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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確不過如此,不過是蛇的某些部位,沒有經過高溫水煮的部位,鮮活的部位而已。 她們吃過這些部位,只是生與熟的區別。 熟的吃過,生的也不算很為難。 于是,有些女生嘗試著喝了一口高腳杯里的血,喝過一口,覺得難以下咽,又吐回去,有些女生學著她的手法,將眼珠當藥,鮮血當水,送水服用,一吞而下。 水祝盯著自己面前的東西。 鮮血很粘稠,帶著蛇的獨特的腥臭,盤子里的兩顆眼珠,和對面傭人抱著的蛇的眼珠毫無二致,灰蒙蒙,像得了白內障。 幻想一下,都有點反胃,怎么下得了嘴。 水祝挪開視線,空咽下一口氣,將有些反胃的欲望壓下去。 第四道菜上來。 冷白的餐盤里,卷著一片薄如蟬翼的膜,蒼白的,很薄,在餐盤里,旋轉成一朵花的姿勢。 看不出是什么,正好沒有心理陰影,女生抓起來揉成一團,塞進嘴里,沒有嚼咽地吞下。 女生死抿著嘴,望向機器車出來的大門,企圖叫它們上菜的速度快點。 吃這種東西,就要一鼓作氣,留點消化的時間都像是為嘔吐做準備。 然而,這一次,機器車遲遲不來。 “上啊?!迸鷮蛉私?,聲音因為好幾次瘋狂地嘔吐而變得沙啞難聽。 傭人說:“請稍等?!?/br> 于是再沒有動靜。 女生雙手摳住桌沿,身體不安地扭動,似乎很難受。 她斜對面的女生,正在吐出剛吃進去的蛇信子色拉,一節節粘著白色色拉和口水的蛇信子從嘴里掉在嘴上,紅色黃色渾濁的白色雜成一團,看得人犯惡。她大張的嘴,唾液連成絲,搭在桌上,伸出的舌頭是血染的紅色。 “嘩啦——” 桌下的鐵鏈絞纏,像是被收繳,鐵鏈在一寸寸拉緊。 水祝踩在腳下的鐵鏈被絞得往外面跑,絞動的力道很大,不消一會兒,鐵鏈脫離腳心,被拉走。 “誰他媽在動,不動要死??!”羅珊壓住餐桌大罵。 “沒動!”裴倩茜將大半個身體撲在桌上,屁股從餐椅上抬起來,努力和腳上的鐵鏈做拉扯。 然而,人敵不過機械,她很快就被拽了下去。 滑下去的瞬間,裴倩茜砸到餐椅,撞得餐椅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嗞啦”。 “溫馨提示:用餐期間,禁止浪費食物?!睓C械音陡然響起。 所有人盯向那個吐出蛇信子的女生。 她一邊撐住桌沿掌控自己不被鐵鏈拽下去,一邊擦掉嘴角的口水,身前的餐桌上,她吐出來的那團垃圾明晃晃的擺在那里。 “請吃掉?!睓C械音再次響起。 不說思考,是在叫嘔吐的女生吃掉自己的嘔吐物。 “不吃!不,我不吃了!”女生搖頭失聲尖叫,“我不吃了!” 在她叫出來的瞬間,桌下的鐵鏈鐵鏈收緊的力道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快。 “草!”羅珊被鐵鏈拽下了餐桌,半邊身體掛在餐椅上。 裴倩茜從地上揚起雙手,叫:“你吃啊,一半都吃了,吐一半有病??!” “不不,不吃!”女生瘋狂搖頭。 裴倩茜被拽得往桌底拉去,整個人快被餐布蓋住的時候,她突然揚起身體,伸手抓過空餐盤向女生砸了過去。 正中女生的腦袋,女生被砸得腦袋一歪,一臉磕在桌沿,眼淚“嘩”地就流了出來。 嘭! 裴倩茜撞飛了椅子,被鐵鏈拽進了餐桌底下。 拽進的瞬間,“jujuju”的聲音轟隆響起,洶涌劇烈的聲音蓋過了鐵鏈的嘩啦聲。 噗! 鮮血飛濺,裴倩茜位置的白色餐布濺上大朵的血花,地上,餐椅上,到處都是。 啪! 碎裂的東西在轟鳴里砸在地上。 “啊——”嘔吐的女生的尖叫在桌下響起。 隨后,她瘋狂地想要從桌下鉆出來,探出半個身體,雙手拼了命地往桌上扒,手指摸到自己的嘔吐物,胡亂一把抓住,兇猛地往自己嘴里塞,連帶著血水,唾液,渾濁,再一次塞進嘴里,從喉嚨滾進胃里。 水祝蹲在地上,雙手抓住絞動的鐵鏈,往桌底探頭。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瘋狂閃爍的閃光燈,和裴倩茜錯愕又驚恐的沾染血的臉,頭顱掉在發出嗡鳴的切割機側邊。 四肢亂飛,完整的裴倩茜被正在工作的切割機切成無數半,像敲碎的冰塊,稀稀疏疏灑落在血泊里,身體的碎塊都還在汩汩流血。 餐桌的上方盡頭,艾弗瑞的腳下,放著一個正正方方的金絲籠,一條人粗的蟒蛇在里面拼命撞擊籠子,想要沖破牢籠去吞噬地上的裴倩茜。 切割機嗡鳴停止,鐵鏈也停下絞動,餐桌下,橫七豎八地躺著人,腳朝切割機的,頭朝切割機的,都是從餐椅上被迫拖下來的女生,拼命地拉扯一切東西阻擋自己向切割機滑去的軌跡。 “上主菜?!?/br> 機械聲響起,鐵鏈從切割機地下往外面放,粗壯的鐵鏈堆積在桌底,女生們像瘋了一樣,瘋狂抓著鐵鏈往自己面前扯,先讓自己占據最多的鐵鏈,這樣在下一次絞動里,能保證自己不會被第一個送到切割機里。 “扯你媽??!還要不要坐上去了!”羅珊抓起鐵鏈狠狠一抖,鐵鏈撞擊在地面發出巨響,帶得餐桌都震了震。 有女生沒抓緊,鐵鏈從手里震掉,半秒的時間,刷啦往別處滾去,被別人抓在手里,等她再想去拉扯時,已經遲了。 水祝拖著僅有的一點鐵鏈,坐回餐椅。 最先摔盤子“享受晚餐”的女生神色不安地坐餐桌前。 機器車從餐廳大門進來。 銀色的餐蓋將第五道菜蓋得滴水不漏,傭人端起第五道菜,連同巨大的托盤一起放在女生面前。 餐蓋掀開。 濃郁的腥臭撲面,女生直接撲在桌沿上吐了。 粘稠的渾濁唾液從她嘴里流出,女生趕緊抬手捂住嘴,將從胃里翻滾出來的東西死死捂在嘴里,不知道是第幾次強硬塞進喉嚨。 隔著兩米遠,水祝都聞到那股腥臭,蛇腥臭,鮮血的腥臭,冷的骯臟的混著流到腳下的溫熱的鮮血,讓她渾身惡寒。 巨大的托盤上,沒有餐盤,“食物”直接躺在托盤里——一條手臂粗的蛇,去了鱗片的蛇,血淋淋地躺在那里,整條蛇足有兩米長,在托盤里盤了幾圈,頭顱像一朵花,聳立在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