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似乎總是思慮不周,便有些惶然:“我總這樣,你會不會不喜歡我?” 于寒舟挑了挑眉,說道:“你總怎樣?總是生???這可不對,你許久不生病了?!?/br> “不是生病?!辟R文璋搖搖頭,舌尖頓了頓,終于還是說出來:“我總是瞞著你,總是有什么都想不起和你說,時時思慮不周,事后連累你?!?/br> 他覺得他連累她太多了! 然而于寒舟卻反問道:“你連累我什么了?” “我病了?!彼?,“以前的時候,還……還……” “還”了幾聲,他卡殼了。 他總覺得自己常常思慮不周,常常連累她,但是此刻回想起來,居然一件也想不出來。 “想不起來是不是?”于寒舟便笑道,“因為你根本沒有思慮不周,也沒有連累我呀!我璋哥是極好的,往后可不要再這樣說了?!?/br> 賀文璋赧然:“我病著,腦子昏昏沉沉的,才想不起來?!?/br> “你就算清醒了,也想不起來?!庇诤郾愕?,“好了,不要多想了,我看你現在病著,才不計較你胡思亂想,平時敢埋汰自己,我不饒你的?!?/br> 她信誓旦旦地道:“誰也不能說我璋哥的壞話!誰也不能!” 賀文璋被她柔軟的小手握著一只手,再看她嬌艷的臉上滿是愛憐和維護的神情,只覺得喉頭哽住了,他漸漸垂下眼瞼,沒有再說話。 “沒使人去驚動母親吧?”過了一會兒,他問道。 于寒舟搖搖頭:“沒有。等明日一早,再使人去說吧?!?/br> “那就好?!辟R文璋點點頭,松了口氣。他最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再打擾到侯爺和侯夫人。這些年來,他打擾他們太多次了。 又覺得媳婦很好,什么事都能扛得住,他心里再次微微泛起甜意。 終于等到藥熬好了,丫鬟端來了藥,于寒舟接過來,問他道:“有力氣喝嗎?沒力氣的話,我喂你喝?!?/br> 藥汁子苦,一口一口的喝,更是延長了苦味,一口氣喝完才是最好的。 但是對于喝慣了藥汁子的賀文璋來說,他并不覺得多么苦,眼瞼垂下去,顫了顫,他道:“我想你喂我?!?/br> 他沒說自己有沒有力氣,只說想她喂他。 “好?!庇诤圩匀徊粫芙^他,叫丫鬟們扶他半坐起來,然后舀了藥汁,一勺一勺喂他。 往日里不很好喝的苦澀藥汁,此刻如一勺一勺的蜜,喝得賀文璋滿心的甘甜。 終于喝完了,他還覺不夠,盯著那藥碗,只覺得它應該再大些。 “來,漱漱口?!庇诤塾侄瞬璞瓉?。 漱了口,丫鬟才扶著他躺回去,于寒舟道:“好了,辛苦你們了,下去歇著吧?!?/br> “是,奶奶有事盡管吩咐我們?!毖诀邆兺讼氯チ?,并輕輕關上了門。 于寒舟這才卸下隨意挽起頭發的釵,又退掉外衣,爬上了床。 她的鋪蓋本來在里面,現在給賀文璋睡了,所以她就打算睡外面,賀文璋的鋪蓋里。 作者有話要說:賀文璋(兩眼亮晶晶):媳婦睡我的被窩!四舍五入,豈不是…… 074 “那邊被窩涼不涼?”一個試探的聲音響起。 若是換了平時,賀文璋絕不敢這樣說。但是他現在病著,自制力便薄弱了許多。那些從前不敢想的,此刻都涌現了出來,占據著他的思緒:“你來我這里嗎?” 說話時,他將被窩掀開一個角。 外間的燭火并沒有都熄滅,留了幾盞,帳幔里的光線并不十分昏暗。 他眉長而清,瞳仁漆黑卻不顯深邃,再溫潤清透不過,這樣偏著頭看她,直是讓人心里發軟。 “好啊?!庇诤郾闩擦伺采眢w,擠進了他的被窩里。 賀文璋的瞳仁縮了縮,感受著被窩里突然多出來的溫軟身軀,情不自禁地渾身繃緊了。 他提出那個邀請時,并沒指望她答應。雖然他心里想著,她總是對他無所不應,這回大約也會答應的。然而當她真的擠了過來,還是讓他呼吸急促,整個人有些不知怎么好。 偏她擠進來后,還往他身邊靠,甚至伸出手抱他:“你上回抱著我睡,我睡得很安穩。來,你抱著我睡?!?/br> 換了平時,于寒舟不會這樣招惹他。他畢竟是成年男子,兩人暫時不能圓房,那么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但是他如今病著,又愛多想,于寒舟便想表示一下親近,讓他知道她總是在他身邊,會陪著他一起。 賀文璋吃了藥,腦子昏昏沉沉的,聽了她的話,下意識地就要伸手,但是因為身體太僵硬了,根本不受控制,只有手指尖動了動。 于寒舟見他遲遲不動,便主動扯過他的手臂,枕在了腦后,然后伸出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又把臉頰往他胸膛上蹭了蹭:“睡啦?!?/br> 賀文璋如布偶娃娃一般被她擺布著,直到她消停下來,他腦子里還沒有回過神。良久,緊繃的身體微微放松一些,他遲疑著伸出手,抱住了她。 她只著了中衣,薄薄的一層,他的手搭上去,明顯感覺到了綿軟。如被燙到似的,他飛快收回了手。嘴唇緊緊抿著,遲疑半晌后,到底沒有再搭上去。 她呼吸清淺,熱息噴在他的胸膛上,很快染透了布料,燒灼著他的胸膛。原本發涼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溫度,從頭熱到腳,渾身都暖和起來。 他仿若整個人活了過來。 長長吸了口氣,又輕輕吐出來,腦子仿佛也清晰很多,他沒有再瑟縮,將手臂伸出去,搭在她腰上,并用力將她抱過來。 怕什么?這是他媳婦! 她主動親近他,可見很喜歡他,他如果拒絕她,她豈不是要傷心? 他心安理得地想著,內心一片坦然,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臉頰貼在她的發頂,嘴角揚著,閉上了眼睛。 綺思曾經冒出來過,不得安慰,便又漸漸消下去了。 燭火偶爾發出噼啪聲,沒有驚動相擁而眠的人。 次日一早,侯夫人得知了大兒子昨晚居然發病了的事,唬了一跳:“幾時的事?怎么沒有來報?現在如何了?常大夫可去了,怎么說的?” 翠珠親自來稟報的,聞言便一個個回答起來:“夜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