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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非常難看,沉痛地閉了閉眼,向大理寺的人揮揮衣袖,“帶走!” 蘇晚霞被帶走之后,蘇行江眼前一黑,身子搖搖晃晃眼看就要站不住,蘇晴及時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勸道:“二妹得此結果,是她咎由自取,父親不必自責難過?!?/br> 蘇行江嘆了口氣,道:“希望她日后改過自新,做個良善之人,為父還會認她這個女兒的?!?/br> 蘇晴心說,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兒女落得什么樣的下場,哪怕淪為階下囚,在他們心中,這份骨rou親情都是難以割舍的。 第二天,蘇晴和十公主連婧柔奉太后之命,來到安國公府,看望生病的花櫻雪。 花櫻雪在那天晚上受了不小的驚嚇,回來之后就發了高燒臥床不起,安國公請來宮里的御醫過來為孫女看診,花櫻雪服了幾貼安神藥,仍然是一副沒精打采病懨懨的樣子。 聽到丫鬟說七王妃和十公主特意過來看望她,花櫻雪強撐著精神坐起來。 “我身子不大好,不能迎接王妃娘娘和公主殿下,還望恕罪?!被蜒┠樕n白地靠在床榻上,掩唇咳嗽,頗有點病西施的模樣。 短短兩日,花櫻雪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臉上沒剩多少rou了,身形單薄地仿佛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似的。 無論哪個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一時半會心情都好不起來。 “你身子不好,坐著說話吧?!碧K晴在床頭的繡墩上坐下,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跟花櫻雪詳細說了一遍。 “竟然是她?!被蜒┧匕浊逍愕哪樕贤缴荒@愕,心頭所有的情緒被憤怒取代,她蹙眉道:“名節對于女子來說,何其重要,蘇晚霞好狠毒的心思,她是想讓我死!” “你不用擔心,太后娘娘已經交待過大理寺,對外只說蘇晚霞是因為賄賂考官才會入獄,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會傳揚出去?!碧K晴拍拍花櫻雪的手背,“她已經被關進大理寺地牢,這輩子難見天日了。你放寬心,別想太多,先養好身子要緊?!?/br> 花櫻雪最擔心自己的名節受損,這回的病不見起色也是因為憂思過度而致,聽到蘇晴的話,心里懸著的一顆大石嘩然落地,她半垂身子,感激地道:“多謝王妃娘娘的救命大恩,若不是王妃娘娘機敏聰慧,從惡人手中將我救下,我這輩子怕是毀了?!?/br> 蘇晚霞是七王妃的親meimei,出了這樣的事,七王妃沒有袒護自己的meimei,可見她是個善惡分明的好人。 “就算是別人,我也會救的?!碧K晴微微一笑,“你好好養病,我過幾日再來看你?!?/br> 花櫻雪點了點頭,“多謝王妃娘娘?!?/br> 安慰好花櫻雪,蘇晴和連婧柔一道出了安國公府,在大門口分道揚鑣。 連婧柔回到傅府,她的貼身婢女茗悠憂心忡忡地將她拉進書房,從多寶架上的暗格中取出一只做工精致的盒子。 茗悠擰開上邊的葫蘆銀鎖扣,打開盒子,把里面的東西呈給連婧柔過目,“公主,您看,這個玫瑰佩是不是很眼熟?” 連婧柔美目微睜,疑道:“這是七嫂的玉佩,怎么會在夫君的書房里?是誰發現的?” 茗悠小聲道:“一個小丫鬟早上打掃書房的時候,不小心觸動暗格,這個東西就掉了出來?!?/br> 連婧柔心里激起千層巨浪,夫君端方溫良,怎么會偷藏七嫂的玉佩,再回想他以前見七嫂時的神色,難道…… “你們在做什么?”傅景明抬腳跨進書房,看到茗悠手中的盒子,目光突然凝住。 茗悠嚇了一大跳,盒子從她手里脫落,里面的玫瑰佩應聲摔在地上,磕崩了一個角。 傅景明看向地上殘缺不全的玫瑰佩,深深擰眉,英俊儒雅的臉上盡是慍怒,他努力克制翻涌的心緒,對茗悠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公主說?!?/br> 茗悠看了連婧柔一眼,得到允準,行了個禮,低著頭走出書房。 傅景明拉著連婧柔的手,在臨窗的榻上坐下,解釋道:“那枚玉佩是王妃娘娘的。上次九王妃設計陷害王妃娘娘,便是用此玉佩作為信物,引我去瑞蓮池畔,之后我忘記還給王妃娘娘了?!?/br> 連婧柔沒哭也沒鬧,柔和平靜地看著傅景明,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br> 傅景明緘默不語地看了她半晌,忽然開口道:“公主,我以前……” 連婧柔伸手覆在他的唇上,阻止他說下去,“以前的事,我不想聽,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夫君,是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們要好好過以后的日子?!?/br> 傅景明內心觸動,目光磊落看向連婧柔,十分篤定地道:“我和她,什么也沒有?!?/br> 連婧柔不做遲疑道:“我相信你?!?/br> 傅景明愣了一下,伸出手臂將她擁入懷里,緊緊抱著,“那這個玉佩已經摔碎了,該怎么還給王妃娘娘?” “這個容易?!边B婧柔將手搭在傅景明的胸膛,笑道,“七嫂的那塊玫瑰佩是皇祖母賞賜的,這玫瑰佩原本是一對,另外一只在我這里,把我的玉佩給她就好了?!?/br> “你等一下?!边B婧柔在傅景明疑惑的目光中起身出門,讓茗悠去庫房,找出那只玫瑰佩來,交給傅景明看,“一模一樣的,我把這個還給七嫂,就說宮里的人無意中撿到的?!?/br> 傅景明看著這只玫瑰佩,一個念頭突然浮上心頭,“三年前的初春,你有沒有去過靈慧寺?” 聽他提起靈惠寺,連婧柔不知想起了什么,嬌羞一笑,“那年,我和皇祖母前去靈惠寺上香禮佛,我跑去后山折春梅,聽到有人念書,就跑過去瞧一瞧,我看到你站在院子里念書,偷偷砸了你一個雪球,我還叫你書呆子呢?!?/br> 傅景明猛然抬起頭,深色瞳孔里映著連婧柔含羞的面龐,口中反復念叨著一句話:“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那日春寒料峭,朔風回雪,妙齡女子的臉上戴著面紗,腰間佩著一枚玫瑰佩,他便以為她是蘇府的嫡女。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和她,竟然有著這樣的誤會。 “是我啊?!边B婧柔的睫毛撲閃,扭扭捏捏道,“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你了,只不過沒有跟你說?!?/br> 傅景明愣愣地看著她,頓了一瞬,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低沉的聲音掠過她的耳際,似乎有些愧疚,“對不起?!?/br> 連婧柔在他懷里嬌滴滴地撒嬌:“那你以后對我好一點,多說些好聽的話哄哄我?!?/br> 頭頂傳來傅景明極低的一聲輕笑:“嗯?!?/br> 晚上,連婧柔泡了個香噴噴的花瓣澡,然后穿上蘇晴送給她的睡衣,早早的躺在床上。 七嫂說,男人都喜歡這種衣服,喜歡女人帶給他的新鮮感,還說床笫情趣能增進夫妻感情,七嫂和七哥那么恩愛,她說的話總不會錯。 傅景明沐浴回來,身上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