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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道。 心里悶悶的,既酸哥哥護著別人,又知道自己剛才是有失教養,哥哥訓斥他并非沒有道理。 “記住就好?!辟R文璋看他一眼,“下棋和做人一樣,不可狂妄自大,要耐心謹慎,謀定后動?!?/br> 接下來的一盤,他便十分耐心引導賀文璟,引著他布局,讓他以為自己開竅了,變厲害了。 賀文璟頓時高興了,而賀文璋也微微笑起來。畢竟是他最親的弟弟,他還是很愛他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賀文璋看了下天色,說道:“下完這一盤,就不下了?!?/br> 賀文璟頭也沒抬,盯著棋局苦思,隨口說道:“對了,中午我就不回去了,在這里用飯。吃完飯,我再跟哥哥下兩盤?!?/br> 賀文璋抓棋子的手一頓,抿了抿唇,微微加重了聲音:“吃過飯我要午睡,不能陪你下?!?/br> “沒事,你睡你的,我又不吵你,我等你醒了再下?!辟R文璟隨意地道。 坐在一旁吃點心的于寒舟,沒有忍住,別過頭,笑得肩頭一聳一聳的。 賀文璟怎么這么憨???他沒聽出賀文璋不想留他吃午飯嗎? 雖然不知道賀文璋為什么不想留下他,不過賀文璟居然沒聽出來,也是怪有意思的。 說起來,作為男主,賀文璟的人設當然不是個壞人。他的人設是不近女色,不解風情。 有多不解風情呢?比如從前女配勾引他,故作崴腳往他身上倒,他做得出閃到一旁,讓她摔個大馬趴的事。 他非常的潔身自好,與女子毫無牽扯。在認識女主后,對女主也是如此。只不過,女主出身家境貧寒,但是性情堅韌不屈,努力帶著寡母和弟弟生活,奮斗拼搏,令他十分敬佩。并且在交往中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真正開了竅。 但他開竅后也還是潔身自好,什么賞識他的公主,愛慕他的落難千金,想要爬床的陪嫁丫鬟,他通通不理會,連個眼神也欠奉。 “哥哥,該你了?!币姼绺鐩]有動,賀文璟終于抬起頭來,催促道。 賀文璋的嘴唇抿著,捏棋子的手指用了幾分力氣。于寒舟在一旁看著,不禁覺得,他大概是想將棋子丟賀文璟的臉上,卻不好意思丟。 她忍著笑,低頭搖了搖頭,并不發表看法。這是他們兄弟的事,她不多嘴。 最終,賀文璋也沒說出不歡迎的話,兩人認真把一盤棋下完了,然后收了手。 下炕,凈手,坐在桌邊準備用飯。 因著賀文璟說在這里用午飯,而賀文璋沒有拒絕,所以小丫鬟便去廚房,提了賀文璟的份例,一并擺在了桌上。 三人同桌而食。 賀文璋看著對面的兩人,男子英俊挺拔,女子漂亮可愛,忽然覺得心中發悶。 她喜歡的人,原本是他的弟弟。如果,如果弟弟也喜歡她,那么現在做夫妻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而他們坐在一起,看起來那么般配。 賀文璋想說,文璟,你換個位置坐??墒侨送?,不管怎么坐,于寒舟都會跟他挨著。 這讓賀文璋花費許多的力氣,才不讓自己露出異樣的神情。 飯吃到一半,賀文璋就忍不住了,劇烈地咳嗽起來。 “大爺!”翠珠連忙放下筷子,一邊撫他的背,一邊讓小丫鬟倒水來。 他咳成這樣,賀文璟和于寒舟也沒心情再吃了,忙站起來,擔憂地問:“璋哥,你怎樣?” “哥哥,你怎么樣?” 他們兩個分別站在他左右,同時皺著眉頭,滿眼擔憂地朝他看過來。 神情一模一樣。 這讓賀文璋的心情更悶了,五臟六腑都縮緊了,令他難受得更厲害了:“咳咳咳!” 他咳得這么嚴重,大家都很慌亂,翠珠更是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賀文璟也很擔心,再看對面的于寒舟,只覺得她臉上的擔心假惺惺的,想起她剛才還叫賀文璋為“璋哥”,更覺得厭惡。 “你走開!離我哥哥遠一點!我哥哥咳成這樣,說不準就是你涂脂抹粉害的!” 她身上那么香,即便中間隔著賀文璋,可是賀文璟仍然聞到了,眼神充滿厭惡。 于寒舟愕然。她只是涂了一點護膚的面脂,并沒有抹粉,而且,那面脂的味道并不濃郁。 她早晚都會抹的,晚上跟賀文璋一張床上睡覺,賀文璋也沒因此就咳得睡不著??? 賀文璟是在冤枉她,因著從前的事,對她沒好氣,遷怒! “文璟住口!”聽到弟弟夸于寒舟香,賀文璋只覺得心里有一根弦崩掉了,“她是你嫂子!不許你無端——頂撞她!” 強撐著說完這些,賀文璋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 而賀文璟又被喝斥,甚至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嚴厲,心里更覺得冤枉,他為了哥哥著想,哥哥卻只知道護著這不懷好意的女人! 這女人究竟給他吹了什么妖風? 偏偏他咳得厲害,賀文璟根本不敢反駁,狠狠瞪了于寒舟一眼。 “哥哥——” “出去!”賀文璋見他居然還看于寒舟,簡直心弦都在發顫,強忍咳意,手指尖抖抖索索,指著門口的方向,“別讓我說第二遍!” 016 賀文璟悲憤交加,但是看著哥哥咳得臉上漲紅,渾身直顫的樣子,又不敢激怒他。不得不忍了氣,扭頭大步走了。 他走后,屋子里的氣氛都仿佛松弛下來一些。 翠珠連忙喂賀文璋喝水,又輕輕撫他的背,希望他好受一些。 而賀文璋喝了點水,又聽著屋里安靜的動靜,漸漸咳得不那么厲害了。 “太好了?!贝渲樗闪丝跉?,這才抬起袖子,蘸了蘸額頭上的薄汗。 賀文璋緩了緩氣息,等到徹底不咳了,面上涌起的紅潮也退下去,便重新坐好,拿起筷子,準備接著吃飯。 “你這會兒吃飯好嗎?”于寒舟有點擔憂地問。 他剛才咳得那么厲害,這會兒吃飯,會不會不舒服?于寒舟覺得他應該歇一下,等會兒再吃。 賀文璋迎上她擔憂的眼神,安撫地道:“無事?!?/br> 桌上少了一個人,他只覺得空氣都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