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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讓你也進宮!” 沈淺兒捂著臉,可是眼中也射出狂熱的野心……不錯,沈沐兒那賤人這么猖狂,不就是進了宮么?若是她也能進宮,必要讓沈沐兒死無葬身之地。 ***** 沐兒當然不知道秦夫人和沈淺兒會有這種天真又惡毒的打算。她跟太子在沈家停留了一會兒,回到宮中,已經將近子時。 太子洗漱完畢,回到內室,意外地發現,沐兒竟然已經先洗完了。 室內浮動著宜人的瑞龍腦香氣,紅紅的燭光搖曳著,照著月洞門架子床。床上紗帳已經垂下,半透明的月黃紗,晃得床洞仿若今晚的明月。 月亮中,他看見沐兒側躺在床上,嬌軀玲瓏,腰細如谷,臀起如峰,黑長的頭發,瀑布一樣裹著她的身體,隱隱露出一些粉白的肌膚。她似笑非笑看著太子,眼神迷離誘惑,輕輕地抬起了只披著一層透明薄紗的玉臂,朝太子勾了勾小手指,輕啟紅唇,輕輕吐出了兩個字。 那兩個字,尋常而簡單,但卻飽含了無數的情意。 太子只覺得本就蜜軟如油的心里,掉進了一簇火苗,瞬間蔓延,點燃了他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 第61章 你是不是聽見孤說的那句話了?(二合一) 那一夜, 太子覺得懷中的女人,與之前那么多次,有微妙的不同。 那種區別, 就好像,剛剛成熟, 從樹上摘下來的桃子, 跟放了幾天的桃子,一口咬下,唇舌之間會感覺到難以描繪的微妙差異。 那種感覺,就好像……兩個人融為一體的, 不僅僅是rou.體, 還有些rou.體之上的東西, 那種完美的契合感,前所未有的美妙,美妙到讓他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和心虛,好像享用了什么, 本不該他享用的東西。 那感覺十分奇怪,奇怪到……懷中的女人已經疲憊地熟睡,他卻難得地睜著眼, 毫無睡意。 窗欞上透過來淡淡的月光,他側躺著, 凝視著身旁女人睡得十分香甜的面孔,散亂的黑發貼著她的白皙飽滿的額頭,獨屬于她的幽微體香縈繞在鼻端。 他不由自主地將頭埋在沐兒的頸間, 長吸一口氣,忍不住想,她今晚這般,難道是因為那兩個字的魔力? “夫君……” 沐兒之前叫的兩個字,尋常又普通,天下千千萬萬的尋常夫妻,都可以叫得。只是,她其實并沒有資格這樣叫他,就像她沒有資格跟他一起上城樓,觀看鰲山煙火。 他蹙起修長的眉毛,將手枕在后腦,有些煩惱。 讓沈九叫自己一聲姐夫,只要他默許,誰能說個不字?更何況他當時也并不正經太子的身份。 可是沐兒叫他夫君卻是不同。 他的后宮,可設太子妃一人,良娣二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昭訓十六人,奉儀二十四人。 雖然他覺得后宮女子多了,麻煩也多,并不耐煩補全了,可是從位分看——給沐兒做個良媛就已經算是他極大的抬舉了。 雖然他喜歡她那樣叫他“夫君”,也愿意看在沐兒的面上,忍受沈家的種種不堪,給他們些臉面和恩寵,可是……并不等于他希望沐兒生出不該有的野心。因為那樣最后受傷害的,只會是沐兒自己。 他這樣想著,就覺得心里莫名地有些撕痛,為了安撫這種奇怪的心痛,他湊過去,輕輕地在沐兒的耳垂上吻了一下,低低地喃喃了一句承諾。 ***** 第二天,沒有早朝。他起來時,沐兒還睡得很熟。他便先起來,到外面練了套拳。 回來時,見沐兒已經起身,正坐在黃花梨木的梳妝臺前,手里拿著張奇怪的絹帕出神。 流采站在她身后,跟另一個宮女替她梳理那一頭瀑布般的黑發。 見他進門,沐兒回眸一笑,將那絹帕掛在了妝臺的雕花上,起身,盈盈見禮:“請殿下安!” 那聲音……平靜又疏遠,跟昨晚截然兩人。 他心頭頓時生出一股怪異的不舒服,不由微皺了眉,指著那絹帕道:“這是什么?” 就見沐兒垂眸,嘴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過是個玩意罷了。殿下可要用餐?” 那種怪異的不舒服更加強烈地涌上來,堵在嗓子眼里。 太子隱隱有些煩躁,一伸手就把那絹帕取了下來,展開一看,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半新不舊的絹子,中間有個大窟窿,明明沒見過,可又有種奇怪的眼熟。 “好好的絹帕,怎么中間挖空了?是什么意思?” 沐兒抬眉,臉上的笑很淡:“不就是個絹帕么,中間破了一塊兒,妾便隨手做了個掛件。殿下,今日可要上午朝?也該準備起來了吧?”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從嗓子眼里涌到嘴中,讓他覺得有種難以理解的苦澀。 昨日那樣柔情蜜意,今日卻突然翻臉不認人?又想趕他走?難道昨晚他說的那句話,她聽見了?不滿意,所以這樣對他?她的心也未免太大了。 “全都滾出去!”他驀然黑了臉。 太監宮女們:口O口……到底怎么回事?殿下怎么突然又生氣了?! ***** 沐兒看著他變臉,微張了紅唇,一臉懵。她沒怎么樣???不就是不想跟他說笑口常開的事么?! 流采小老鼠一般溜得極快,關上門前,還不忘同情地看她一眼,沐兒看在眼里,覺得滑稽又無力,還有些淡淡的傷感。 果然,不管怎么樣,太子就是太子,喜歡你時隨手捧上天,不喜歡時翻臉不認人。她若是以為經過昨天,就可以從此恃寵成嬌,未免太過天真了。 她當即乖乖地垂頭,站好,一副虛心聽取教訓的模樣。 “昨晚……你是不是聽見孤說的那句話了?” 沐兒:……昨晚兩人胡天胡地時,太子說了不少話。她都左耳進,右耳出,沒太當真,想來都是些甜言蜜語。太子指的應該不是這些話吧?莫非,后來她睡著后,太子又說了什么?還是不中聽的話? 她忍不住好奇,又不想顯得自己對太子說的話完全不放在心上,她便順著太子的話頭,低垂的頭垂得更低,點了點頭,只默不作聲。 下一刻,她就覺得胳膊好像被鉗子夾住了,有些脹痛。 “果然如此。孤那樣說,也是為了你好?!?/br> 沐兒:……她心里更加好奇了。 “妾愚笨……不甚明白?!彼跞醯卣f。 就聽太子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手一帶,將她摟在懷里:“私底下,你叫孤什么都行,可是當著人面……你還是要謹守本分才是?!?/br> 沐兒驀然一僵……原來是為了這個?她昨天逾越叫了他“夫君”? 沐兒的心突然有些涼冰冰的,又有些說不出的難過。昨天他對她太好,對沈家也太好,她心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