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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了,告辭?!辟黹姓f著,便走了。 只剩下江月初和風澈。 江月初往桌子上一趴,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真是復雜,子言是黃帝的兒子,難道雪漠王要求夙樾遠去雪漠,黃帝就同意嗎?” 雖然江月初沒有爹娘,但是族長爺爺待她極好,族中和睦,戰斗時從來都是彼此依靠,更別說血脈相連的親人了,公孫瑤芝那樣狠毒的女人,對江媚也有真情,難道帝王家真就沒有嗎? 風澈涼涼的說了一句,“黃帝又不是只有子言一個兒子?!?/br> 江月初頓時看向風澈,道:“好無情,這能用一個兩個來解釋嗎?多子言一個不多,少子言一個不少?那是兒子還是工具?” 風澈只笑不語。 江月初撇了撇嘴,看來,與工具也無異。 過了一會,江月初甩了甩頭,也不想那些讓她想不通的事了,她抽出紙寫出了一張丹方。 這便是她要給夙樾煉制的丹藥,是一枚毒丹,許多草藥她手里還沒有,明天必須出去買了。 抬起頭時,見風澈支著頭坐在那里,正漫不經心的看她,江月初頓時奇怪的問:“你還賴在這干什么?不回你自己的房間嗎?” 說完這句話,江月初的臉色猛地微妙的變了一下,因為她突然想起來這個房間便是風澈的房間。 “月兒,你對子言太好了?!憋L澈的心思卻在別處,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什么?”江月初一時間沒聽明白。 風澈卻起身走過來,兩只手撐在桌子上,探身向前,雙眸鎖定著江月初,“我說,月兒你對子言太好了,好到我要吃醋了?!?/br> 他突然的靠近,江月初只覺得風澈現在的氣息并不是看上去那么云淡風輕,有些壓迫,可具體怎么回事,她又說不清楚,只覺得不自在。 往后靠了靠,后背貼在了椅背上,她抬頭看著風澈,奇怪道:“你吃什么醋?你整天過的如此逍遙,連個害你的人都沒有,你跟子言比什么?” “誰說沒有害我的人?想讓我死的人也不少?!憋L澈說道,繼續靠近。 江月初已經無處可退,這樣咄咄逼人的風澈讓她沒來由的緊張。 她覺得風澈簡直有病,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故意道:“那等到你被追殺的時候再說吧?!?/br> “月兒,我真的會吃醋的?!憋L澈似乎說的認真。 他頓時覺得,一身清凈有時候也不好,你看,少了多少被關心的機會? “關心你的人那么多,可子言卻只有他自己?!苯鲁跽f道。 風澈微微皺眉,“所以,月兒只是同情子言?你覺得他可憐?” 江月初終于忍不住去推這個發神經的人,道:“別把我們的友情說的這么俗氣,我若幫一個人,只可能是因為我愿意,沒有那么多必須的理由?!?/br> 風澈身體未動分毫,卻是抬起一只手把江月初的手握住了,他定定看了江月初幾秒,忽然呵呵一笑,“你若這么說,我便放心了?!?/br> 心跳忽然間快了一些,因著風澈那專注的眼神,還有如此近距離的笑,這廝,笑起來殺傷力太大了 江月初抽了抽手,沒抽出來,風澈握的緊,他的手很大,也很熱,周圍安靜的可怕,江月初故作鎮定的兇道:“那你抓著我的手干什么?” “哦沒什么,給你暖暖?!憋L澈得寸進尺的兩只手都包了上來。 江月初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風澈才抱著膝蓋退開,“月兒今晚踢我兩次,這只膝蓋都快廢了,月兒,這次非要你給我揉揉了?!?/br> 江月初無情的說:“就算是真廢了,我也能給你醫好?!?/br> 風澈很是無奈,也不賣慘了,直起身慢慢往出走。 江月初下意識的問:“你要去哪?” 風澈回頭,笑的愜意,“剛剛不是月兒趕我走嗎?怎么,改變主意了?夜長慢慢,是不是需要我陪?” 江月初頓時抓起手邊的書砸了過去!這廝真是不配被關心,她根本沒必要為了占用了風澈的房間而愧疚。 風澈笑呵呵的接了,順道拿走了,“沒有月兒陪,有月兒的書也算?!?/br> 第166章 太平時沉睡,亂世時蘇醒 次日。 江月初一早就出門了,但是所到之處,人群中都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神神秘秘的,透著一股興奮又狂熱的味道。 她先去了影月商行,把需要置辦的藥草直接給了掌柜的,后者很小心的拿去了,沒等多久便把所有的藥草都備齊了。 江月初感慨了一下這里的辦事效率,有兩味稀有的靈草,掌柜的照樣在短時間內弄到了。 “今天有什么大事發生嗎?”江月初向那個掌柜的打聽。 而那掌柜的卻是恭敬的說:“大事沒有,倒是有些小事” 他說了幾件,江月初不甚感興趣,便拿了藥草走了。 可大街上的氣氛還是那般。 耐不住好奇心,江月初晃去了傭兵公會,本想跟傭兵們打聽打聽,可卻叫她碰上了東門敬! 東門敬把江月初請到了樓上。 “江小姐,看來我們有緣?!睎|門敬笑著說。 江月初也覺得是散修聯盟這么大!商會、傭兵公會、煉丹公會、煉器公會、殺手公會都是分開的,她今天來的是傭兵公會,怎么又碰上他了! 晦氣談不上,但江月初是真不想見到他。 “前日小女實在莽撞,弄出些許不愉快,不過我也已經把她送回家中了,那丫頭,也該收收性子,比起江小姐,那丫頭唉,不提她了?!睎|門敬說著,這番話似乎是在給江月初一個交代似的。 不可否認,聽他說東門丹丹已經不在之后,江月初的不耐煩消了一些。 不過卻忍不住動了動腦筋,這東門敬對她的態度似乎意外的好 “都過去了,東門盟主也不必放在心上?!苯鲁醪煌床话W的說了一句。 東門敬笑了笑,到底是老狐貍,從不缺少話題,跟江月初聊了起來,從兩人僅有的共同話題西川郡聊起,給江月初透露了不少她說不知道的事情,也在不著痕跡的套她的話。 她無非是想知道江月初跟郡守府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想知道江月初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江月初幾乎知無不言了,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問出江月初從哪里來。 “西川郡新的郡守已經上任了,只可惜的是,最后也沒能殺了墳山老祖,還讓她在武玉江城犯下大案!算起來我也有責任?!睎|門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