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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效果,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低頭忍著。 秦笑卻忍不住,捂著肚子笑著問楊夕寧,“董先生唱歌一直這樣?” 楊夕寧點頭,“好漢歌也跑調。但是他喜歡唱歌是真的,每次聚會都唱?!?/br> “自娛自樂挺好的,解壓?!?/br> 兩人笑成一團,只見包間的房門被打開,顧景年走了進來。 他穿黑色經典款大衣,衣襟敞開,露出里面淺灰色羊絨衫,褲子也是黑色,手里提一只公文包。 極普通的打扮,看起來卻很舒服,讓人移不開眼。 靜靜地站在門口,眉眼帶著溫潤清貴,可眼眸太黑嘴唇又略薄,透著絲教人無法忽視的冷漠。 眸光流轉,落在楊夕寧身上,那股子淡漠立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春風般和煦的微笑…… ☆、提點 楊夕寧情不自禁地起身迎上去,“三哥你開完會了?”很自然地接過他的外套掛在門旁衣架上, 然后接他手里的公文包。 顧景年趁勢摟一下她細腰, 很快松開,牽住她的手走到餐桌旁。 蔣威急忙上前拉開椅子, 董書承也放下話筒,拿著菜單過來, “三哥想吃什么?” 林文柏等人本來嘻嘻哈哈地聽董書承唱歌,見狀也都站起身。 顧景年入座, 拿濕巾擦把手, 就著楊夕寧的杯子淺淺抿了口橙汁, 這才抬眸,清淺地笑, “都坐下,站著干什么?” 蔣威喚服務員進來把桌上見底的盤子碗都撤下, 重新上了餐具, 又沏一壺熱茶過來。 顧景年沒看菜單, 隨意地說:“下碗清湯面?!?/br> 楊夕寧補充, “再來個素炒萵苣和糖醋小排,剛才吃過味道很好, 酸酸甜甜的?!?/br> “好,”顧景年笑著點頭,“還有別的推薦嗎,要不加盤白灼蝦?” 董書承吩咐服務員上菜,復又拿起話筒, “下面是我的保留節目,好漢歌,大家洗耳恭聽?!?/br> 頭一句唱出來,秦笑就笑噴了。 董書承吆喝道:“吃飽了喝足了都嗨起來,別傻坐著?!?/br> 氣氛頓時活躍起來,大家都湊過去給他伴唱。 少頃,服務員把飯菜送過來。 清湯面是用龍須面做的,湯水清透,半絲油花都沒有,湯面漂著幾片碧綠的青菜葉子,還有兩粒紅艷艷的枸杞。 楊夕寧很懷疑這碗面的味道。 顧景年挑起一筷子送到她唇邊,“你嘗嘗,還不錯?!?/br> 沒想到滋味完全不像看起來這么寡淡,反而極鮮美。 顧景年再喂她兩口。 楊夕寧搖頭,“剛才吃了很多菜,再吃就撐了,我幫你剝蝦……三哥進門的時候,為什么還愣了下?” 顧景年看著她滿頭小辮,“差點沒認出來,頭發不散開嗎?” “好容易編起來的,我跟笑笑花了一個多小時,明天演出結束再拆?!睏钕幇褎兒玫奈r放到他面前盤子里,歪著頭問:“這樣打扮不好看?” 顧景年猶豫會兒,“好看,但是不像平常的你?!?/br> 楊夕寧不滿地嘟起嘴,“口是心非?!?/br> “沒有,”顧景年捉住她的手,攏在掌心里,輕笑,“你梳什么頭發都好看?!?/br> 楊夕寧抿嘴笑笑,“那你明天晚上看我演出嗎?” “晚上要加班,我會來接你,大概幾點結束?” 楊夕寧估摸著時間,“八點準時開始,我們是第六個節目,九點肯定結束?!?/br> 鑒于第二天演出,大家要養精蓄銳,剛到九點,飯局就散了。 臨告別時,小杜再叮囑一聲,“明天切記下午六點以前到,底妝化好,化妝師可能會給修,演出服最好提前穿上,現場人慌馬亂的未必有地方換衣服?!?/br>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知道了。 楊夕寧要去酒店拿行李,便對顧景年道:“等會兒笑笑,她拿著房間鑰匙?!?/br> 顧景年神情淡淡地說:“讓她坐蔣威的車,我不載女人?!?/br> 楊夕寧微愣。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今天的顧景年有點兒奇怪,可要說哪里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沖完澡,一邊擦頭發一邊問:“三哥,你今天不太開心,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有點累,沒有不開心?!鳖櫨澳晖氏峦箝g佛珠,放在床頭柜上,回頭問道:“為什么這么想?” “女人的第四感?!?nbsp;楊夕寧湊到他面前,拖長了音調,“有沒有嘛?” 她沒穿內衣,只套了件松松垮垮的棉質睡衣,透過領口,里面美妙的風景一覽無余。 顧景年吸口氣,眸光驟然熾熱起來,垂首在她耳邊低喃,“想你了,想得厲害?!?/br> 唇略帶涼意,貼在她臉頰,而后蔓延往下,移到她鎖骨上,輕輕咬了下。 那股子<酥>麻像是有穿透力般,瞬間侵入她腦海,記憶中那些美妙的感受頓時變得鮮活而生動。 楊夕寧下意識仰起頭,溫順地承接他的吻。 心卻“怦怦”跳得急促,一如初次交付,悸動、慌張以及羞澀。 顧景年低笑,“心跳這么快,想老公了?”抬手拂她睡衣肩帶。 突如其來的涼意拉回了楊夕寧的理智。 她坐起身,推開顧景年的手,“今天不行,明天好不好,演出結束以后?” 明天要穿的白T恤是低領短款的,如果身上帶出草莓印子,明天還能不能見人了? 顧景年望向她的眼。 眸子里<春>意未散,濕漉漉地蘊著<情>潮。 分明,她也是動了情。 顧景年應聲好,“聽老婆的,先禮后兵,今天做君子明天變禽獸?!?/br> “無恥!”楊夕寧嗔一聲,掀開被子鉆進去。 顧景年笑著親親她已經泛紅的臉頰,“等我會兒,我關上書房的燈,馬上回來陪你?!?/br> 起身出了門,旋即回來,順手關掉頂燈。 暗影里,楊夕寧看到他脫下家居服,緊接著一雙緊實有力的手將她摟在懷里。 有淡淡的檀香沁入鼻端,夾雜著絲絲縷縷的墨香。 這讓人心動的味道。 多少次在她午夜夢回之時懷念不止的味道。 楊夕寧往他肩窩蹭了蹭,低聲道:“老公,好想你?!?/br> “嗯,”顧景年應著,抬手捂住她的眼,“閉眼睡覺,再說話我就親你?!?/br> 楊夕寧老老實實地躺在他臂彎,很困卻是睡不著。 一遍遍回憶的旋律,又思考該加怎樣的動作來宣泄情感,增強感染力。 越想腦子越清醒,楊夕寧終于意識到自己失眠了。 她怕把顧景年的胳膊枕麻了,遂坐起身,將他的胳膊塞進被子。 顧景年睡得正香,呼吸淺淡悠長。 屋內暗影流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