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意擱在腿上,他敲擊幾下,墻上的畫面變成了電腦屏幕。 水祝瞟見了自己的微博,畫面一閃而過,但她看得很清楚,并且極度肯定那是她的微博。 她的頭像是發小婷子專門為她畫的,畫得不好,甚至有些丑,但丑得很獨特,一眼就能辨識出來的獨特。換作以前,假若說是有人拿了去做頭像,她信??墒乾F在,在游戲里,在Nake手里,她是怎么也不信。 她記得她上一次發微博是進城堡的第一天,拍了很多城堡的照片上傳,并且附言:“享受閑暇時光?!?/br> 之后,她的手機不見了,再也沒有登錄過微博。 現在,Nake用她的微博賬號做什么?他發了什么?婷子看見了嗎,懷疑了嗎,會發現不是她親自發的嗎,會告訴她的父母嗎?她整整消失一個多月,他們已經報警在找她了嗎? 許多許多的問題齊齊迸出,在腦袋里翻滾無數遍,卻得不到一個答案。 墻上的畫面已經變成冷色的房間,鏡頭外面有人說了一句禾西話,鏡頭開始拉遠,露出雪白的墻壁,病床,冰冷的醫療機械在運作。 鏡頭推近到床上的人,雪白,全部雪白,臉被白色紗布包裹得一絲不漏。 然后,床上的人坐起來,掀開被子,摸索著下床,聽著禾西話走了幾步,停下。 鏡頭對準她的側面,許久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她們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鏡頭里伸進一雙手,開始拆紗布,一圈一圈,從頭頂慢慢解開,紗布滑下,露出人來。 額頭,眼睛,鼻子,嘴,脖子,胸,腹部,臀部,大腿,小腿,腳。 一點點全部裸露在鏡頭里。 紗布滑到最下面,掉在地上,她慢慢轉身面對鏡頭。 “轟隆——” 所有人都似乎遭到劇烈的震擊,呆滯,震驚,錯愕齊齊浮上她們的臉,然后變成驚恐。 鏡頭里的女生揚唇對她們微笑:“嗨,你們好,我是陳嬌嬌?!闭f完俏皮地眨了一下右眼。 269的女生“啊”一聲坐到地上。 那、那真的是“陳嬌嬌”,和十字架上的陳嬌嬌一模一樣。 聲音,胸口上的痣,說完話習慣性眨一下右眼的動作。 所有所有,都一模一樣。 城堡霎時陷入詭異的靜謐。 十字架上的陳嬌嬌尖叫一聲,低頭嘔出一口血來,隨后她抬起頭舔著嘴角“吃吃吃”笑起來。 瘋了。 水祝從震驚中回神,看向十字架上已經瘋癲的血rou模糊得只剩下臉能看的陳嬌嬌。 她突然想,會不會也有另一個“水?!?,另一個“羅珊”,另一個“蘇文靜”,另一個“孔珠?!?,她們這70個人都有另一個她們在城堡外面,在Nake的掌控之中,在她們的父母身邊,在她們的同學同事中間,代替她們,過著她們曾經擁有過的生活。 那么,她們的第一名,意義何在? 拿著第一名回去看見另一個“自己”?還是拿著第一名回去換走“自己”,再接著過另一個自己活過的生活。 不,不能這樣,不,她必須回去,她一定要回去,她不能允許另一個自己存在爸媽身邊,存在婷子身邊,存在本來屬于她的生活里。 不能這樣,不能允許“她”的存在,不能有。 水祝神經質地扯頭發。 墻上的鏡頭開始旋轉,“陳嬌嬌”的另一邊還是幾十個病床,上面躺著人,都在沉睡,或者昏迷。 Nake的聲音陡然響起:“或許這里有下一個你們,我很樂意制造下一個人?!?/br> “休息時間結束,繼續開始?!?/br> 墻上的畫面又恢復成Nake,他懶懶地躺在椅子里,手指敲擊電腦。 所有女生正襟危坐,強迫自己去看十字架上的陳嬌嬌。盡管Nake沒有看她們,她們也必須這樣做。 “下一個,239羅珊?!眰蛉私?。 羅珊拍拍黑曼巴,正準備站起來,Nake突然抬起頭來。 他憑空一指,水祝頓時心頭猛跳,腦子發懵。 Nake說:“不是你想先來嗎?水?!?/br> 35 “不是你想先來嗎?水?!?/br> 讓水水?怎么可以! 羅珊算是很了解水水了,她根本就沒那膽子,就像269的女生一樣,把刀擱她身上,水水也下不了手。 羅珊“蹭蹭蹭”跑上臺子,拿過刀,對Nake說:“這該輪到我了,順序不能亂啊?!彼龜颠^,陳嬌嬌已經沒剩下幾塊了,她割大塊點,后面應該輪不上水水。 她曉得這樣對陳嬌嬌很殘忍,也于心不忍,但是所有人都無能無力,她也只能聽之任之,讓Nake滿意。 羅珊提起砍刀,別過陳嬌嬌的臉。她想砍陳嬌嬌剩下的腿還是手,還是整個下半身,或者把眼珠鼻子一起給挖了。 Nake“呵呵”笑起來,沒有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只是笑,鉤子一樣的尾音聽起來瘆人得很。 羅珊握刀的手微微出汗,就算她再沒心沒肺,也是頭一回拿刀剮人rou,活人的rou,終究有點怕。 她深吸一口,提刀向陳嬌嬌的大腿砍去。 傭人一手抓住她。 “珊珊?!彼氂械能涴ぢ曇魪呐_下傳來,羅珊回頭看見水祝走上來。 那張小臉慘白得像張紙,渾身都在抖,但水水還是說:“我來吧?!?/br> 羅珊怎么忍心讓她來,劈手就轉走刀不讓水祝碰,然后開始掙脫傭人的禁錮。卻不知道傭人是吃什么練成這身壯士一樣的大勁,羅珊掙脫松了一些又被傭人牢牢抓得更緊。 “草你媽的,放開老子!”羅珊氣得大罵。 傭人不加理會,直接將羅珊拖到一邊。 水祝站在臺上,抬頭看十字架上的陳嬌嬌。陳嬌嬌睜著通紅的眼睛俯視她,嘴里“咕唧咕唧”地笑,像是嘲諷,又像是在詛咒。 水祝從盤子里拿起一把鋒利的軍士刀,抬腳走上梯步,站到和陳嬌嬌一樣高。 水祝不敢看,不敢言,不敢動。 呆滯地盯著自己的腳,手腳冰涼,后背的冷汗已經涼透,絲絲的寒意并沒有讓她冷。她的腦袋里很空,好像應該想什么,又什么都想不出來。 她該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還要在陳嬌嬌身上為她多加一刀。 她絞緊指頭,憎恨自己。 她再也不逃了。 小蛇用信子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