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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過往的二十年中,他因著身子不好,一次溫泉也沒泡過。之所以來溫泉莊子小住,是因為這里的溫度比京城暖和上幾分,更不容易凍著。 “好,那我去了?!庇诤郾愕?。 賀文璋沒有跟去。難得見她高興了,他不想跟得太緊,反而叫她抵觸。只是拿了一沓什么,交給了她隨行的丫鬟。 于是,當于寒舟褪去了外衣,浸入溫泉水中,享受著安寧又舒適的感受時,就聽小丫鬟說道:“奴婢給奶奶讀話本吧?” “什么話本?”于寒舟便問道。 小丫鬟笑道:“是大爺寫的小男孩與貓兒的故事。奶奶早上出門散心,大爺又寫了許多?!?/br> “那你念吧?!庇诤厶袅颂裘?,將手臂搭在池邊的大石上,有些好奇地聽了起來。 她想聽聽看,賀文璋到底能編成什么樣。倘若編得不好,敢拿他們兩個的事胡編,她可是跟他沒完。 小丫鬟便念了起來:“男孩認定這貓兒便是自己夢里的主子,又礙于它不能口吐人言,便拿了紙張,寫了大字,指給貓兒看?!?/br> 他教貓兒識字,還念貓兒做人時的名字,想要跟它拉近關系,但是貓兒始終不理人。直到有一天,男孩夜里病了,自己卻醒不過來,貓兒察覺了,尖銳大叫,吵醒了丫鬟,及時救下男孩。 他從此視它為救命恩人,口中喚它作“貓主子”,對它珍愛有加,還說道:“我活著一日,便奉養你一日。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你能跟我說句話嗎?” 他的床幔里面,貼了好些寫的大字,希望有一天貓兒銜幾張下來,與他溝通。 但是貓兒始終沒有跟他溝通,有一日,它不見了。 讀到這里時,小丫鬟癟了癟嘴,抹了抹眼角,說道:“大爺這本子寫的,老招人難受?!?/br> 于寒舟抿了抿唇,垂眼不語。 小丫鬟平復了下情緒,繼續念道:“男孩大受打擊,使人到處去找,始終沒有找到,他難過極了,很快病倒了,身子比從前更不好了?!?/br> 男孩一病不起,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活不成了,但是他念著“貓主子”的名字,硬是熬了下來。 男孩長大了。 他母親為他尋了門親事,他不肯應,說不想禍害好人家的姑娘。他母親非要他應下,母命難為,他只好同意了。 在他大婚這日,他挑開新娘子的蓋頭,便見著一張說不出的親切面孔,他的妻子對他說道:“你怎么病得這么重?這樣如何奉養我?” 男人眼睛一亮,叫道:“是你!” 丫鬟讀到這里,就停下了。于寒舟有所預感,便問道:“后面沒了?” “可不是?”丫鬟小心翼翼地收起手稿,抱怨道:“大爺老是這樣,每次斷的地方都叫人揪心撓肺的?!?/br> “是啊,”另一個丫鬟附和道,“他的貓主子怎么是女子?我一直以為玩伴是男子。還有,貓主子怎么變成人了?他們能做一對美滿的夫妻嗎?” 還有人問于寒舟:“奶奶覺著,他的身體能好嗎?他們會不會過上好日子?” 于寒舟聽了,微微挑了挑眉。她能怎么說?這是他們兩個的故事,她能說一句不好嗎? “自然會好的?!彼愕?,“你們大爺幾時寫過叫我難受的故事?” 丫鬟們頓時笑起來:“是了,只有奶奶才會寫那些曲折離奇,十分嚇人的故事?!?/br> 比如那書生,被狐貍精挖心挖眼。比如那魔頭那大俠,被妖女捅刀子,正著捅反手捅。 于寒舟聽她們這么說,就輕哼了一聲:“等著,這故事接下來由我來續?!?/br> “???!”丫鬟們都慌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送上~ 菇菇今天更的多不多!值不值得擁有一朵小仙女們的花花! 081 于寒舟要續寫故事, 丫鬟們既期待又害怕,心里糾結極了。 她寫故事很好看,但是太刺激了,總會叫她們的小心肝兒顫啊顫的,大家對她的故事都是又愛又怕。 “奶奶會給他們一個好結局嗎?”一個丫鬟試探著問。 于寒舟此刻腦子里都是怎么續寫故事, 泡溫泉也沒什么興致了,丫鬟們見她要起身, 忙上前伺候著。 “你們想看什么樣的結局?”她問道。 丫鬟們立刻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想法:“男主人公的身子要好起來?!?/br> “兩個人會感情很好, 美滿幸福?!?/br> “生幾個漂亮可愛的孩子?!?/br> 于寒舟勾了勾唇角。如果讓賀文璋寫下去,只怕也是這個結局。 “好吧?!彼?。 丫鬟們看著她的神情,都充滿了不信任, 還懇求道:“奶奶別再捅刀子了?!?/br> “是啊, 小男孩好不容易長大了, 又見到了自己的貓主子, 他那么高興,奶奶不要虐待他?!?/br> 想到貓主子對長大的男孩挖心挖眼睛, 左手捅刀子右手捅刀子,她們心痛得不行。 “可以?!庇诤鄣?。 現在她們求著她不要捅刀子,等聽了她的故事, 會恨不得自己上手捅。 她淺淺笑著,落在丫鬟們的眼中, 不禁打了個寒戰,有種莫名的不好的預感。 “得求一求大爺?!彼齻兿嘁曇谎?,傳遞出這個想法。 當于寒舟跟賀文璋提出, 后面的故事由她寫時,賀文璋沒有拒絕,而是說道:“我們一起寫。像從前一樣,你寫一段,我寫一段。怎么樣?” 聽著這話,于寒舟就哼了一聲。他很愛這個故事,肯定不同意讓她寫壞。如果是兩個人一起寫,她寫崩了,他還能圓回去,就跟之前那個將軍的故事一樣。 “行啊?!彼c點頭。 不僅僅是他很愛這個故事,她也很愛,這畢竟是取材于他們兩個的真實經歷。 不過,她和他的愛不太一樣就是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于寒舟每天早上換了男裝,出去走一走。爬爬山,在河邊走一走,有時候會跟附近的農人說說話。 沒人知道她是女子,都以為是哪家的富貴小少爺,混熟了后,發現她沒什么居高臨下的傲氣,便也跟她相處熟稔起來,有時候還會拿自家腌制的咸菜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