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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白米飯放在它面前。 小蛇舔一口,沒味,再咬一口,難吃。 它嫌棄地撇嘴,縮下去跑了。 從一樓到三樓,不斷有蛇尾隨它。它瞪眼吐舌,成功下跑它們,躲在角落里默默地望著。 它鉆進森蚺的房間,森蚺正在松花石上睡得呼呼大響。 上上下下都很無趣,它想不如直接睡個千萬年。 它爬森蚺的背,皮硬得摞肚子,鉆進它的肚子,還是硬,不舒服。 嘆口氣,它又游進餐廳,盤了個精致的小盤子。不知道是不是太陌生,躺在里面翻來覆去地不舒服。 它想那個被慫包摔爛的碎盤子。 “嘶——”都怪慫包,當初就該讓她以死謝罪。 難受地在盤子里趴了十幾分鐘,實在受不了新盤子。甩甩尾巴,走蛇。 它準備尋找下一個枕頭。 201房間,香味濃郁到悶蛇,小蛇緊閉頰窩,繼續游走。 202房間,人丑。 203房間,蘇文靜,丑還殘。 204房間,腳臭,還干燥。 …… 269房間,又冷又臭。 270房間,章汐汐,她當初將慫包推倒在蛇面前,蛇蝎心腸。 轉完一圈,它感慨:這批女生,質量不佳。 小蛇鉆進260房間,羅珊睡得像頭豬,門被開合兩次,連個翻身都沒有。 它家慫包,就是它動一下,都能嚇出個驚天大窟窿。 人與人之間,居然有如此巨大的不同。 她們是怎么成為朋友的? 小蛇打量縮在墻角的黑曼巴,兩米長的胖毒蛇,速度敏捷,攻擊人喜歡咬臉,毒液瞬間死人。嗯,比很多蛇強。 羅珊的眼光還行。 它沖黑曼巴吐蛇信子:“躺下” “???”黑曼巴驚恐狀,“嘶——我是公蛇!” 小蛇翻眼。 黑曼巴被它驟變的眼珠嚇破膽,尾巴一彎——屈了。 小蛇一尾巴甩在它的肚子上,硬邦邦。 它歪頭:難道只有母的肚子才軟? 視線轉到床上的羅珊,躊躇片刻,它爬上床頭柜,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死豬一樣的羅珊。 然后它發現,還不如剛才的盤子呢。 “嘶——”它煩躁地吐一聲,游回230房間,爬進那睡過幾萬年的碎盤子里躺尸。 為什么睡個覺這么難?蛻皮后遺癥?幾萬年都沒蛻過皮的它,為什么會在吃了慫包的飯后蛻皮了? 不行,它得弄明白,去問清楚。還要清楚知道下次的蛻皮期,和蛻皮后遺癥。 它不能被蛻皮左右,要掌握主動權,提前做好準備。 * 左峰,萬蛇坑。 顧名思義,萬蛇,萬蛇,萬蛇,幾十數百萬的蛇,鑿了一座山峰來專養。 每月,只有固定的兩三個人能上北峰,專運蛇食,再由機器人送到天坑邊緣喂食。 黑浜等人雖駐守北峰,離萬蛇坑卻有公里遠,非特殊情況從不去坑邊,五百米也不行。 今天半夜,一向清凈得能卵出鳥的北峰,前前后后擠上來五輛車,幾十個人,竟然還有城堡里不管外事的傭人。 驚動這么多人,只為了一個從城堡里逃出來的女生,結果物資車被翻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那個女生。 黑浜打著哈欠提醒道:“哎,肯定是半路跑森林里勒,這都多久勒,烏七八黑,說不定早掉坑里喂蛇勒?!?/br> 劉律師劉東瞬間凝了臉:“進峰,找!” 黑浜的睡意頓時沒了,嚴肅又震驚:“真找?真有那么重要?先生真那么看重?” 三個“真”字,讓其中一個傭人嗤笑,傭人率先向森林走去。 劉東對黑浜使個眼色,黑浜猛地吹起驚天口哨,只聽“嘭”地一聲槍響,傭人倒地不起,血汩汩淌出,染紅了野草,青蛇從草叢里鉆出來啃咬。 機槍上膛,男人們架起槍圍住剩余的八名傭人。 劉東冷漠地陳述:“城堡不缺人?!?/br> 不缺傭人,也不缺水祝,水祝還在城堡,并沒有逃跑。她們聽懂了劉東的話。 其中一名傭人溫和地笑著走出來,劉東身后的楊三收了槍,叫一聲“艾弗瑞”,然后給她注射100ml的阿伏帞。 機槍掃射,七名傭人倒進血泊。 黑浜沖后面招手:“丟進天坑,叫下面送八個傭人上來。點好裝備,進森林?!?/br> * 小蛇靠著殘留的淡香,找到慫包時,她正一刀將蛇砍成兩半,最后還怕蛇不死,搬起石頭將蛇頭砸得稀巴爛。 真殘忍。 它以前小看她了。 水祝摸出手機,打著電筒快速逃離這個地方,然而提腳卻是鉆心地疼。 她拼命咬牙硬撐,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往外跑,說跑,也只是比走快那么一點而已,這已是她的極限。 恍惚間,她在微弱的光亮中看見一雙漂亮的眼睛。 “快出來呀,不出來,我吃完就沒有了哦?!?/br> 盤在燈罩里的小蛇縮了縮肚子,它想吃,它還想蛻皮。 信子藏在嘴里卷了卷,滿嘴都是軟軟香香甜甜的味道。 它兩眼呆滯地盯著燈桿。 它被她、被她、被她調戲、調戲了? 40 飯香越來越濃,飄在空中饞得人口齒生津。 小蛇磨牙。 它想吃,想吃,非常想吃。 但是它不想出去,不想出去,非常不想出去。 它不想看見那個輕薄它的女人,不想,非常不想。 水祝和羅珊到孔珠粒房間時,醫生正在給孔珠粒打針,透明的液體被推進靜脈,孔珠粒的臉色從死人的青灰漸漸浮現出紅暈。 醫生換了吊水,提著藥箱離開。 蘇文靜握住孔珠粒的手,匍匐在床邊抽噎。 羅珊手腳無措地站在那里,時不時用眼神瞄水祝,希望她去安慰蘇文靜。 她也不會安慰人,只能默默地站在旁邊看。 “靜靜,別哭了,阿珠一會就醒?!绷_珊認命地走上去安慰。 這下蘇文靜哭得更兇了,哭到肩膀顫抖,她吞下嗚咽,抓起孔珠粒的手給羅珊看:“我怎么不哭,怎么不哭,你看,阿珠被折騰成什么樣了,我為什么不哭,嗚嗚嗚……” 禿得只剩下皮的手臂上有被蛇纏出來的青痕,還有不少針孔的淤青,看起來直戳心窩。 “草他.媽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