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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小蛇停下嘶叫,兇狠地拉扯水祝的袖子。水祝以為它鬧騰要上山,無視它。讓它恨不得立馬蛻皮個嘴出來。 然而沒用,蛻不動。 水祝扶著樹干剛想再下一步,攸地覺得一股陰寒的氣息蔓延全身,那種被蛇爬上背的瘆人感覺又來了,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比曾經遇見過的每一條蛇都可怕。 她望著前面的下山路,不經想萬蛇坑是用整座山峰向下挖掘而成,她現在還在這座山峰,一直往下走會是什么? 萬年坑! 頓時冷汗直流,渾身毛骨悚然。 她關掉手機的光,手腳并用地往山上爬。 一頭撞在樹干上,來不及感受疼痛,撐起身又繼續爬,拼命地往上攀爬,爬上去,離開這里,離開這座山。 小蛇站在她的肩膀上,不斷地沖遠處發出一聲聲悠遠的嘶叫。 它萬年來才蛻第一次皮,盡管年歲活得久,可依舊是條偽“新生兒”,只不過是起點比別的蛇種高才讓它們懼怕而已。但遇見這種真正的萬年老妖怪,它很清楚自己不能與之抗衡,也阻止不了。它散發特殊的嘶叫,只不過是想多給慫包爭取點時間,好讓她快點跑出去。它還沒有問清楚為什么它吃了她給的飯就開始蛻皮的事情呢,沒問清楚就不能死。 假若它能說人話,早問清楚了,它才不冒險管她的死活呢。 “啪?!彼Kち藗€狗吃屎,細碎的碎石扎進傷口也來不及清理,拼盡渾身力氣站起來,靠著緊繃的神經繼續往山上爬。 劇烈的喘息辣得喉嚨疼,噴出的呼吸全是沸騰的熱氣。 “嘶——”小蛇叼她的衣領。 水祝毫不猶豫地順著它昂頭的方向跑。 終于,她聽見稀稀疏疏的腳步聲,是真的人類的腳步聲。 她知道是城堡里的人,她知道繼續跑會迎面碰上,然后被他們帶回去,接受Nake那些變態的懲罰。 盡管知道這些,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撞上來,甚至有點興奮——他們可以救她。救她回城堡,救她離開這座山,她會儲蓄力氣在回城堡的路上再次逃跑。 她把刀藏進衣服里,用刀柄抵住傷口迫使自己在疼痛中保持清醒,然后卯足了盡,瘋狂地向腳步聲沖去。 在力竭的最后幾秒,她終于撞在了人類的身體上。 溫暖,堅硬而寬厚。 那一瞬間,她突然很想哭,很想爸爸。 她真的叫了:“爸爸……”帶著哭腔撲進人類溫暖的懷抱。 爸爸?劉東呆愣一秒,吹個口哨,后面的人從包里拿出阿伏帞抽進針管。 劉東撈起她的衣袖,在唯一干凈的纖細臂膀上注射進去,隨后又給她注射了一瓶藥劑。她覺得很困,用刀柄蹭著傷口,強硬地努力睜眼。然而,當他抽出針管的那剎那,她終究還是沒忍住昏睡過去。閉眼的瞬間,模模糊糊看見小蛇的兩顆眼珠滾來滾去,有趣極了。莫名的,那復雜又沮喪的心情陡然松懈。她沖小蛇咧嘴笑,然后陷入深沉的睡眠里。 小蛇吐信子,感知老蛇支起粗壯的上半身盤在參天古木樹上,擺頭四處望,顫著老信子感知方向。 它翻眼,老的就是老的,這么輕易就被人類騙到了。 直到老蛇爬回天坑,小蛇才真正放松下來,縮進她的衣領,纏在脖子上,聽脈搏的跳動。它把小腦袋擱在脖子的跳動處。 那里,暖和,軟軟。 嗯,這才是配得上它睡覺的枕頭。 然后,它舔了一口。 舔到了滿嘴的泥和各種蛇的腥臭。 它伸長信子嘔,用唾液把嘴里從上到下洗干凈,縮回去又開始翻白眼。 它記得她以前可香了,都是那些臭蛇,讓它也跟著沾上腥臭的味道。 回去要好好洗。 * 他們回到山上時候,死去的八個傭人已替補上,齊齊恭敬地立在車邊等候。 艾弗瑞拉開車門,劉東放進昏迷的水祝。 黑浜探頭想看下那很重要的人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然而艾弗瑞完全沒給他機會,劉東剛出來,她立馬關上車門,時間抓得一秒不差。 黑浜嘿嘿笑,胖成餅子的臉擠出褶子。 劉東說:“下周給你送來?!?/br> “好勒!我替咱兄弟們謝謝東哥勒!”黑浜笑出兩排看不清楚的牙齒。 “該是我謝謝你?!眲|禮貌地笑,“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系?!?/br> “東哥慢走!”黑娃目送五輛車離去。原本笑得起皺的臉瞬間平靜下來,小瞇眼也露出了縫。 他問身后的人:“查清楚是誰沒?” “暫時還沒?!?/br> 黑浜瞇起小眼睛,剛才劉東用五百萬從這里換走一個從城堡里逃出來的女人,還為她處理了八個傭人。 用這種手段,明顯地遮天蔽日,不想被Nake知道。 呵,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劉東。 這游戲有趣勒。 他哼著不成調的歌回去。 * 五輛汽車前后行駛在狹窄的山路上。 劉東靠著椅背捏鼻梁,出去兩天回來又忙這,真是一刻也歇不了。他問:“城堡里怎么樣了?” 后排照顧的水祝的艾弗瑞說:“都知道有人跑了?!?/br> “嗯,安排一下,把她換進去,別讓人看見?!?/br> “換誰?”艾弗瑞問。 “誰告的密?” “203的蘇文靜?!?/br> “嗯?”劉東哼出一口氣,“那就她?!?/br> “她斷了腿,不適合同水小姐交換?!卑ト鹫f。 “不是還有一個好的嗎?” “239的羅珊?” “嗯?!?/br> 汽車停在鐵門外,艾弗瑞打開車門,劉東直接把人抱進回旋廊下的地下室。 地下室明亮又寬敞,順著樓梯下去,是掛著各種工作牌的房間。 他直接走到醫療室,放在病床上?!白⑸溥^100ml的阿伏帞,處理干凈,不要殘留在體內?!边^幾天游戲結束,會進行全身檢查并測試蛇味,如果測出阿伏帞,會引起Nake的懷疑。 他可以殺人,屠盡城堡里的所有傭人,但不能動那些女生,不能欺騙Nake。 Nake喜歡看她們同室cao戈,就像他們,給與最大化的權利,從不插手他們做的事情,只沉靜地讓他們自相殘殺。 城堡里,城堡外,女生和女生,蛇和蛇,傭人和傭人,他們和他們,誰不是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