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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到望不到盡頭,裝潢復古大氣得堪比電影大片里的古老城堡。 寬大的墻上掛著令世人驚嘆的中世紀油畫,繁復浮雕的束柱襯得空間高聳峻峭,落地窗外隔出巨大的泳池,外面花圃籠繞,一群身材姣好的女生在水里玩得不亦樂乎。 抱著厚重書籍的女生,四處拍照的女生,相互交談的女生,坐在玫瑰窗前架著畫板畫畫的女生…… 眼到之處,全是長得極其漂亮的女生,一個賽一個的標志,俱是美得各有千秋。 水祝驚訝地游走在大廳,心想這些該不會都是六爺爺的親戚吧,她的這些個jiejiemeimei們都是來繼承遺產的? 她眨巴眼睛,用手機隨手一拍都是電影大片里的截圖,毫不猶豫曬微博——【享受閑暇時光。/圖片】。 這次剛發出去,就亮起消息的小紅點。 離離原上草:有點眼熟。 離離原上草:??!這不就是隔壁網紅正準備繼承的城堡嗎? 離離原上草:女神你和隔壁網紅是親戚??? 要繼承的城堡? 水祝疑惑地抬頭,視線落在窗邊自拍的女生身上,短裙下裸露的腿又長又直,腰肢纖細,身材好得要命。 女生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打量一眼,眼眸深了深,握著手機離開,及腰的卷發揚起水波的弧度。 真好看啊。她在心底感嘆。 不對,劉律師不是說她要繼承角洲彎島嗎,難道島上的城堡還能是別人的?還是這里不是角洲彎島? 有點懵。 手機持續震動,她回神來看。 婷子:牛逼啊你!真跑去繼承島了!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 水祝:我從不騙人。 婷子:只是被人騙。 水祝:…… 03 無在論何時何地,大多數剛熟起來的人都喜歡扎堆自報家門,再相互說說各自的喜好和身邊趣事。 你來我往幾圈,氣氛火熱起來,話題就忍不住拐向分享最令自己興奮的事——“你們猜猜我是怎么來的?” “你媽肚子里來的唄,還能怎么來?” 一堆女生“咯咯咯”笑成一團。 女生佯裝生氣地揮手打她:“去去去,我給你們說——”聲音低下,一臉神秘,“我是抽獎中的……” 話才一半,就被愛戲弄人的女生截去:“喲!還真有抽獎送娃的??!趕緊趕緊的,不想生娃的趕緊去抽一個?!?/br> 兩次三番被打斷話的女生頓時氣到掐腰:“誰給你們扯這些送不送話費生不生娃的事!我是說我在旅行社抽中禾西七日游才來這的?!?/br> 原本笑成一團的女生們漸漸凝了笑,熱鬧的氣氛霎時凝固,十幾秒后,有人小聲地接道:“我也是抽中的禾西七日游……” 一人起頭,話題就這樣扯了下去。 “我也是,不過我是微博中的?!?/br> “啊,我我也微博!” “我們也是!up主周年祭,說請我們旅游,費用全包!真沒想到這么豪華!” “不會是這座島準備開發做旅游,讓我們來試試水吧?不然誰那么土豪抽這玩意兒,你看你那條裙子,是Gvc最新款,價格不用說也知道吧,還有你,用的誰家的香水心里清楚嘛?!?/br> “好像是,但還真是享受!” “欸,那你呢?” “同學邀請我來的,說是她叔叔的島?!?/br> 水祝支起耳朵悄悄聽,原來不是親戚啊。 “小meimei,你呢,你是上哪兒抽中的?”有人沖她招手笑。 水祝揪著頭發尖繞兩圈,委婉地說:“來探親?!?/br> “哇!白富美!純正的白富美!”說話的女生掏出手機對準她,“笑一個,茄子?!?/br> 她懵逼地睜大眼,這,這算侵犯肖像權? 正準備叫她刪掉,那女生直接過來拉她:“來來來!相遇即是緣,讓我們來一張大合照!珍惜這段緣!” “咱們天南地北地跨了幾大洲幾大洋才到這島上,你們說這是不是千年難遇的奇緣?” 幾大洲幾大洋,這么說,還真的挺有緣。 沒等她點頭答應,女生一把勾住她的腰,和其余幾人勾肩搭背地連拍幾張大合照。 “小meimei,你微博名叫什么,我@你?!迸沃謾C叫她。 “我沒有微博?!?/br> “這年頭還有人不玩微博?!迸止疽宦?,松開手發現少了什么,突然彎腰湊到她胸前,一把摸上她的腰又揉又捏,嘴里嘖嘖有聲,“嚯,這小腰真細,摸著真舒服,你幾斤啊?!?/br> 水祝從來沒被人這么對待過,腰間的手揉得她羞紅了臉,用力推開她,擺出自以為兇悍的小臉怒喝:“你干什么!”小嗓子軟得像春風里的柳絮,拂得人心尖酥癢。 女生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喲,還是個純情的小meimei?!?/br> 水祝被她笑得惱羞成怒,一張小臉脹得通紅,從沒吵過架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懊惱一聲,揪著頭發尖匆匆跑了。 才跑出兩步,一坨冰涼的東西砸在臉上,嚇得她一慌,左腳絆右腳,砰嗵摔在地上,摔得她天旋地轉,左手下意識摸臉,結果摸到又細又干的東西。 暈眩的眼還沒看清是什么東西,就聽周圍尖叫連連。 “蛇!” “媽啊——啊蛇——” 蛇?蛇?蛇?哪里?哪里? 麻麻呀,別過來別過來。 她暈頭轉向地搖擺腦袋,右手撐住身體,左手握著干扁的東西,褐綠色的細尾吊在眼前,她僵硬地視線上移,和小小的三角頭兩面相對。 她呆著眼,腦里像被裝進炸彈,轟隆炸得她頭皮開花,腦漿迸濺,尖叫卡在喉嚨嗆得腫脹。 “水小姐,請把它給我?!?/br> “水小姐?” 小小的蛇像條殘死的泥鰍,身軀干扁,蛇皮干枯,吊在空中一動不動。三角蛇頭搭在虎口,寬扁頸子在掌心宛如刀鋒,割得她指尖發白,手腕顫抖。 水祝似乎聽見有人在說話,在說什么,她聽不清,聲音飄渺得像在天邊。 “松手,水小姐?!眰蛉擞昧ξ站o她的手腕。 “嗝,嗝嗝嗝,嗝——”她連忙捂住嘴,慌亂地松手,手心殘留的干裂觸感似乎滲體內,雞皮疙瘩四起。 小蛇“啪嗒”落在肚子上,細小的蛇尾盤旋兩轉,蛇頭擱在衣服上,紋絲不動??莺缘經]幾兩的蛇,卻猶如萬斤巨石砸肚子的破裂感,咕嚕咕嚕地疼。 她連呼吸都不敢吸,憋著氣打嗝打到顫抖,小臉慘白得像夜里的鬼。 傭人雙手輕柔地捧起那條蛇,寶貝地抱在懷里,溫柔得就像對待初戀情人。 她安撫她們:“山上雨季多,昨晚下過雨,可能是剛鉆出土的蛇,不用擔心,這種蛇不會咬人?!?/br> 沒人吭聲,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