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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好河山。真巧,出去可以避免兄弟不睦,妯娌不和。 “這就是緣分?!庇诤坌ξ?,抓住了他的手,搖了搖,“好啦,我們休息一會兒?!?/br> 賀文璋眼神暗了暗,把她從被窩里拖出來,狠狠親了一頓,才放開了她:“休息吧?!?/br> 自從被賀文璋教導過怎么說話后,賀文璟最近變了許多。不再跟侯夫人頂嘴,也不再常常糾纏央求。只偶爾拿來些新奇的點心,待侯夫人吃過并表示喜歡后,說一句:“是蓉蓉做的,知道您喜歡酸甜口,特意研制的?!?/br> “這衣裳的樣式母親可喜歡?是蓉蓉設計的?!?/br> “聽聞母親最近睡眠不好,這是蓉蓉做的香,點上就睡,我試過了,母親也試試看?!?/br> 侯夫人當然察覺到小兒子的變化,也知道小兒子這樣殷勤都是為了什么。 她感嘆一句,十分為難地道:“璟兒,母親不想讓你難過。但陸姑娘的家世,實在不宜與你為妻?!奔m結半晌,她道:“若你實在喜歡她,并且不怕她委屈,便納她做妾吧!” 侯夫人非常不喜歡納妾的事。 在她看來,這就是亂家之相。除非當家主母不能生,為子嗣計,納兩個好生養的。 否則,日后嫡子和庶子爭斗,家中可有安寧? 再說,陸姑娘是個不錯的孩子,侯夫人也覺著做妾可惜了些。因此說這話時,她的語氣并不很確定。 而賀文璟則是一口否決:“那怎么行?” 蓉蓉怎么能給他做妾?一定要當他的妻子才成! 他也開始按賀文璋教的那樣,對侯夫人苦苦懇求道:“母親,我搶了哥哥的襲爵資格,已經很對不起哥哥了。若是再娶一個比哥哥好的妻子,別人要說母親偏心的?!?/br> 又說:“蓉蓉性子好,嫁進來后一定會孝順母親,尊敬兄嫂,使咱們家中和睦?!?/br> 侯夫人只是冷笑:“你娶個不孝順父母的攪家精來瞧瞧?我收拾不了她!” 總之這事仍舊是沒有進展。 賀文璟如何頭痛,賀文璋卻不管他了。 安二哥要大婚了,他和于寒舟往安家跑了兩趟,想看看有什么幫得上的。 安大哥不在家,安小弟尚不夠穩重,賀文璋這個女婿就派上用場了。他為人持重,彬彬有禮,待人接物都進退有度,在大婚當日幫著招待客人,幫了很大的忙。 安大人非常高興,從前覺得他是個嬌客,現在卻體會到了“一個女婿半個兒”了。 之前安家嫡女嫁忠勇侯府病秧子的事,在京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人人都以為安家嫡女要年紀輕輕守寡了,誰知那病秧子好起來了!還是一表人才,腹有詩書的模樣。 安大人被同僚們夸贊會教女兒,安夫人這邊則被人恭維,說女兒是福星,是好命的,嫁誰旺誰,就連賀文璋這樣被斷為活不過二十歲的人都能被扭轉了運道。 還有人靠近于寒舟,要跟她說說話,還有的要她的帕子荷包等物,想蹭蹭喜氣,給肚子加點運道。 于寒舟能應的都應了,帕子荷包都舍出去了,大家便贊她溫婉大方,不僅給她添足了名聲,安夫人也覺得十分長臉面。 待得宴席散了,賓客送走了,于寒舟和賀文璋也要回去了。 安夫人還拉著女兒悄悄問:“圓房沒有?” 于寒舟攪著帕子,說道:“沒呢,常大夫說了,明年春季才行?!?/br> 安夫人心說,瞧著女婿這身板,這氣色,沒毛病了呀!但她想著,既然人家大夫說了,就還是聽大夫的吧。 否則,萬一有什么差池,他們可承擔不起。 于寒舟扶了微醺的賀文璋上了馬車。 坐進馬車里,車輪轱轆轆行駛起來,賀文璋往媳婦身邊湊了湊,說道:“我沒多喝,就喝了幾杯?!?/br> “嗯?!庇诤埸c點頭。 賀文璋又湊近了幾分:“岳父大人忙不過來,我不喝不行,在客人面前就失禮了?!?/br> 這是叫于寒舟別怪他喝酒。 “知道了,本來也沒說你什么?!庇诤郾愕?。 賀文璋頓時心滿意足,不再說什么了。 回到家后,兩人徑直往長青院行去,使人去正院說了一聲,晚上便不過去用飯了。 這點子小事,侯夫人才不會計較,還使人送了醒酒湯來。 兩人在安府忙碌了一日,身心俱疲,都沒有多話。吃了醒酒湯,又用了些飯,便洗漱歇息了。 半夜時分,賀文璋醒了,腦子似乎是清醒的,又似乎不是。仿佛什么也沒想,只是下意識地磨蹭進了媳婦的被窩里,從后面擁住了媳婦,然后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次日清晨。 于寒舟醒來后,就發現自己跟人抱成一團。她有些驚訝,揉了揉男人的臉,待他哼唧幾聲,便問道:“你幾時擠過來的?” 賀文璋聽著她說話,就醒了。睜開眼睛,見兩人抱成一團,回想了下,搖搖頭:“不記得了。只是覺著被窩里很冷,就擠過來了?!?/br> “是嗎?”于寒舟斜他一眼。 賀文璋的眼神清明幾分,點了點頭,將她抱得緊了緊,說道:“是。舟舟,我們以后睡一個被窩吧?我覺著一個人睡,很冷?!?/br> “那可不得了!”于寒舟故作驚訝道,“年輕男子最是體熱,你竟然覺著冷,莫非是身子又有什么問題?” 作勢要起身喚人給他請大夫。 被賀文璋紅著臉拉回來,重新按回了被窩里:“我沒事!” 于寒舟便窩他懷里咯咯地笑。 兩人鬧了一番,才起了床。去正院請安不提,回來后,賀文璋便使人拿了筆墨來,開始作畫。 他要開一間書局,為自己和媳婦賺名聲,便需要不少銀子。 這些銀子哪里來?自然不能問媳婦要。他的私庫之前都給媳婦了,如今手里沒什么存余,需要重新賺。 只寫話本,未免不足。想著那位豪客狂刀客的闊綽,賀文璋打算畫一幅畫,送給他。 那人出手闊綽得很,性子又俠義,必不會白要他的畫。 作者有話要說:狂刀客:君子之交淡如水,送金銀就太瞧不起人了,我寫封感謝信給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