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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孤,要看別的!” 馮沖抹抹額頭的細汗:……說好的看曇花呢?!好歹去應個景兒呀?! 曇花:嗚……人家不美嗎?為什么你不看? ***** 沐兒也不知道他要看什么,一顆心莫名地提了起來。這人喝醉了,可是就會胡來,她身上還沒干凈呢,萬一他又瘋了,她可怎么辦? 她當即忙道:“云靈,云珠,快去給殿下拿醒酒湯來!” 馮沖一愣,旋即一喜:……咦,這沈夫人進步了。居然還知道提前給殿下準備醒酒湯?看來,今天那兩千兩沒白送! 當下也不理太子說要賞的胡話,扶著太子的左手,道:“殿下進去洗洗臉,沈夫人特意為殿下準備了醒酒湯呢!” 太子便被兩人一左一右拖著進了殿。 一時脫了外面的厚衣裳,洗了臉和手,太子端坐在大圓黑檀木桌前,烏發玉面,神情淡然,看上去清醒無比,除了臉頰發紅外,瞧不出半點醉意,一如尋常。 沐兒正暗暗慶幸,就見他俊眼一張,看著桌子,開口就喊:“并蒂蓮鴛鴦粥呢?” 手里端著醒酒湯的云靈云珠:O口O。 沐兒嘴角忍不住彎成了個好看的弧形。瞥眼見馮沖也好不了多少,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還得保護嚴肅,也真是難為他了。 她強忍著笑意,招手叫云靈云珠把手里醒酒湯送上來,嬌聲哄道:“這醒酒湯可是妾特意吩咐她們做的,殿下就體貼體貼妾的一番心意,喝兩口吧????” 太子扭著脖子,眼神深邃,盯著她,半天點了點頭:“好,吃完了,孤要看件東西!” 沐兒現在也沒心思猜他要看什么東西,只盼著他趕緊喝了醒酒湯,能清醒點兒。 慣常醒酒湯多用酸筍雞皮,但因為沐兒說要清淡些,云靈和云珠又想殿下吃了一日的油腥,再吃雞皮,不爽口,因此這醒酒湯是全素,酸雪菜芽配了香橙皮人參熬制,氣味芬芳,味道清淡提神。 太子一口氣全喝了,又吃了幾口清爽的醋漬甜楊桃,鹽水泡生梨,這幾樣也全都是解酒之物。 沐兒心里暗暗贊這云家兩姐妹,實在是聰慧,可又有些發愁。本來她立這小廚房,是為了省錢。東宮廚房都是按份例做,她吃不完,也浪費了。有了小廚房,她起碼可以省出一半的份例??捎辛诉@兩姐妹,這樣會做,太子若又常來,怕這小廚房不但省不了,還得倒貼。 她正盤算,就見太子放下了筷子,站起了身。她忙跟著起身,太子也不說話,拉了沐兒的手便往內室去。 沐兒的心不覺又提起來。殿下這酒,是醒了沒醒?! 內室里早燒得暖洋洋,紅燭照得明晃晃,玉獸熏爐里飄出淡淡的龍腦香。 兩人進了門,太子便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眾人如今已經習慣,不等吩咐,就全都無聲地退了下去,還貼心地給把門關上了。 沐兒手心里開始出冷汗。上次他可是鬧著要她重新穿衣裳給她看,今日不知道又要看什么? 她正沉思,就被太子往前猛一拉,她立足不穩,便又撞入他的懷中。 太子雙手一環,已經抱住了她的細腰,灼熱的身體緊緊地貼住她。 他俯下頭來,呼吸帶著橙子和生梨的甜味兒,熾熱的嘴唇滑到沐兒的耳廓上。 “今兒元旦大朝會呢!” 沐兒:……。這元旦大朝會,她當然知道??墒翘泳谷煌蝗惶徇@個,真叫她不解。大約殿下這酒還沒醒?她得想想法子。 “百蠻奉遐贐,萬國朝未央?!碧咏又谒呧暤?。 沐兒腦子繼續一片懵。太子怎么還念上詩了,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正走神,耳垂突然一熱,繼而微痛。 原來太子竟含了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就聽他道:“孤今日收到的賀禮琳瑯滿目,不可勝數……” 沐兒心頭猛地一跳,她明白太子要瞧什么了,可是……她心虛地把臉一埋,將頭靠在太子的肩窩上,輕輕蹭了一下,想打個岔:“殿下必是累了,不如早些去洗漱,妾一會兒幫殿下擦頭發,捏肩膀可好?”她想,洗完澡,他大約便能徹底醒了,說不定,就忘了這回事。 沒想到,太子輕笑兩聲,又輕輕咬了她耳垂一口,咬的時候,舌尖還繞了個圈兒,繞得沐兒心尖一顫,粉臉如桃。 “好!”太子道。 沐兒也顧不上耳垂,大大松了一口氣,輕輕地想掙開他,卻發現太子的雙臂如鐵圈一般,紋絲不動。 她心虛地慢慢抬起黑眸,一下便撞入太子的眼眸中。 那目光清醒深邃,對上她的。 就見太子右嘴角一勾,緩緩地道:“夫人,你給孤準備了什么賀禮?孤要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大佬”,灌溉營養液 感謝讀者“陳陳愛寶寶”,灌溉營養液 開心,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持,文收加預收加留言漲了將近二十個。小段子來了。 陳夫人:我會風雅。 沐兒:……我會挖人。 太子:……好想吃了我家沐兒。 耳垂:……我有什么錯? 百蠻奉遐贐,萬國朝未央。出自李世民 正日臨朝。 第51章 沈氏如今是孤的人 沐兒有點兒崩潰。 不管從哪個角度說, 她都應該給太子準備一份新年賀禮??墒恰€就真拿不出來。 之前她是準備替太子做件衣裳。若是沒別的事,不繡花兒,三天工夫, 她也能縫了來??墒窍仁腔屎蟾顦I的事,接著是小廚房, 一件接一件, 她也就起了個頭,就忘了這做衣裳的事情了。 她還暗暗慶幸,之前沒跟太子提,否則倒成了食言。 她怎么也沒想到, 太子會直接找她要賀禮, 而且還一副很肯定, 她一定準備好了的模樣。 若說她根本沒準備,好像又有點對不起太子??扇粽f她準備了個開頭,那衣裳也就剛裁成了個片兒,一針還沒縫, 實在也說不過去。 沐兒的腿就有些軟,臉上扯出一縷勉強的笑容,壯膽推了太子一把:“殿下身上的酒氣, 熏得慌。先去洗了來,再看罷?!?/br> 太子見她如此嬌嗔, 更覺歡喜,越發相信沐兒給他做了件衣裳,不然怎么怕熏了酒氣呢?便乖乖地叫人伺候, 洗漱去了。 他前腳出門,沐兒后腳就把流采叫了進來,把事情一說,兩人都急得團團轉。 沐兒也真是窮,在家時就沒什么像樣的貼身物件。偶然得了一兩件東西,她也想法子換成了錢??偛荒艽桓Z銅錢給太子吧。安平伯夫人替她準備的嫁妝更是寒酸,沒一樣拿得出手。 流采整個身體都扎到沐兒的嫁妝箱子里去,想找件合適的東西??墒窍渥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