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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多撿些回去烤熟了晾著還能當零嘴吃,不一會背后專門空出來的籃子就裝滿了大半。鄒玘掂量了一下覺得還行,低頭想著應該還能再揀點,便繼續在樹叢中翻找,翻著翻著卻看出了許多奇怪的地方。此時鄒玘站的位置已經接近山腳下的溪流,野栗樹橫長在半山腰,鄒玘圍著它轉了半個大圈,剛好停在了幾顆格外粗大的喬木底下,樹下堆積著厚厚的落葉和一些半腐不朽的枝杈,腳踩在上面能感覺到枝葉下黏膩觸感,樹根的位置還長著大片的青苔和菌類,看上去格外茂盛。只是在鄒玘撿起一顆栗子,翻開了一個格外大片的落葉后他竟然發現了一片紅印,如同紅斑一樣點在樹根上,起初他只當是什么奇怪品種的苔蘚,可當他翻完這附近三顆大樹都發現了奇怪的印記,甚至還有一根煙頭的時候,立馬意識到事情絕非如此簡單。從籃子里找出備用的手套,鄒玘小心的撿起煙頭看了看,從腐爛程度看絕對就是近幾日才出現的,又摸了點樹下奇怪的紅印,放到鼻下一聞,刺鼻的化工味絕不是自然生長出的產物。有人在探路,甚至留下了標記。最后這座大山的位置離邊境線只有一座山頭的距離,不過接壤的位置比較偏,翻過邊境也是群山一般很少有不法分子打這邊的主意。不過少,卻不代表沒有。越是要走這樣險峻道路的人,越是窮兇極惡,不擇手段。想到這些,鄒玘的臉色很是難看,心中盤算著會去以后怎么去地方匯報這些消息,還等再探明一點再行動。察覺到此地不宜久留,四處打量一圈記住位置,將標記再次掩好,鄒玘就收拾東西按原路返回了之前的山道,站在半山腰,又望了一眼之前的位置,看清從那只要繞過溪水斜插一路就能去到下一座山頭,越發肯定要趕緊將這消息報上去了。回去的一路鄒玘沒敢耽擱,抄近路趕了回去,等到家的時候才日頭正中,徐征還在灶房里忙活著等會的午飯。鄒玘快步將背后的東西放下,闔上院門走進灶房找老爺子,他想了一路,最后還是決定將這件事要告訴老爺子一聲,畢竟這方面老爺子比他有經驗,而且他相信老爺子不會莽撞的上去硬碰,之后這上報到底是個什么流程還要老爺子知道。“咦,今個兒倒是回來的挺早?!痹钆_后面徐征正在燒火。鄒玘幫著在灶上添了把水,一股腦的將山上的事說了出來。徐征聽著手中燒火的動作慢了下來,聽完面色凝重的站了起來。“玘哥兒,確定沒看錯,有煙頭和漆印?!?/br>“不會錯,爺爺你看?!编u玘把之前撿的煙頭從小紙包里抖了出來。徐征撿起來看了看臉色就不對了,顯然是認出了什么。“走,把桌上的米粑拿著,咱們去鎮里一趟?!闭f著把煙頭一包,滅了爐子里的火走了出去。鄒玘趕緊跟了出去,這種事的確是越早上報越好。村里進城的公交每天只有兩趟,早上趕早一趟,下午末班一趟,這個點剛好還能趕上末班。爺倆急著出門,鄒玘也沒換衣服,帶上點干糧、手機和錢包就陪著老爺子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車站,時間還不晚,兩人坐車上等了會,下車方便的司機才再次將車開回轉去,等緊趕慢趕到了鎮上差不多三四點的樣子。這個時間點政府工作人員還沒下班,鄒玘攙著徐征來到了鎮上的小警局。雖說是鎮卻也不過是山坳間的小城,唯一一一所警局也小的可憐,四層小樓圍著大院也才籃球場大小。進門的時候值班室里只有一名中年人,正低著頭玩著手機,爺倆進門了也沒注意到。鄒玘敲了敲桌子,中年人才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四十來歲的樣子肚子卻不小,緊繃繃的制服都擋不住快要露出來的肥油。“怎么有啥事?!贝蟾攀潜粩_了興致,那人不耐煩的拽過一旁登記的本子開口詢問道。徐征趕緊將山上的發現和手中的煙頭交了說了出來,鄒玘注意到那人剛開始聽著還不以為然,聽到發現了煙頭和漆印的時候,表情明顯變了變,似乎想到了什么。接著那人一改之前的不耐煩,讓鄒玘他們等一等,拿起桌上的對講機叫出了一名年輕人,讓他替他守著位置,出了值班室,引著徐征他們去了二樓的一間辦公室。在里面兩人又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還拿出了之前撿到的煙頭,那人又反復問了幾遍,確定鄒玘只是在那一個地方發現了漆印和煙頭,沒有再看見人影后,將手中的筆錄和報案表讓兩人簽字按印,收起了證物,明確表示明天就會派人上山查看,讓爺倆最近一個星期都不要在上山,以免遇到危險。徐征也怕鄒玘出事,對方一說滿口答應了下來,直到出了警察局還在叮囑鄒玘,最近不要再去山上亂跑。鄒玘口頭應著,心里感覺卻不太好,鄒玘混了這么幾年片場,見多了演戲變臉的樣子,對人的表情和神態自然就敏感了許多,他能明顯感覺到剛才那人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哪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一時也只能先哄著老爺子。兩人去完警局,心里也算放下了一件事,看時間還早,好不容易來趟鎮里,鄒玘陪老爺子又逛了逛買了一堆日用品和兩只土雞,才大包小包的回了家。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天,感謝支持,打滾求評~第7章第七章這幾天鄒玘沒再上山,把前幾日撿的栗子收拾收拾,一部分燉了湯,一部分晾著準備做栗子粉。臉上的疤痂已經結實了,可能是因為在長新rou的原因,格外的癢,讓鄒玘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去撓一撓,摸了幾次,被老爺子看見訓了一頓后,鄒玘覺得應該找點集中精力的事干干了,好歹能轉移一點注意力。老爺子出去串門拉家常了,后院里的幾方小田早上已經澆過水,水缸滿滿當當,又還沒到吃飯的時間,除了看看書好像一時也沒什么事可干。想了想鄒玘回屋,從背包的內層默默的摸出一沓A4紙,一摞紙釘在一起明顯是打印產品,湊合著當封面的白紙上印著兩個大字。鄒玘離家的時候才十八歲,剛成年家逢巨變也沒能高考,帶著為數不多的積蓄孤身一人來到了京上。第一次踏入紛雜繁忙的大城市,即使少年早熟的鄒玘也心有怯意,住在四面漏風的大通鋪一個多星期,才在餐館后廚找到了一個洗碗的職位。那時鄒玘初來乍到,對這個城市和外面的世界并不熟悉,找到了一個能糊口的小工后,鄒玘就開始認真的規劃和尋找自己的未來。只有高中畢業的文憑讓他屢屢碰壁,最后還是在廚房后廚一個老師傅的介紹下,知道了還有群演這樣可以掙錢的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