能明白,為什么月初會喜歡你了?!?/br> 風澈卻忽然抖了抖手臂上竄起的雞皮疙瘩:“我的好,月兒知道就行了,你不用明白?!?/br> 一會,風澈忽然說道:“我勸你一句,去找那個姑娘吧?!?/br> 這次夙樾知道,那個姑娘是誰了,他不語。 風澈卻道:“你若不找她,興許就沒機會了,嘶,我記得她逗留在中洲是要干什么來著?哦,是想找個美貌的郎君帶回去,是這樣吧?” 夙樾道:“你不是向來不關心別的女子嗎,記這么清楚做什么?” 呵,但我關心你阿! 風澈心道,雖然夙樾早就不在他的情敵之列了,但是這個曾經情敵還是打發干凈比較好,那個叫寶祿的就不錯,夙樾待她也有些不同。 想著,風澈說道:“我只是提醒你,她沒有生命危險,但不代表不會受挫折,是吧,當初她可是連青樓畫舫那樣的地方都去的,若是遇到個不圖財不圖命,只圖色的,你說” 夙樾手里正端著茶碗,聞言手中一晃,蓋子發出清脆的砰砰兩聲。 風澈夾著毛筆,挑眉一笑。 “看你的賬本吧?!辟黹姓f完,也離開了。 風澈微微聳肩。 夜漸漸深了,丹閣打烊了,該走的人都已經走了,只有沈纖纖知道風澈還在十層,因為十層往上,旁人都是上不去的,可沈纖纖要跟風澈告辭,便在門口恭敬的說了一聲。 里面只傳來一聲沒有起伏的“嗯”。 沈纖纖卻深深吁了口氣,小步下樓了。 這樣的情景她已經見過許多次了,她有很多機會在江月初面前走動,所以也多了機會了解風澈。 可越是了解,她就越是害怕,當真是奇了! 以前以為他是個紈绔的皇子,后來覺得他是個癡情種,現在她卻再也說不出風澈是什么樣的人了。 走出了丹閣,沈纖纖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十層的燈光,在這里顯得有些微弱,也有些神秘,就像風澈本人一樣。 搖了搖頭,沈纖纖徑自離開,如今她已經不在麟王府住了,另尋了一處別院,是江月初給她買下來的,而且,明日便要去帝國學院接受測試,她必須養足精神,不能給江月初丟人! 次日。 江月初來到風月丹閣,今天過來,她是專門在這等人的。 到了約定的時間,江湍出現了,但是江明絕卻沒出現。 “他不來?!苯闹苯诱f道。 他也很郁悶,沒見過江明絕那么倔的人,要說他追求力量,那就跟瘋子一樣,整日游走在生死邊緣,混跡傭兵工會,接的都是極危險的任務,那條命,純粹是無數次賭來的。 可是當他提出讓他來找江月初的時候,他竟然拒絕了! 明明八神蓮和大易針法,都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呵呵?!苯鲁鯀s是笑了起來。 江湍奇怪道:“你笑什么?我還發愁呢,不知道他抽哪門子風,改日等我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