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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要扛她,就挨得她極近。此時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腰往懷里抱,她一下子就貼近他。 本來搭在他肩上的手,也變為了攬住他的脖子。 面面相對。 賀文璋伸手之前,也沒想到最后是這樣。兩人緊密貼在一起,她柔軟的身軀就在他懷里。 她的腰那么細,仿佛一箍就斷。他理智上清楚不該用力箍著她,她纖細的腰肢經不起他用力箍著??墒窍乱庾R的舉動,卻是將她箍得更緊了。 他低頭看著她,而她仰頭看著他,目光交匯,兩人的呼吸都仿佛交織在一起。 空氣中有異樣的東西在發酵,兩人周身的溫度都迅速攀升起來。 于寒舟仰頭看著這個男人,心跳有些快,仿佛回到了夢里的情景。她的大俠被她逗得惱了,便會霸道起來,強硬地制住她,不許她再作亂。 賀文璋的眼神比大俠要柔和一些,可是比起他從前的樣子,卻是強硬了許多。 夢里時,于寒舟便覺得刺激,放在現實中,更是真切體會到了心跳加速,喉嚨發緊的感覺。 “你怎么敢抱我?”她一手還抱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抬起來,戳了戳他的肩頭。 賀文璋此刻抱著她,心跳也非???,緊張極了。 但卻沒有絲毫的怯懦。她是他的媳婦,是他的貓主子,以后的無數日日夜夜都會跟他同床共枕,還會給他生漂亮可愛的孩子,他抱她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此刻聽著她不似生氣和質問的語氣,喉嚨動了動,眼神微微變深。 他緩緩低下頭,跟她越靠越近。 直到額頭抵住了她的:“你不生氣了,是不是?” “我生什么氣了?”于寒舟便問道。 兩人挨得近,此刻說話時,更是氣息交融。賀文璋只覺得自己吸入的空氣中,都帶著她剛剛呼出來的馨香,愈發覺得渾身毛孔都發麻,仿佛是親了她一般。 他眼神帶了些許迷蒙,聲線也有些低?。骸耙驗樯匣匚艺f的話?!?/br> 他戳破了她的來歷,使她嚇著了。他本來打算好好哄她,怎知他的貓主子這樣勇敢,他還沒怎么發力去哄,她就自己從窩里跑出來了,他簡直不知道無奈多一些,還是驕傲多一些。 “那有什么好氣的?”于寒舟垂了垂眸子,而后推開他的頭顱,抬腳往里面的床邊走去。 在床沿坐了,兩手支在身側,整個人一副松松散散的姿態,仰起臉看著他說道:“我沒生氣,只是覺得,太難以置信了?!?/br> 賀文璋才擁著了香軟的媳婦,轉眼間就被推開了,只覺得懷里空空的,還涼颼颼的,似被人挖去了重要的東西。此時也往床邊走來,在她身邊坐下了。 見她兩手支在身側,想了想,往她身邊靠了靠,拉起她一只手,從身后環住自己的腰,然后伸出手抱住了她。 兩個人并坐相擁著,他才覺著舒適了幾分,跟她說起話來:“是我不好,忽然說那個,嚇著你了?!?/br> “我有那么膽小嗎?”雖然真的有點被嚇到,但于寒舟選擇了否認。 賀文璋自然不能叫她不快,下意識答道:“當然不是?!鳖D了頓,“貓……貓主子最勇敢,最堅強聰敏的?!?/br> 說到這里,他臉上紅了紅。 之前寫話本子的時候,還沒覺得怎樣?,F在當著她的面,喚她貓主子,讓賀文璋心中羞極,幾乎難以直面她。 于寒舟倒是覺得“貓主子”這個稱呼很有趣。雖然她不是貓,但她養過貓,她是他這只三腳貓的主子,那么被他喚一聲“貓主子”也得當。 “挺嚇人的?!毕肓讼?,于寒舟往他身上歪了歪,枕在他肩上,低聲道:“這事真的嚇人?!?/br> 賀文璋的反應是將她抱緊了些。 他沒問她,幾時成為了安知顏。并且也不打算問,有些事不說比說出來好。他們兩個心知肚明,就夠了。 總歸這是他們兩個的緣分。 “你是……死了嗎?”他想起她在那邊的情況,忍不住問道。 于寒舟搖搖頭:“不知道?!彼既坏昧艘粋€古老的器,正看著呢,一覺醒來就成為了安知顏。 不過,這事她沒打算說出來,她不想讓他知道,他原是一個故事里的人物。 也不想跟他討論得更深。至少,眼下沒有這個打算。 “你做什么?”察覺到他的動作,于寒舟偏頭看向他道。 賀文璋臉上微紅,垂著眼眸,不敢看她,抿著唇,一聲不吭把她往自己的腿上拖。 他想把她抱在腿上,攬著她說話??墒撬植桓?,萬一用力過猛,抻到了腰,一切都完了。 所以,只能這樣緩緩使著力,抱著她往腿上拖。 于寒舟像個玩偶娃娃似的被他擺弄著,好笑得不得了,又被他碰到癢癢rou,頓時激靈了一下,按住他的手道:“好了,好了,我坐上去還不行嗎?” 賀文璋一聽,就頓住了。 于寒舟便推開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整了整被他拖得有些凌亂的衣裙,而后側坐在他腿上,并環住了他的脖子:“是想這樣嗎?” 這下真的是溫香軟玉在懷了。 賀文璋紅著臉,緩緩伸出雙手,將她整個人環抱住了,并狠狠往懷里圈。 “傻子,別這么用力?!庇诤勰罅四笏亩?,“你要勒死我嗎?” 賀文璋被她捏著耳朵,只覺得耳朵都要燒起來了,他稍稍放松了一些,問道:“這樣呢?” “勒!” 賀文璋就又放松了少許,然后問道:“這樣呢?” “還是很勒!” 賀文璋不再放松了,反而又用了力氣,把她箍緊了:“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br> 于寒舟不禁翻起了白眼。 “行,你就這么勒著吧,一會兒我沒氣兒了你可別哭?!?/br> 賀文璋舍不得松開她。心里還暗暗想道,他再用些力氣,她會怎么樣? 他簡直不明白,自己怎么能這么壞,明明她嬌嬌軟軟的,應該被好生對待,他卻總想著…… “那你以后不會再不理我了?”他想起了正經事,問道。 于寒舟便道:“不會因為這事不理你了。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