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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好幾天沒洗了?!?/br> 顧景年緊跟著起身,“我也上去……一起洗,昨天說好的?!?/br> “可昨天不是反悔了嗎?” 顧景年無賴地說:“你反悔了,我仍然堅持原定的計劃?!?/br> 真是無賴! 楊夕寧“哼”一聲,拿著梳子梳頭發。頭發真的打了結,扯斷無數根才梳順。 這空當,顧景年已經往浴缸里放了半缸水,水面上一層雪白的泡泡,混雜著十幾片玫瑰花瓣。 有種瑰麗的美。 “泡澡解乏,又能助眠?!鳖櫨澳杲忉?,可太過熾熱的目光卻彰顯出他真正的目的。 楊夕寧很明白,卻不想拒絕。 水溫有些燙,令人舒服的那種燙,燙得似乎每個毛孔都張開了。 楊夕寧愜意地嘆口氣,將整個身體埋在水中,只在臉露在外面。 “舒服吧,”顧景年自她身后抱住她,柔聲道:“疲乏的時候泡一泡會精神很多,有兩次還差點睡著了?!?/br> 楊夕寧愕然。 顧景年飲食規律,又有健身的習慣,精力非常旺盛,他每天睡四五個小時,比她睡七八個小時還要精神。 可就是他,竟還有累到差點睡著的時候。 那到底是怎樣的工作強度? 別人只看到他表面的光鮮,誰能想到他背后的辛苦? 饒是如此,卻愿意吹著冷風在夜里等待著她。 楊夕寧心底酸軟無比,側身,輕輕喚了聲,“寶寶?!?/br> 顧景年胸口一滯,緩緩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水花四處噴濺,灑了滿地…… 夜色闌珊,一室檀香,床頭燈調得暗,發出昏黃而柔和的光。 楊夕寧睡得香,墨發鋪了滿枕,襯得那張小臉越發白凈,有種不諳世事的稚氣。雙唇卻是嫣紅,嬌艷得像是春日枝頭盛開的野山櫻。 顧景年凝望著她,心頭一片滿足。 伸手拂開她腮邊一縷碎發,又將被子拉得高了些,掩住她光潔的肩頭。 床頭柜上,楊夕寧的手機在嗡嗡作響,臨睡前她忘記調成靜音了,這也是他未能安睡的原因。 顧景年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不斷有消息進來,一條接著一條。 鬼使神差地,他抓起楊夕寧的手解鎖屏幕,點開微信。 楊夕寧的聯絡人不多,置頂的只有班級群和他。 此時鴻蒙樂隊群正在熱聊。 顧景年沒理會,繼續往下瀏覽,目光落在悶saoPCR上,停了下。 他發送過四條未讀消息,最新的一條是五分鐘前發的,【你想起了跟誰的約定?】 顧景年猶豫好一會兒,終于點開。 四條消息分別是:【看到你的演唱了】 【情感渲染得非常到位,令人唏噓】 【唱歌時定然是心有所感】 【你想起了跟誰的約定?】 再往上,是兩個多月前的消息,【楊夕寧,我喜歡你】 【感謝你帶給我這個美好的夜晚,令人難忘】 顧景年手指驟然收緊…… ☆、誤會 令人難忘的美好夜晚……是怎么樣的美好? 顧景年下意識地側頭,看向身旁熟睡中的楊夕寧。 他們兩個是不是也曾袒裎相對糾纏著不愿分開, 他品嘗她美好的身體, 她顫著聲在他懷里一遍遍喚他寶寶? 想到這個可能,顧景年腦門突突地跳, 周身的血液仿似滾開的水,咕嚕嚕亂竄。 恨不得立刻把楊夕寧揪起來問明白。 又生生忍住了, 繼續往上翻。 消息不多,都是討論演唱的曲目和技巧。 顧景年仔細看了遍, 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是鴻蒙樂隊的前主唱。 再往下, 仍然回到凌遲他心口的兩句話。 他喜歡她, 曾經有過美好的夜晚,而今天又發消息問她是不是想起了跟“某人”的約定。 他們兩人有過什么約定? 顧景年知道, 他跟楊夕寧這段婚姻的根基不牢固。 更準確地說,楊夕寧是他趁人之危費盡心機算計來的, 所以他毫無保留地向她示好, 希望她能看到他的真心, 能愛上他。 前兩個月, 楊夕寧提防他,戒備他, 小心翼翼地試探、靠近,他都明白,也不敢強求速進。 直到國慶節,他們的關系才有了突破,她終于能夠接納他。 他們都是第一次, 過程并不順利卻是美好。 那些天,白天她陪他加班,晚上兩人在一起探索人體。 他以為這就是愛了。 可為什么,她回到學校沒多久,就會有人向她表白,而且還有“美好”的夜晚? 顧景年覺得自己要瘋了。 再躺不住,披上家居服,走進書房。 S省臺已經把演唱會視頻放到官網上。 鴻蒙樂隊的節目在第一排靠后的位置,僅次于陳小蒙演唱的。 顧景年點開視頻,默默地看著。 舞臺上的楊夕寧<性>感奔放,舉手投足間有種說不出的帥氣,跟平常的她全然不同。 卻是同樣迷人。 正如那個悶saoPCR所言,她唱歌時情感表達得酣暢淋漓,讓人跟著哭跟著痛。 尤其,最后無助地站在藍色光圈里,攝像機照著她的眼。 那雙清澈的眼眸里,仿佛蘊藏了天下所有的悲傷,里面荒蕪得寸草不生。 在忘憂鎮的海灘上,海風呼呼地刮,她坐在礁石上哭。 就是這雙眼,讓他失神。 無數次入他的夢,攪亂他的心,無法安眠。 是怎樣的絕望讓她哀傷至此。 顧景年煩躁地關上電腦。 難道有了他還不夠? 她還需要什么,他都給她,好不好? 顧景年站起身,沒頭蒼蠅般在屋里轉來轉去,懷疑與嫉妒讓他發狂,想尋找宣泄的出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口慢慢泛起魚肚的白色。 顧景年看一眼滿屋子狼藉,重新設置了密碼鎖,神情頹廢地回到臥室。 楊夕寧仍是原先的姿勢,昏黃的燈光照著她白凈的臉,唇角微翹帶一絲溫柔的笑意。 她睡相乖巧,有時候會整晚縮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顧景年突覺眼眶熱得難受。 她這么好,應該是完完全全屬于他,誰都不能覬覦。 顧景年再度抓著楊夕寧的手解鎖屏幕,毫不猶豫地把那四條消息刪掉,而后關上床頭燈,脫衣服上<床>。 楊夕寧似是察覺到身邊有人,呢喃著喚一聲,“三哥”,自發自動地靠過來往他身邊湊。 顧景年愣了下,展臂將她摟在懷里,眼淚忽地滾落下來。 有史以來頭一次,楊夕寧睜開眼發現顧景年躺在床上睡覺。 他一只手環在她頸下,另一只手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