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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學了兩個月。雖然沒什么優異表現,也馬馬虎虎可以過關。 她想想自己兩個月還真學過不少,不如說細些,混過今日這一個時辰,便指著流采笑道:“這怕是說來話長。嬤嬤,我這小丫頭也是娘家帶來的,身子不是太好,不知嬤嬤可不可以先允她拿張小凳子坐在一邊聽著?” 沐兒以為提一下流采也是從娘家帶來的,紅荔嬤嬤能生出些親近理解之心??蓻]想,紅荔嬤嬤沉默了片刻,便臉色一板,道:“她是來做下人的,還是來做小姐的?總共你在我這里,也不過一個時辰,你就怕她站不???站不住,你帶她來做什么?不瞞你說,這些日子,我也沒閑著,皇上讓我教你,我還真先打聽了打聽你,也聽說,你頭一個毛病,便是懶。沒想到,不但你自己懶,你還縱著自己的丫頭懶!別的規矩也先別學了,今天便先教教你一個最基本的規矩吧!在這宮里,該你站著的時候,便是斷了腿,你也得給我站直溜了!來人,把沈夫人的錦墩撤了?!?/br> 沐兒:……。她想幫流采偷懶,把自己給折進去了。原來她已經是懶名遠播了。 她不等人來撤錦,就自覺地站起身來。沒想到,一個不留神,旁邊流采“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沐兒:……。她本來想著既然是學規矩,帶著流采也可以讓她長長見識。沒想到,這孩子護主心切,怕又要闖禍。 她忙大聲道:“流采,嬤嬤教我規矩呢,你這是做什么,趕緊起來?!?/br> 就聽流采道:“嬤嬤,我日日在我家姑娘身邊,我家姑娘其實不懶。那個懶名兒是別人賴給她的?!?/br> 沐兒一聽,有些頭痛,忙看向紅荔嬤嬤,顯然她也有些震驚,一時竟是沒說話。 沐兒便開口道:“嬤嬤,我這丫頭年紀小,又護主心切,我回去好好教教她。還請嬤嬤不要跟她計較?!?/br> 沒想到,紅荔嬤嬤看著她,突然笑了,轉頭對身邊的一個老太監道:“瞧瞧,可真是個會護著下人的好主子呢!” 沐兒心里一喜,紅荔嬤嬤自己就是下人,她護著下人,紅荔嬤嬤難道不會生出些情同此理之心? 沒想到,那老太監砸吧砸吧嘴道:“好主子歸好主子,可規矩也真真是一塌糊涂?!?/br> 沐兒:……。 就聽紅荔嬤嬤道:“你也不用回去教導她了。我便順便教教你,怎么教導下人規矩吧?!?/br> 說完,就見她偏頭對一旁的另一個嬤嬤低聲說了句什么。那嬤嬤看了沐兒和流采一眼,便轉身掀了簾子,向后走了。 沐兒心覺不妙??戳艘谎凵陈?,離一個時辰的上課時間結束還差三刻呢。她得想個法子讓自己跟流采都全身而退。 可她腦子亂糟糟,沒想出什么主意來,剛才那個嬤嬤就回來了,手里捧著一根黃澄澄,油亮亮,長約一尺,寬有一寸的東西來。 沐兒心里叫苦……那不是戒尺嗎?她可從來沒動過流采一指頭,難道紅荔嬤嬤要讓人直接用戒尺打流采? 她正著急,就見紅荔嬤嬤竟然接過那戒尺,站起身,向她走來。她走得很慢,臉上還帶著和藹的笑,可是沐兒卻不由自主地雙腿發抖。她終于明白,皇后娘娘為什么一聽要重新跟紅荔嬤嬤學規矩,就嚇得不敢吭氣了。紅荔嬤嬤這種不動聲色的狠,真比什么大聲呵斥嚇人百倍。 就見紅荔嬤嬤走近她,將那戒尺往她眼前一豎:“沈夫人可認得這東西?” “戒……戒尺!”沐兒聲音在抖,話都說不利索了。 “可知道這是做什么用的?” “就是……教人規矩用的?!便鍍河仓^皮道。 “嗯,那你便用這東西,親手教教你這丫頭規矩!”紅荔嬤嬤的聲音還是那么親切,好像真是一個諄諄善誘的老師在教沐兒學規矩。 沐兒顫抖著接過那戒尺,沉甸甸地握在手里,目光落在了流采臉上。 就見流采一雙眼睛看著那戒尺,一張本來就常年泛黃的小臉,此時蒼白中泛出青,嘴唇哆嗦個不停,好像不是跪在溫暖的室內,而是跪在冰天雪地之中。 沐兒抖著手,左臂張開,右手慢慢舉起戒尺,突然往旁邊的屋柱子上狠狠地抽了下去,發出震耳欲聾的一聲“啪”。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流采先是嚇得渾身一抖,回過神來,一臉崇拜看著她家姑娘,她就知道,不管什么情況下,姑娘都會護著她的。她突然就不抖了,想著姑娘剛才還叫她起來,她立刻爬了起來,躲在了沐兒的身后。 紅荔嬤嬤:……。 她還沒回過神來,就聽有人嬌聲道:“嬤嬤,嚇唬嚇唬就成了吧?” 她回頭看著沈夫人,耷拉著的眼皮突然揚了起來:“那哪兒成?打到臉上才真知道痛呢?!?/br> 說完,她雙眼直愣愣地看著沐兒,像看著一個死人,慢慢把一只手掌伸到沐兒面前。 ***** 沐兒往后退了半步,若不是流采頂著她,她說不定就雙腿一軟,嚇得坐地上了。紅荔嬤嬤要親自動手? 她掙扎著把那戒尺往身后藏,聲音發抖:“嬤……嬤,我要跟嬤嬤辯一辯,若……若是我輸了,我……我愿意代這丫頭受罰?!?/br> 流采躲在后頭,聽到這句話,感動得一雙小眼睛紅得像小兔子。上哪里才能找到姑娘這樣的主子呀?她相信她家姑娘不會輸,要是萬一輸了……她暗暗捏緊了小拳頭,她就拼了小命不要,也絕不讓這個可惡的老嬤嬤碰她家姑娘一根指頭。 “你愿意代這丫頭受罰?”紅荔嬤嬤一張本來甚是和藹的老臉一變,嘴角撇成了弓,瞬間顯得十分惡毒。她諷刺地笑出聲來。 沐兒腿軟得像篩糠般抖個不停,可還是硬著頭皮道:“是?!?/br> 在別人眼里,流采只是個下人。只有沐兒知道,流采在她心里比自己的親meimei還親。若是流采跟九哥兒鬧了矛盾,她說不定都會偏向流采多些。以前在安平伯府便是如此,姨娘和九哥兒不知道的秘密,她都能信流采。 進了宮,就更是如此,就像今天早上,跟太子莫名其妙地吵了一架,若是沒有流采在跟前,她怕是心里再委屈,那眼淚都流不出來。 流采臉還沒巴掌大,若是叫這老嬤嬤打壞了,可怎么辦。若是打她……她相信這老嬤嬤還沒渾到敢打她的臉。打在身上,痛是痛點兒,忍忍也就過了。 她說完這個“是”字,視線就盯著紅荔嬤嬤的老臉。抱著僥幸,心想,同是天涯為奴人,她們就真不覺得她這樣的主子挺好的?!待會兒真下得了手打她? 沒想到紅荔嬤嬤突然聳了聳鼻子,噴出一聲大大的“哼”,然后用無比鄙夷的眼神看著她道:“呵呵,你還真是個無規無矩的東西。難怪要事先求著殿下來給你說好話兒。別以為我答應了殿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