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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簡直想打死她算了! 可是巴掌揚起來,又舍不得落下。半晌,她恨恨地放下,指著她道:“是不是你婆婆教你這么干的?” 她不信自己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 想到侯夫人恬不知恥的到處坑蒙拐騙的樣子,就覺得是侯夫人把她女兒教壞了。 “不是……”于寒舟再怎么也不能往別人身上甩鍋,何況婆婆待她不錯,“母親,我們這樣做,是有緣故的?!?/br> 把賀文璋推了承爵的事,為了不讓她在人前沒名聲,便打算開一家書局,搏個清名的事說了。 安夫人冷笑一聲:“你哄傻子呢?” 現在就有名聲了?以后給人知道他們坑蒙拐騙,人人見了她都要吐口水! 至于賀文璋不要她的銀子,所以寫話本賺錢?不知道問府里要么?腦袋被驢踢了! 可是她看著女兒清澈的眼神,又知道女兒沒有騙她,真相就是這樣,她和女婿就是這么想,也是這么干的。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安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指著她道:“你跟賀文璋就這么過日子的?你婆婆也不管一管?” 這小兩口過日子,簡直胡鬧呢! 想一出是一出,沒個體統! 又想到侯夫人到處坑人的樣子,冷笑一聲:“她自己那個德行,我指望她教你——我還不如自己教!” 再也沒忍住,在女兒頭上拍了一下:“你這是生了顆什么腦袋??!” 出閣前,不學無術,怎么哄怎么訓都不肯。后來莫名其妙要嫁賀家那個病秧子,絕食抗議,誰也制不住她。好容易把日子過起來了,女婿的身子也好了,又搞出這個來! 安夫人只覺得奇了怪了,忍不住彎腰捧起女兒的臉,搖了搖:“你是不是我生的?” “母親,我是?!庇诤鄞鸬?。 她生產的時候,屋里屋外都是婆子丫鬟等,怎么也不可能把孩子調換了的。 安夫人也就是隨口一說,心里真沒覺得這不是她的女兒。只不過,聽她還敢應聲,忍不住捏她的臉:“別的樣樣不行,就頂嘴在行!” 于寒舟沒覺著臉痛,便知道安夫人的氣消了,因此站起來,又粘著她坐下了,說道:“母親別埋汰我,我好著呢,我婆婆對我也好,平時經常打賞我,如今寫了話本更是真金白銀的賞?!?/br> 安夫人冷笑一聲:“你眼皮子淺成這樣!她打賞你的那些,跟爵位比起來,算得了什么?” “母親不能這樣說?!庇诤郾愕?,“是璋哥推了爵位,不是公爹和婆婆不給他。如今婆婆打賞我,對我和顏悅色,不是很好嗎?” 安夫人想起女兒說的,不襲爵,不管家,什么也不要,只想吃吃喝喝混日子,心中一陣陣疲累。 她要有這么一個兒媳婦,她也—— 不對,她如果有這么個兒媳婦,她得一天三頓的訓! 這樣想想,女兒嫁去賀家,攤上侯夫人這么個婆婆,竟也是幸事了。想到這里,她甚是驚奇:“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br> 瞧這家人般配的! 從上到下,都不是正常人! 合該她女兒嫁過去! “母親這樣說,我跟母親難道不是一家人了嗎?”于寒舟抱著她的手臂問道。 安夫人輕哼一聲,把她推開:“你已是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br> 于寒舟抱得緊緊的,仍舊粘著她,聞言便道:“既然如此,那我賺二哥二嫂的錢,便不是錯兒了?!?/br> 安夫人聽聞,頓時愕然,隨即氣不打一處來:“你真是能耐了!來娘家耍威風!我叫你耍威風!” 捉著她就要打。 于寒舟一溜兒煙跑出去了,道:“我去找二哥二嫂,跟他們說一聲?!?/br> “等等!”安夫人叫住她道,“別說?!?/br> 于寒舟腳下一頓,疑惑地轉過身來:“母親,不對二哥二嫂說嗎?” 安夫人對她招招手,示意她回來,然后道:“嗯,不對他們說?!彼樕下冻鰩追謿馀瓉?,“這兩個蠢貨!連你這樣的傻子都能把他們坑了,讓他們吃教訓去!” 于寒舟咬了咬手,歪頭看她:“母親說真的?” “嗯,真的?!卑卜蛉丝此谎?,沒好氣地打掉她的手,然后道:“你方才不是說,做這件事是為了常青書局嗎?既然璋兒有安排,此刻還不到揭破的時候,那便捂嚴實了?!?/br> 頓了頓,“這件事,只我一個知道,我連你父親也不會說。你和璋兒之前怎么打算,還怎么辦就是?!?/br> 于寒舟聽了,便十分感動,抱住她道:“多謝母親?!?/br> 倒是安夫人想起什么來,將她推開了,挑起眉頭問她:“你倒是好,這樣的事情早早同你婆婆說了,卻不同我說。果然是潑出去的水?!?/br> “母親可別扎我的心?!庇诤鄄灰?,“我原也沒跟婆婆說的,她要我管家,我不肯,才拿出來搪塞她的?!?/br> 提起這事安夫人就要堵心,擺了擺手:“好了,你不要說了?!?/br> 再沒見過這樣的人,抓小放大。以后她妯娌進了門,日子可怎么過? 想到這里,她問道:“你小叔子年紀不小了,怎么還沒說親?你婆婆打算給他說個什么樣的人家?” 于寒舟便如實說了,還道:“我婆婆為這個,氣得不輕呢?!?/br> 安夫人一臉的愕然。本來對侯夫人還有些氣,如今也都變成了同情。她撫了撫自己女兒的臉,眼里帶了愛憐:“難怪你婆婆如此為你東奔西跑。顏兒,你便是要天上的星星,你婆婆也肯為你摘?!?/br> 才覺著女兒的日子過得亂七八糟,此時冷靜下來細細分析,竟覺得這是極聰明的做法。 “你倒是命道好?!卑卜蛉诵Φ?,再也沒有了擔憂,“只要你籠住璋兒的心,日子隨你過,折騰上了天也沒人說你個不字?!?/br> 她女兒把那病秧子照顧好了,又連爵位都推出去了,侯府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母女兩個說了一天的心里話。 先是說于寒舟的事,后來于寒舟問家里的事,安夫人和安大人的身子怎么樣,安大哥和安大嫂在肅縣如何,安小弟最近怎么樣,云云。 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