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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外,一點頭緒也沒有。 Nake再也沒出現過,二樓走廊上擺滿了蛇籠。起初只是有人試探性地嘗試不遵守游戲規則會怎么樣,然而并沒有怎么樣,沒有人責備她們,傭人待人如初。 既然沒人管,誰還傻缺似的照做? 機會難得,水祝天天蒙著眼塞住耳讓羅珊背她離開二樓,兩人將能去的地方來來回回走上無數遍,尋找適合逃跑的路線,腦里列出主路線和備用路線,再私藏一些小零食,只待東風。 “水水,我們多久跑???”羅珊趴在椅背上叫喚。路線已經規劃好,她覺得可以跑了。 水祝揪著頭發皺眉,她們每天有意無意地路過路線,總能遇見大大小小的事,要么突然掛起幾籠蛇,要么十幾挺沖.鋒槍直從墻洞架出。 她總覺得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中,滑稽的表情正逗得Nake哈哈大樂,不然哪能這么巧? “Pia——” 沉思中的水祝身軀一震,唰地跳了起來。 羅珊嚇一大跳:“你干嘛!” “你沒聽見什么聲音么……”水祝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啊?!?/br> 水祝凝神再聽,沒有聲響。 她最近太敏感了,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個不行。每天膽戰心驚生怕走廊上的蛇嘶嘶鉆進來咬死她。 她不知道在哪里聽的,但腦里就是有一條非常清晰的概念——蛇吃rou。 “你們好呀——”慵懶的尾音突然飄散在城堡。 隨后惶恐的尖叫震耳欲聾。 來了,來了,又來了! “別怕呀,我是專程來看看你們過得怎么樣,順便送你們一份大禮——” 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Nake的大禮。 “唔,讓我找找——翻到了——蘇——文——靜——”名字被他拉得長長的,就像從蛇嘴里吐出的信子,唾沫一點一點滲進體內。 羅珊直接沖了出去,大廳里零零散散站著幾個女生。 “噢,還有一個,孔——唔,這個姓氏好,”Nake頓住,似乎在細細品味,“孔珠粒,名不好,和你不般配。你母親不是高中語文教師嗎,怎么取這么沒文化的名字?!?/br> “來,都過來,都來看看這份禮物?!盢ake說完,從四面八方涌出傭人,強硬地請她們去大廳。 水祝扒著房門,震響的蛇籠唬得她腿肚子打顫。她用手捂住眼,留點縫隙,瞄準,咬牙,蹬腿,死命地沖下樓。 大廳中央擠滿了人,全部仰著脖子看上面。上空吊著兩個人,全身被皮繩束縛,金鎖扣住,并排吊在裝蛇的容器上方。滿身泥土枯枝爛葉,全身骯臟到要瞪大眼仔細辨識才能看清臉。 是蘇文靜和孔珠粒。 在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逃亡小半個月還能活下來,已經很幸運。 一時間,水祝不知該慶幸她們還活著還是該難過她們被抓回來了。 她捂住打嗝的嘴,踮起腳找羅珊,沒人。 “人到齊了?”Nake懶洋洋的問。 不知道是在問誰,沒有人敢回答。 Nake摸摸肩膀上的紅頸蛇,眼神輕飄飄地來回游蕩,不知是在數人還是在尋找一張能讓他樂起來的臉。 “讓我找找——翻到了——”水祝無緣無故想起Nake剛才說的話,他是有名單? 一瞬間,她不知哪兒來的膽子,揚起頭高聲說:“齊了!”嗓音打顫。 誰也沒料到最先站出來的是往日膽小又安靜的人,所有人古怪地盯著她。 水祝被盯得特別緊張,后背起了一層薄汗,手指扯著發尖確保自己的腦子不發懵。 Nake輕笑:“是么?” 他翻到了? 心臟突突地似乎鼓破了耳膜,手心的汗水將頭發糊成了一坨。 在凝固的氣氛里,她的一腔勇氣正慢慢退卻,在她終于要憋不住的時候,Nake說話了:“唔,這機器我也是第一次玩,手生?!?/br> 水祝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她知道這一茬大概就這么過去了,可隱隱約約又覺得不會這么簡單。 Nake專心致志地把玩手柄,指尖跳躍在按鍵上。就在她們以為他樂在其中時,Nake突然轉頭盯住她們。 “你們沒有遵守游戲規則?!睒O其平淡的陳述句,聽不出他的喜怒,但他笑意的眼里凝著濃厚的冰冷。 所有人心頭一震,這段時間的輕松讓她們逐漸放松警惕,在沒有人過問中忙于逃跑和享受,游戲早被拋諸腦后?,F在被Nake說出,只覺頭皮發緊,緊繃的神經讓她們想起Nake說過的兩個詞——淘汰和懲罰。 所有人都看向水祝,都希望她說些什么。近一個月的相處,她們都門兒清誰是誰,人群里少了羅珊是心知肚明的事。剛才水祝騙了Nake,Nake沒有追究。間接性說明由水祝來說點什么是不會出事,就算出事,也是水祝獨自承擔,與她們無關。 幾十雙眼睛盯在身上,壓迫感如天塌,砸得她透不過氣。 她只是個沒膽量的慫貨,幫羅珊說假,已經耗盡了十八年積累下來的所有勇氣。 在她快忍不住哭出來時,Nake終于又說話,雖然不是什么好話,但好歹讓水祝松了一口氣。 “做好準備看這份大禮。來,先讓她們醒過來,這臟兮兮的多難看?!盢ake嫌棄地揮手。 巨大的水花從束柱噴向容器上空的兩個人,氣壓沖得人蕩來蕩去,皮繩在水聲中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水祝忍不住屏息,她捂著眼從指間縫隙盯著皮繩,生怕它承受不住斷裂。 污水從天而降,所有人紛紛退到墻邊,地上的絨毯被打濕成一團。 一聲柔弱的哭泣從水聲里穿出,水停下,那兩張滿是水的臉痛苦地皺起。蘇文靜又哭又叫,劇烈掙扎得皮繩愈發響,被綁住的身體在蛇皿上蕩來蕩去,蕩得里面的蛇激情起來,支起頭一下又一下地往容器頂部撞。 “別急,我知道你們想要哦,一個一個來?!盢ake很明顯地喜悅起來,只見他手指按動,容器頂部緩緩打開,細小的蛇率先爬出來,支起尾巴纏蘇文靜。 蘇文靜嚇得哇哇大叫,哭得一顫一顫,鼻涕橫流。 沒有人愿意慢慢欣賞黑暗的自己,卻不得不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七十個座椅,空掉近乎一半。 她們擠在一堆的時候,并沒有直觀感受,如今,坐下,那些空蕩蕩的座椅晃得人心寒。 七十個女生,已經死去二十二個女生,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 “超乎我的意料,不過三天,都安全回來?!盢ake說,“那么,剩余的三天,該玩些什么呢——” 90 “不!不玩!不玩了!求你放過我——”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