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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火爆,讓人無法招架。 楊夕寧運氣不錯,沒怎么被灌酒,程心怡卻連著被抽中好幾次,直喝得滿臉通紅。 她緊緊抓著楊夕寧的手,含混不清地說:“那對渣男<賤>女自有天收,寧寧你別難過,天底下男人有得是,我給你找個好的,比范……渣男強百倍?!?/br> 楊夕寧哭笑不得,移走她面前酒杯,“行了,不許再喝了,醉話都出來了?!?/br> “我沒醉,”程心怡打個酒嗝,雙手一揮豪邁地說: “這點酒算什么,再來十瓶我也照樣干……寧寧,你心里難受就哭出來,我陪著你……來,咱倆滿上?!?/br> 楊夕寧猛然意識到什么,從手袋里翻出手機。 一個小時前張潤雨發了張自拍,配文是【陽光正好,幸福得不愿醒來】。像是在賓館,她在洗手間涂口紅,鏡子里映出鋪著雪白床單的雙人床和上面仍在酣睡的男人。 男人側身躺著,只露出半邊面孔,可楊夕寧一眼就認出了他。同窗三年,戀愛兩年,那張臉,楊夕寧已經看過無數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他怎么會跟張潤雨在一起? 又聯想到程心怡的話。 適才喝過的酒“轟”一聲好似爆炸般升騰起來,直往腦子里鉆,楊夕寧有些明白,又有些懵圈,正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響了,是范江鵬的號碼。 楊夕寧本能地按下接聽鍵,聽到對面軟糯的女聲傳來——是張潤雨。 “夕寧,你在參加雪兒的訂婚宴?替我向她表達一下祝福,另外,我也希望得到你的祝福,祝我跟范江鵬天長地久?!?/br>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別說我發的朋友圈你沒看到,我跟范江鵬在一起了?!?/br> 楊夕寧越發恍惚,定定神,好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把電話給范江鵬,我想親自聽他說?!?/br> “阿鵬還沒醒,昨天……一晚上沒怎么睡,等他醒了給你打電話,他挺想得到你的諒解和祝福?!睆垵櫽觐D了頓,繼續道:“夕寧,實話跟你說,我們五月就在一起了,他怕你鬧騰就一直瞞著,現在放了暑假,也該把實情告訴你,你就放手吧……看在同宿舍兩年的情分上,我好心奉勸你一句,都什么年代了別把那層膜太當回事兒,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你這個人還不錯,但是太較真太端著,男人談戀愛所求的不都是床上的樂趣,尤其血氣方剛的年紀……” “啪嗒”,楊夕寧手一滑,手機掉在地上。 她顧不上去撿,兩眼空茫地盯著自己的手,腦子里亂嗡嗡的,唯有一個聲音軟糯卻清晰,含著譏諷,“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太較真太端著了,男女之間不就是那檔子事兒……” 聲音越來越響,震得她腦子幾乎要炸裂。 程心怡看楊夕寧臉色發白,低聲安慰道:“寧寧別難過,我陪你喝酒,酒是好東西,一醉解千愁。媽的,范渣男算個屁!就憑咱的顏值,踹了他,這滿屋子男人隨便你挑?!?/br> 桌上高腳杯晶瑩剔透,映出香檳的暗紅,是張潤雨口紅的顏色,充滿了無盡的挑釁。 是啊,范江鵬算個屁! 滿屋子男人隨便她挑。 楊夕寧跟程心怡碰了杯,喝完再倒一杯,扶著桌邊站起來環顧下四周。 主桌上的男人星眸朗目溫潤如玉,俊秀的好像九天下凡的謫仙。 而謫仙,兩眼亮晶晶地正對著她瞧,目光里似乎含著鼓勵。 楊夕寧腦子一熱,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地走過去,“先生,想不想談個戀愛?喝了杯中酒就說明你同意,我先干為敬哈?!?/br> 仰頭一飲而盡。 剛喝完,只覺得胃中翻涌,楊夕寧放下酒杯跌跌撞撞地沖向洗手間。她酒量沒這么差的,也許是剛才這兩杯喝得急了,整個人暈得不行。 眼前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一道身影,隔著一段距離,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卻能聽到說話聲, “你沒事吧?” 聲音清冷低沉,像是金石相撞,非常好聽。 楊夕寧對聲音敏感,下意識地抬頭,只是不等看清來人面貌,又覺肚子里翻江倒海,急忙低下頭對著洗手盆干嘔。 卻什么都吐不出來,胃里難受得厲害。 朦朦朧朧中,感覺那人似乎走近了些,聲音就響在她耳邊,“我答應你了,你現在能不能走?” 聲音聽著很陌生,氣息也陌生,根本是從來沒有過交集的人。 他答應了什么? 楊夕寧茫然無助地看向他。 因帶了醉意,她眼角眉梢染著淡淡的紅,柔波瀲滟。 那人眸光沉了沉,“我先帶你離開,以后別喝這么多酒了?!?/br> 清冷的聲音里多了些許溫柔,好聽得能讓耳朵懷孕。 “嗯,”楊夕寧鬼使神差般點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談判 白色的天花板,灰白色的墻紙,精致又帶有幾分古樸的頂燈……楊夕寧睜眼瞧了下,懵懵懂懂地還要再睡,一個激靈驚醒了。 這不是她的宿舍! 楊夕寧坐起身,低頭一看,立刻躺了回去。 她身上竟然什么都沒穿,連BRA都沒有。更為荒唐的是,她肩頭和鎖骨附近,甚至再往下一點的地方,多了許多青青紫紫的痕跡。 跟之前張潤雨脖子上的印跡一樣。 楊夕寧腦子亂嗡嗡的。 這些痕跡意味著什么,她很清楚,但到底怎么留下來的,卻想不起來,腦子里只有零零散散的片段,串不成線。 可眼下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先弄清這到底是哪里。 楊夕寧用毯子把身體包裹嚴實,下了床四處打量著。 窗戶掛著遮光窗簾,窗簾沒拉嚴實,陽光從縫隙中透射進來,在墻上留下一道明亮的光影。 想必時間已經不早了。 順著光影往下有只矮幾,上面放著她的手袋,校園卡、身份證、錢包和鑰匙等東西散亂在幾面上。 她的衣服卻不見蹤影,不管是床上還是地上都沒有。 只好打開墻邊衣柜,隨意找出件白襯衫穿上。 襯衫是男式的,很寬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也不夠長,露出大半截腿,可總算能夠<蔽>體,比裹著毯子方便。 剛穿好,門突然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 他穿米白色對襟綢褂黑色褲子,身上隱隱一股檀香味混雜著墨香,肌膚白凈面容清俊昳麗,便是用仙姿佚貌來形容也不為過。 一雙黑眸落在楊夕寧筆直修長的腿上,寒潭深處泛起細碎的漣漪,柔柔地蕩開來,“醒了?” 聲音清冷動人。 楊夕寧記得這管聲音,昨天在會所曾經聽過,他說帶她走。 再仔細打量一番,她認出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