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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小姐不用擔心,只管選便是?!眰蛉吮е呦蛩邅?,“真誠希望水小姐選二?!?/br> 兩米長的黃褐色的細長蛇軀在傭人懷里盤成一團,蛇頭扁平而尖利,淡褐色的大眼珠楞楞地盯著水祝,黃白的腹部一股一股的。 水祝嚇得直直后退,退到退無可退時,傭人抱著細鱗太攀蛇站在她面前,對她溫和地笑。懷里的細鱗太攀蛇昂起頭豎起眼看水祝,張嘴吐出兩條被鮮血染紅的蛇信子,牙齒上還掛著一層皮rou。 尖叫卡在水祝喉嚨,水祝只能無助地顫抖,木楞地轉動眼珠,果然看見跪在地上的陸湘那只抖動的手臂血rou模糊,地上的女生臉上掛著冒黑血的牙洞,血流不止。 她突然短促又兇猛地“啊”一聲,不知是嚇到了傭人還是嚇到了蛇,太攀蛇猛地昂頭嘶著信子向水祝撲去。 水祝握著門把手使勁拎,使勁搖晃,身體撞得門“哐哐”響,就是打不開,急得手心全是汗。 太攀蛇的信子都快打到她的鼻子上了,她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緊腦袋使勁搖頭:“我不要不要不要,我只要我那條蛇,別的都不要,不要,不換,不換,我就不換!你們把我敲暈,敲暈我抬走、抬走,我不換,堅決不換……不換……嗚……”越說越激動,似乎有點停不下來的魔障。 傭人撫摸太攀蛇的背脊,蛇安定下來,縮回傭人的懷里。 陸湘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突然轉頭看向水祝,深沉的眼珠幽暗難辨,然后猛地跳起來向水祝沖去。 一切都在眨眼間,傭人們都沒反應過來,陸湘就沖到了水祝面前。 她按住水祝的頭直接往門上撞,水祝還沒回神來,腦門一痛,身體被擰成麻花,她張牙舞爪地掙扎,陸湘的力氣大得像頭蠻牛,發了狂地使勁掐住她,一邊砸一邊叫:“去死,你去死!殺死你,殺死你!啊——” 反應過來的傭人忙把陸湘架開,陸湘被人死死禁錮住,手爪還儲藏著無盡的大力,牢牢揪住水祝的頭發,扯得她頭發撕裂地疼。 水祝被扯得連連后仰,腦子一片發懵。 她痛苦地急促呼吸,喘得鼻子都疼。 傭人費勁地扳開陸湘的手,將水祝的頭發解救出來,水祝只覺撕心裂肺地一陣疼,陸湘指尖顫著幾簇漆黑的發絲。 她抓著水祝的頭發,揚起手甩兩甩,瘋狂地笑。 水祝捂住腫脹的頭,滿手血淋淋,一摸就疼,頭疼,眼暈,腦脹,耳朵發懵,頭發撕痛,渾身都疼。 她雙手抱頭嗚嗚嗚哭起來。 她和陸湘不認識,為什么要打她,為什么總是被殃及,為什么會來這里,為什么會碰見這些神經病一樣的人。 越想越痛,越痛哭得越兇。 醫生挪開她的手給她清理傷口,纏上紗布,水??薜蒙蠚獠唤酉職?,打嗝打得喉嚨疼。 選一二的事就這么強硬結束,傭人打開門攙扶水祝出去。 水祝抱住頭,扯著哭嗝跟著出門。身后發瘋狂笑的陸湘突然止住笑,她狠狠瞪眼水珠的背影,迎著滿走廊的人,狠聲道:“用我的命換你的命,你會遭報應的?!?/br> “水祝,你會遭報應的?!?/br> “報應哈哈哈——” 20 260的房門打開,再也沒合上。 陸湘那瘋子一樣的笑聲斷斷續續從里面飄來。 走廊上的女生們面色復雜又驚恐不安地看水祝,盡管她們不知道剛才房間里發生了什么,但是陸湘的話再明確不過——水祝要殺陸湘來救她自己。 羅珊站在蘇文靜的身后看水祝,然后跑上去捧住她的臉,焦急地問:“水水怎么了?剛才是不是你在撞門?誰撞你了?” 所有人都清楚聽見房門被撞得哐哐哐響,但是傭人守在門口,誰也不敢說不敢問不敢看。 水祝想搖頭,腦袋一晃,一陣暈眩感襲來,晃得頭暈眼花。 她搖搖手,說:“沒事?!?/br> 羅珊才不信,越過她往門里望,被陸湘手里的一爪頭發扎紅了眼,她大罵一句:“cao.你媽!”直接沖進門給陸湘一拳。 陸湘被打到彎腰,她抹掉鼻血,揮舞手里的頭發沖羅珊笑。 “珊珊!” “羅珊!” 蘇文靜和水祝異口同聲。 蘇文靜推不動輪椅,急得差點從上面滾下來。 水祝扭頭,眼前天旋地轉,她扒著傭人急急叫:“羅珊羅珊羅珊,攔住她們!” 傭人分開羅珊和陸湘,羅珊被禁錮住還在手打腳踢地大罵,陸湘只沖她笑,越笑,羅珊越暴躁。 水祝忍著暈眩跑過去抱住羅珊,忙安撫她:“我沒事,你別打她,等會有人懲罰她,你別動手?!盢ake肯定會收拾陸湘,她無法保證羅珊再動手打人會怎么樣,就像不曉得Nake知道自己丟掉蛇后會怎么懲罰自己一樣。 羅珊大力地掙扎,力氣過猛一肘子撞到水祝的胸口,疼得水祝直吸氣,胸口一陣一陣地痛。 水祝捂住胸口“嗷”了兩聲,羅珊立即松手去給她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水水不痛……” 水祝是又痛又羞,氣紅了臉一巴掌推開她。 正這時,劉律師從走廊另一邊走來:“先生到了,全部去大廳?!?/br> 傭人們請女生下去。 劉律師繞過水祝走到260門口掃視一圈,又看眼水祝,問一句:“怎么樣?”不知道是問醫生,還是問傭人。 抱著細鱗太攀蛇的傭人搖搖頭。 劉律師曲起手指摁了一下門棱,轉身和水祝擦身而過。 走了兩步又停下,劉律師說:“下樓吧,不要讓先生等?!?/br> 血泊里的女生被裹了白布抬走,傭人架著陸湘跟上,抱著細鱗太攀蛇的傭人隨后。 水祝頓了頓,和羅珊推著蘇文靜下去。 “讓我看看——”墻上的Nake已經不復前段時間的慵懶,他說話一如既往的喜歡拖長調子,但眼角眉梢充斥著濃厚的冷意,盡管嘴角還是微笑的弧度,“噢,天,一場游戲才進行三十一天,你們就損失這么慘重。你們不信任你們的游戲伙伴嗎?你們不信任它,它也不會信任你們噢,比如陸湘——” 在Nake說話期間,上空的蛇皿旁邊又降下一個空蕩蕩的透明容器。 Nake說:“說吧,陸湘,怎么回事?” 陸湘從瘋癲的狂笑變成一潭死水,寂靜無聲。她站在墻邊,盯著絨毯,對Nake的話充耳不聞,但顫抖的身體還是泄露了她的恐懼。 “不說嗎?那誰來說,允許自由出入城堡噢?!盢ake撒下誘人的糖果。 互相熟悉的女生們對望一眼,紛紛躍躍一試。 羅珊率先舉手:“我說!陸湘想殺她的蛇被259的田小恬撞見,她就殺田小恬滅口,后來蛇起怒去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