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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真,他又嫌棄。 沐兒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心寒,越想越心累,最后她索性懶得再想。三十年就三十年,反正,她總不能看著流采去送死。再說,就算她現在討了他的歡心,等太子妃進了門,她怕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說不定不到三年,就像萬夫人一樣,倒在了宮斗的路上。還不如,趁現在一拍兩散,她保了小命,還過她的清靜懶散的日子! 雙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意思,不自覺地就慢慢松開了太子的腿。她跪在地上,低頭,掏出手絹抹了抹眼淚,就是不說要留下太子。 不知道為什么,臨華殿里頓時噪聲震天。 半天,她就聽見太子突然“呵呵”笑了兩聲,抬腳繞過她,直奔殿門而去。 “殿下,穿上衣裳,外頭冷?!彼龥]抬頭去看,只聽見馮沖著急地喊。 “哐當”,無辜的大殿門大約又挨了一腳。一股寒風從外頭傳來,沐兒背心一片冰冷。 “夫人……你留下殿下呀!”流采在哭,在搖她。 沐兒卻覺得這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不具名小天使的營養液。 兩個人都誤會彼此的心意了。不過戀愛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總覺得自己是付出更多的那一方。 沐兒:三十年就三十年。 太子:你……重點又歪了。 第64章 畫風好像有點不對(二合一) 沐兒想, 接下來的日子,她一定會經歷一番水深火熱、人情冷暖。 可是兩天過去了,她覺得……畫風好像有點不對。 這三十年不被寵的日子跟意料中的日子差距有點兒大, 最先發現這一點的是她最近被云家姐妹養刁了的嘴。 她本來已經作好了準備迎接剛進宮時的那些肥rou霉菜。雖然她有自己的小廚房,可是一應份例還是要從東宮的大廚房領取。柳氏與她已經撕破了臉, 不趁這個機會痛打落水狗, 什么時候打? 可是她發現……這兩天,水果特別甜,青菜特別翠,連米飯好像都比之前的甘糯香軟。就這些小小的變化, 加一起, 好像比之前更好了一些。 她想了想, 斷定是云靈云珠兩姐妹看她可憐,發揮了十成的功力。 這天晚飯,她吃完一個鮮美無比的鮑汁蒸蛋羹,撫慰了一下自己暖暖的心口, 便招了云靈云珠兩姐妹進來打賞。 沒想到,姐妹倆死活不要賞錢,說以后用錢的日出多著, 別在她們身上浪費了,又堅持說東西好吃, 真不是她們兩個的功勞。 “夫人,您別不信,真是從東宮小廚房領來的東西好?!?/br> 沐兒還真不信柳夫人會賢惠到這個地步, 不打落水狗就已經不錯,有什么理由比之前還照顧她?只得叫了全福和小星子來問。 ***** 全福有些垂頭喪氣的。他真沒想到,夫人會這么倔,好日子沒過幾天,竟然把殿下得罪得這么狠。這臨華殿算是徹底廢了??墒恰f離開臨華殿,他還真舍不得。畢竟遇到這么個主子,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聽到沐兒問這事,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以為,經過那日的事,他再出門,又會是以前的待遇,少不得陪小心說好話。沒想到,辦起事來,竟比之前還順利。 去領個什么炭燭紙布插花什么的,都撿最好的給。 那態度,怎么說呢……如果以前是有所圖的巴結,這會兒就是帶了幾分真心。臨了,都會說一句:你們夫人心情怕是不好,多勸解著些。缺什么,只管來,撿好的給你留著。 他初時不明白,后來私下一打聽,才醒過味兒來。 可他抬眼看了一看自家一臉平靜的主子,一時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那些話說出來。 倒是流采在一邊,輕輕嘆了口氣。 那天之后,流采就像病了一樣,人蔫蔫的,總覺得是自己給夫人闖的禍,也不說話,只時不時老氣橫秋地嘆口氣,小臉都瘦了一圈。 沐兒轉眼看了看,拍了拍她的小肩,笑道:“小小年紀,嘆氣嘆得跟老太太一樣。跟你說,殿下不過是借題發揮。我想明白了,殿下是因為我……僭越了,才把我打入冷宮的。你不過是個由頭罷了?!?/br> 流采低著頭,吸了吸鼻子,眼淚又“吧嗒”掉下來,沐兒索性有些強硬地抬起她的小臉,拿自己的絹子替她擦了淚,兇道:“不許再哭了。再哭,就送你回安平伯府去!” 流采癟著小嘴,蠟黃著一張臉,忍住了淚。 全福在一邊,看得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這流采也太有福分了。換個人……現在尸體怕已經在亂墳崗喂野狗了。 “夫人,說了您別生氣,如今宮里人給夫人取了個別號……倒沒有不敬的意思?!?/br> “別號?”沐兒將手絹收起來,看著全福,別號她以前倒有一個,叫懶姑娘。 “是呀,私下有不少宮人都管夫人叫西霞夫人?!?/br> “西霞夫人?什么意思?” “西霞就是惜下。為的是……像夫人這樣,為了護著個婢女,連自個兒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不要了的主子,別說見過,聽也沒聽過呀。所以,大伙兒,便忍不住都想對夫人好些?!?/br> ***** 沐兒頓時漲紅了臉。 她哪有這么……高尚?她當然不能看著流采死,可她也撥過自己的小算盤。她一邊臉紅,一邊抬眼看了看周圍宮人的臉,從全福,流采,再到云靈云珠,個個看著她的眼神都在發光,好像真看著什么活菩薩一樣。 她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感動,這些人才算是有情有義,有他們陪著,過三十年清靜日子也不錯。便也懶得解釋什么。雖然她從不在乎名聲,可有個好名聲總是件好事。 反正日子不難過,她便安心了。鳳儀宮的學習還是照舊。雖然第一天有些不愉快,可這兩天,紅荔嬤嬤倒對她客客氣氣地,連跟著去的點翠,也有一張小凳子坐著。 教的內容,從后宮人等各種品級開始,不光是后妃,也包括太監宮女侍衛等,內容十分瑣碎,從穿著打扮到月領多少份例無一不包。 她雖然覺得記著一個三等宮女每月拿多少錢、司膳司有什么職責,跟她都沒什么關系,可是想著人家老嬤嬤七十多了,還要認真準備東西,費神教她,她倒也沒偷懶,能記的都記下了,不懂的也認真提問。 轉眼就到了十九。 她便有些記掛著九哥兒第二天去錦文上學的事。 當時太子說要送九哥兒去,她還感動得讓九哥兒叫了“姐夫”,現在想來真是臉紅。她稀里糊涂地怎么就忘了,二十這天,太子還有早朝呢?哪能放下朝中大事不管,出宮送九哥兒上學?可見太子真不過是隨口說說,她因在這些事上不留心,便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