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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很久以前的消息,【感謝你帶給我這個美好的夜晚,令人難忘】 那天是她剛加入樂隊,第一次在羽毛球館義演。 大家都唱嗨了,原定九點半結束,結果推遲到十點,羅辰軒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向她表白。 之前她沒仔細揣摩,冷不防讀起來,覺得這條微信有點曖昧。 往后,再沒有別的消息。 羅辰軒為人坦坦蕩蕩,并不會無中生有信口亂說。 那只能是有人看到之后刪掉了。 顧景年的手機里存著她的指紋,她手機同樣也存著顧景年的指紋,兩人之間沒有秘密。 除了顧景年會刪那幾條微信,不可能再有別人。 楊夕寧默默思量片刻,轉身下樓,找個樹蔭給顧景年發微信,【三哥,你現在方便打電話嗎?】 消息剛發出,顧景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清越的聲音里帶著絲絲笑意,“老婆?!?/br> 這笑很具感染力,使得楊夕寧也不由彎了唇角,“三哥今天很開心?” “嗯,剛約了程國富談話,談得挺投機。你考完了,吃過飯沒有?” “吃完了,跟羅辰軒一起吃的,就是我們樂隊以前的主唱?!睏钕庮D一頓,“三哥,我有兩件事告訴你,一件是重要的,另一件不太重要,你想先聽哪個?” “你的事兒對我來說都重要?!?/br> “哼,真會說話,”楊夕寧輕笑,“那我先說最重要的……三哥,我愛你,非常非常愛?!?/br> 顧景年笑出聲,“我也愛你?!?/br> “那我再說第二重要的,我想跟你解釋件事兒……我剛加入樂隊義演,羅辰軒也去了,一起唱了好幾首歌,大家玩得挺開心的。然后他說喜歡我,他沒有別的意思,因為老早決定要出國,只是想告訴我一聲……即使他不出國,我們也不可能,我告訴他我有三哥了。后來,再沒有聯系過……” 顧景年明白了,低聲道:“對不起?!?/br> 楊夕寧語調輕松地說:“我接受你的道歉,三哥,其實刪掉幾條微信不是大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一聲。我得知道對方說了什么?!?/br> 顧景年再說一遍,“對不起?!?/br> 楊夕寧道:“男生要討好女生要做兩件事,第一件是清空女生的購物車,三哥你有淘寶嗎?” “沒有,我可以下一個?!?/br> “不要了,我待會兒截圖給你,”楊夕寧吸口氣,壓低聲音,“第二件就是,男生要填補女生的空虛,給她很多的愛?!?/br> 顧景年柔聲道:“我愛你?!?/br> “口頭說的有什么用?” 楊夕寧咬咬唇,支吾會兒,“你早點下班回家,洗干凈了躺床上等我,我馬上買高鐵票?!?/br> 顧景年恍然,“你不是還要排練?” “給你個機會向我賠罪呀,林文柏明天下午才考完,我明天晚上回來就行?!?/br> “我去接你?!?/br> “不要,我現在閑著沒事,坐高鐵也不累。你在家做好飯等我?!?/br> 顧景年道:“買到票告訴我,我去車站接你,晚上在外面吃?!?/br> “好?!?/br> 楊夕寧掛上電話,先買上高鐵票,把時間發給顧景年,又打開淘寶,把購物車截圖,最后的總價用紅筆圈注出來,【一共2556元,轉賬給我】 不到一分鐘,轉賬紅包發過來。 楊夕寧毫不猶豫地接受,【謝謝三哥】 又發送一條,【想念寶寶了】 是真的想他,也覺得愧疚。 她能體會到顧景年看到微信時候的感受。 那句“美好的夜晚”很容易引起歧義,就像她乍乍聽到他房間有女人的說話聲一樣。 當時的顧景年定然非常生氣。 他照顧她的情緒,第一時間向她解釋,又特意趕來Q市,讓她放心。 而她也應該解開他的心結。 楊夕寧回宿舍簡單地收拾一下,拿起雙肩包,又帶了把遮陽傘,趕去坐地鐵。 途中給趙雪琪發微信,【我去云城,明天晚上回來】 她們編導專業下午有考試。 剛編輯完,有消息進來,是搖滾boy林文柏發的,【你知道那個風云如夢是誰嗎?】 風云如夢,就是在微博帶節奏說楊夕寧使心機擠走羅辰軒那人…… ☆、坦白 楊夕寧猜測十有<八>九是程心怡的小號,或者是跟程心怡有關聯的人。因為除她之外, 楊夕寧并沒有跟別人有過口角, 但現在沒有證據,自然也不會信口開河, 便問:【誰?】 搖滾boy:【張以斌女朋友】 【輪到我考試了,回頭再細談】 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楊夕寧只跟她見過兩面,話都沒說幾句, 幾乎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 印象里, 那個女孩子柔柔弱弱的, 很文靜。 她突然蹦出來是什么意思? 楊夕寧分析不出她的動機和意圖,索性不再想, 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仿佛只打了一個盹兒,便到了云城。 楊夕寧梳兩把頭發, 扎成馬尾辮, 從西出口往外走。 顧景年穿白色綢衫黑色褲子, 靜靜地站著, 清雅雋永得仿佛是從電影里走出來的世家公子。 再加上優越的身高,風姿卓絕。 很多行人回頭打量他。 不管在哪里, 他總是能引人矚目,相比之下,楊夕寧就很普通。 寬大的藍白拼接T恤,黑色七分細腿褲,腳上一雙小白鞋, 扔在人堆里根本找不出來。 楊夕寧有些自慚形穢,噘著嘴,磨磨蹭蹭地走過去。 顧景年不解,“怎么了?” “唉!”楊夕寧重重嘆氣,“都說郎才女貌,你有才華就足夠了,為什么還長這么好看,穿得這么拉風?才貌你都占了,要我有什么用???” 顧景年忍俊不禁,牽起她的手,柔聲哄著,“下次我披個麻袋片出來,好不好?” “問題是,你披麻袋片照樣吸人眼球啊?!睏钕幵俅伟@,“三哥,你傷害我脆弱的心靈了,只有冰激凌才能彌補,要兩個球,一個香草一個草莓……算了還是一個球吧,只要香草的?!?/br> 車站旁邊的奶茶店也賣冰激凌。 顧景年笑著買回來。 是兩個球。 楊夕寧皺眉,“我感覺快來大姨媽了,吃不完兩個,可又很饞?!?/br> “那你少吃點兒,剩下給我?!鳖櫨澳杲舆^她手里遮陽傘,替她撐著往停車場走。 一邊走,唇角已經高高翹起。 他從沒聽過有人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嘴饞,可她這么說,他卻覺得很喜歡。 卻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嗎? 不管她做什么說什么,都會欣然接受。 吃過晚飯,天仍是亮著,西邊晚霞燦爛,暑氣尚未散去,偶爾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