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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意味,白錦挑眉:“怎么?”玉羅剎神秘一笑,只是道:“本座覺得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br>他顯然不愿意深談,神神秘秘,一副“不可說”的高深莫測樣,白錦也是順嘴一問,見他如此神秘便也不追究了。玉羅剎心里的算計和謀劃實在是太多,這不是一心只有劍道的白錦可以去了解的。有些人自命清高,只愿閑云野鶴了卻一生。有些人沉迷權勢,算計刻入骨血成為本能,一生都在權力的漩渦里拼殺。各有各的追求而已。他與他,本就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可誰又規定,完全相反的兩個人便注定只能殊途異道?他神色淡淡的一揮袖子,“走吧?!?/br>話音剛落,白衣劍客就足尖一點,身形飄渺如同嫡仙一般,眨眼間飛出了數丈。玉羅剎輕輕頷首,也跟上了白錦。兩個人一前一后,選擇了跟陸小鳳不同的方向,運起輕功離開了萬梅山莊。他們的目的地是山下的城鎮。原因無他,只是悶的久了,就忍不住想出去透透氣而已。白錦向來是個坐不住的性子,以前西門吹雪年紀小,離不得他,也不能常常跟著大人出門游歷,他倒也能耐著性子留在萬梅山莊教導徒弟,這會兒卻大不一樣了。他很閑。沒有徒弟繞著他撒嬌,就更閑了。說來也怪,頂尖的劍癡都喜歡安安靜靜的參悟劍道,巴不得紅塵俗世離他們遠一些、再遠一些,可白錦卻常常覺得自己很閑。這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玉羅剎也覺得好奇,所以就跟著白錦一起下山來看一看,殊不知白錦也正覺得玉羅剎很怪。只因玉羅剎已在中原停留了許久。從大金鵬王的事件起,他就從西域來到了塞北,后來與白錦共赴南疆,花了至少兩個月的時間,回來之后又在萬梅山莊呆了兩三個月,前前后后算起來,竟已在中原呆了半年的時間。雖偶爾會神神秘秘的離開萬梅山莊一小段時間,但玉羅剎始終都沒有要回西域的意思。這的確很奇怪。山下的城鎮其實說不上多么繁華,但好歹也是個城鎮,五臟俱全,到了集日也會冒出許多趕集的人,人挨著人,擠的寸步難行。白錦和玉羅剎遠遠看了一眼,都沒有湊熱鬧的打算。白衣劍客道:“我領你去看一個朋友?!?/br>玉羅剎瞥他一眼,笑道:“別又是哪里的貓兒吧?!?/br>白錦便回頭給了他一個“你很懂”的眼神,帶著人七拐八拐,拐到了十分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一踏進去,便有一股隱隱的臭味襲來,腳下的路一步一個小水坑,是前陣子下了雨之后留下的,因為巷子里排水不好,陽光照射進來的時間也少,便一直留到了現在。白錦微微笑了起來:“看來這次我沒有找錯地方?!?/br>玉羅剎知道他認不得路的毛病,便猜想他的那位“朋友”或許也是誤打誤撞結識的,而白錦如此做派,常常意味著他的“朋友”有些不大尋常。這樣的巷子里,住的怕都是些窮人。或許差不多到了,白錦故意放重了腳步,巷子深處忽然傳來“汪!”的一聲,一只小狗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來。那只狗體型小,看起來還沒有完全長大,全身都是黑色,不仔細看恐怕連它的眼睛在哪兒都看不清楚。它認得白錦,白錦顯然也認得他,淡漠的臉上浮現一絲微小的喜色來。那狗卻硬生生在離白錦五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嗷嗚!”它受驚一樣的往回跑了兩步,又停下來,瞅一瞅白錦,又瞅一瞅玉羅剎。動物的本能令他不敢向之前幾次一樣撲到白錦腳下,只因白錦身邊多了一個玉羅剎。白錦側頭,對玉羅剎道:“你可莫要嚇著我的朋友?!?/br>玉羅剎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小狗,沉著臉沒吭聲。“嗚哇,道長!”緊跟著小狗跑出來的小女孩驚喜的大叫一聲,反應跟她養的小狗一模一樣,先是想撲到白錦懷里,又硬生生的在玉羅剎的目光中停住了腳步。小動物和小孩子,直覺都是一樣的靈敏。戴著斗笠的玉羅剎:“…………”他可什么都沒干。白錦來找的朋友,原來正是這位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八九歲的樣子,扎著兩個丸子頭,臉圓圓的。她打扮的還算干凈,衣服上的補丁卻東一塊兒西一塊兒,顯示著家境的貧寒。她的家,就是巷子深處的一個小破屋。白錦和玉羅剎停在院子里,小姑娘人小鬼大的囑咐了白錦好好呆在院子里等她,便走近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玉羅剎問:“屋子里還有人?”白錦點了點頭。“她的娘親,病得很重,起不來了?!?/br>玉羅剎上上下下把白衣劍客打量了一遍,“你不會又去做冤大頭了吧?”白錦無語道:“本來想當的,只是她娘病入膏肓,沒得救了,就沒有當成?!?/br>小女孩很快就回來了,她捧著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粗布出來,到了白錦面前才小心翼翼的展開,里面竟然包著許多銅錢,有的新有的舊,加起來也有二三十文的樣子。“道長,這是還你的?!?/br>白錦垂眸看了一眼,動作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銅板,鄭重的收進懷里。“你哥哥領了工錢了?”小姑娘點頭:“嗯,顧老板對我們很好,前幾天還送了我們一條魚呢。嘿嘿,多虧道長,我們娘也嘗上魚湯了?!?/br>她笑容燦爛毫無陰霾,實在是討人喜歡的很。白錦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道:“這是你哥哥的功勞,謝我做什么?!?/br>“謝謝你讓哥哥在顧老板的店里打下手啊……以前我們總上別人的店里偷東西吃,等我們再賺一些錢,就能把那些饅頭也一起還上了。不過……不過還是得先還道長你的粥錢!”白錦問:“那粥,你娘喜歡么?”小姑娘吐了吐舌頭,“娘一直想喝,那天終于買來喝了,她卻說舌頭已經嘗不出味兒來啦。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白錦也笑了,“高興就好?!?/br>小姑娘嗯了一聲,悄咪咪的偷看了一眼玉羅剎,便拉著白錦的袖子,絮絮叨叨的說起了關于他哥哥的話,這些話她似乎準備了很久,只等白錦來了再一股腦倒出來。玉羅剎在一邊聽了半天,聽明白他哥哥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鬼頭而已,半年前娘病倒了,家里分文不剩,便去偷客棧廚房里的饅頭給meimei吃,可十次里有七次是被人打出來的,常常被打的鼻青臉腫,回家硬說是自己摔的。最后一回是去了藥鋪里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