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將你們丟去養蛇,還是像陸湘一樣被送去做實驗,你覺得哪個能讓你再次成功活下來?” 是啊,逃了又被抓回來,她們還能活嗎?不能活,Nake一定不會讓她們像現在這樣活。陸湘是例子,床上的孔珠粒也是例子,自己的雙腿也是例子。 一腔熱血的羅珊和蘇文靜啞然,她們再笨,也知道水祝說的對。 看著垂頭喪氣的兩個人,水祝有點于心不忍,畢竟她們是她在這里唯一熟悉的人,羅珊對她有恩。 良久,水祝說:“其實可以安全逃?!?/br> “怎么逃?”羅珊率先搶問。 “游戲第一名?!?/br> “如果Nake騙我們呢,就算拿了第一名也不讓走呢?” “有這個可能,但它也是一個希望不是么?”水祝向她們走去,將聲音壓低,“還有一個?!?/br> 蘇文靜和羅珊兩眼放光地盯著她,水祝招手,三人蹲在床邊湊頭。 水祝問她們:“你們是不是從港口坐郵輪到海邊,再換汽車上山,從森林邊走兩個小時的黑土到城堡門口?” “是?!眱蓚€人毫不猶豫地點頭。 “你們知道我們這樣的女生一共有多少人嗎?” 羅珊想了一下,她經常四處竄門,很清楚哪屋住誰?!?0個,259的田小恬死了,陸湘被帶走了,現在還剩68個?!?/br> “傭人有多少?” “起碼有一百,我有天起得很早,出門看見每屋門口都站著一個傭人,等著收拾房間?!绷_珊說。 水祝點頭,開始分析:“我們徒步到城堡是因為黑土下面養著蛇,所以我們逃出城堡也不能保證安全走出黑土。上次我們逃進森林,是憑運氣,但我想現在的森林里應該也全是蛇,Nake是不會輕易放我們走?!?/br>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城堡這么多人,我們吃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生活用品從哪里來?一定每隔多久城堡就會進行一次物資的補充。山上不會有物資,只能是從海外運來?!?/br> “我們只要等,等下一批物資的到來,然后趁機摸上他們的車,如果他們是從港口來的,我們還能摸上他們的郵輪,這比我們強硬地從這里用兩雙腳沖出去更安全和便捷?!彼愒谒齻兌?,說得極其小聲。 羅珊和蘇文靜聽得目瞪口呆,她們內心只有一個想法——水水太他.媽聰明了。 良久,蘇文靜小聲問:“你知道物資哪天到?” 水祝搖頭:“我是1月12日到城堡,今天……” “2月14日?!碧K文靜忙接道,她有數日子的習慣。 “我們進城堡前,已經備足所有物資。這段時間我沒有發現食物有更換,那就說明補充物資的日子還沒有到,或者在這之前已經補過一次。珊珊,你沒事多去餐廳那些地方轉轉,看看他們的物資是多久從哪里送進城堡。特別是晚上,如果你不怕,可以起夜去廚房喝水?!彼Uf,“條件允許的話,你們多向傭人要點干糧儲存,等到他們補物資時帶上在路上吃?!?/br> “啊,水水你真聰明!我從今晚開始去廚房喝水!”羅珊高興地叫道。 水祝尷尬地扯扯嘴,這不是聰明,是求生欲太強。 “目前我只能想到這兩個辦法,你們不要太著急,我們一邊游戲一邊等待時機,平時還是和往常一樣,不要露陷?!彼H嗳喽茁榈耐?,站起來,“我們呆太久了,該回去了?!?/br> “水水,”蘇文靜叫住準備出門的水祝,“如果時機到了,阿珠還沒醒,該怎么辦?” 她們不可能背著孔珠粒逃跑,現在的孔珠粒還需要藥。 水??囱鄞采系目字榱?,又看淚眼婆娑的蘇文靜,堅定站在床邊的羅珊。 水祝知道,她們不可能拋棄孔珠粒。 “先走一個,等她出去后救我們?!被蛘叩认乱淮螘r機,但這個太冒險,時機太長,Nake一定會識破她們的計劃,他不會給她們任何除游戲以外的機會。 蘇文靜點頭,由羅珊推出門。水祝關上門,轉身看見有人從她的房門口走過,那背影她很熟悉,是她第一次逛城堡時在窗口自拍的女生,長得極精致,像p出來的一樣。 “那是誰?”水祝疑惑地問羅珊。 “270的章汐汐?!绷_珊翻個白眼,似乎很不喜歡她,“270那邊有樓梯的嘛,走這邊繞一大圈干嘛?!?/br> 小蛇記不清,只依稀記得自己睡過堅硬的石頭縫,漫天的黃沙,冰冷的河水,枝椏亂飛的樹杈,摞肚子的雜草。 它游過幾萬里路,翻過幾萬座峰,路過開棺的墳地,撿了個不算丑的盤子,見過各種生物,摸過不同種族褪下的蛇皮,它發現它們每年有兩到三次的蛻皮,甚至更多。而它,萬年不變。 從它有記憶開始,它從未蛻過皮,也從未有過蛻皮的欲望。 它停留在人類建造的雄偉城堡里,原因兩個——干凈,暖和。 它可以不吃食物,不會餓,就像它的身體,幾萬年從未成長。它的睡眠期沒有規律,只看它的意愿,而每一覺可以睡成百上千年,每一次睡覺都像躺在雪山巔峰,迎接冰渣,冷得它以為自己會被凍死。 蛇,只有溫暖,才會敏捷,冷了,只會被宰割,所以蛇會在冬天縮在狹小的洞里冬眠。 每當它被寒冷刮到極限時,它會迫使自己醒來。每次醒來,它發現城堡里的蛇種越來越多。漸漸的,有了人類,他們把蛇釘上砧板,解剖,或者關進籠子,注射藥劑。 再后來,住進很多年輕女生,每天和蛇舞來舞去。 它面無表情地看兩眼,繼續睡覺。 睡覺,是它生命里最持久最熱愛最令它愉悅的興趣。它能精準控制自己的睡眠,從不怕在睡眠中被抓上砧板。 然而,在幾萬年后的某天,它失策了。 被迫進入睡眠,比曾經更寒冷的睡眠,它好像看見白茫茫的雪山,雪山崩了,將它掩埋在底層,它游一下,積雪就深一尺,永無止境。 在脖子被凍成垂直時,它的尾巴感受到絲絲暖意,它用微弱的力氣游進雪山深處,那是熔巖。 暖得它稍微精神。 它開始變得靈活,它想再睡眠幾天,或許可以醒。 當它把頭搭在巖石上時,全身變得懶洋洋,然而尾巴尖開始僵硬,脖頸卻是柔軟無力,連攻擊的直立都做不到。 眼前的橘紅巖漿變成煙灰色,從眼外擴進眼內,橘紅逐漸縮成一點,眼睛開始模糊,變成深灰,混沌,幽暗的黑色。下頜角開始癢,癢痛爬上上頜,脖頸,身軀,尾巴。 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它忍不住在堅硬的石頭上蹭下頜角,越蹭越癢。 小蛇上下來回使勁摩擦頜角,終于割裂開下頜角的皮rou。 它翻轉頭用力地刮上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