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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的面料?” 沐兒臉上一紅,白了她一眼,翹了翹小嘴道:“過節時,我想拿這個給殿下做節禮。若是說明了給他的,豈不是叫他早早就知道了?!?/br> 流采斜眼捂著嘴,直朝她笑,笑得沐兒有些惱起來:“你眼尖著些,東西都收好了??蓜e叫他再瞧見了!” 流采撇了撇嘴角:“可是……怕姑娘沒工夫做得出來呢!就這幾天的工夫,若是日日都睡到這天兒起……” 羞得沐兒扔下布匹,直撲過去,要撕她的嘴。 兩人正鬧著,外面小照子興興頭頭地來叫:“夫人,殿下才派了人來,說請夫人到神仙殿去!” 沐兒:……。 神仙殿,那不是太子的宮室嗎?她進宮這么久,還一次都沒去過呢! “可說了是去做什么?”沐兒一邊把面料遞給身邊的宮女,一邊叫流采準備出門的衣裳,隨口問道。 “奴才不知……不過,聽說今兒承恩侯世子進了宮?!?/br> 沐兒手中的面料“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第41章 想要不想要? 她幾乎已經忘記, 這整件事,都是怎么引起的。 可顯然太子并沒有忘記。今天一早就把那無事生非的家伙給叫了來。 想著承恩侯世子,她就覺得兩邊的太陽xue一抽一抽的。他定是跟太子胡說八道些什么?不然好端端的, 太子為什么要叫她去過神仙殿? 她垂眸看著地上那匹布,秋麒麟的顏色, 淡雅高貴。 她突然覺得在這宮里, 活著也真是一起一伏,跟在安平伯府,不一樣的累。 她彎下腰,正要撿起, 身邊沒接住布匹的宮女早跪伏在地上, 嚇得磕頭不止:“夫人, 奴婢該死?!?/br> 旁邊小照子已經機靈地把布撿起來,抱在懷里。 沐兒看看干干凈凈的厚地毯,嘆了一口氣:“起來吧。是我剛才不小心滑了手?!?/br> 她隨口一句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一屋子的宮人全悄寂無聲。包括小照子在內, 看向沐兒的眼神卻都有些不同。 昨日夫人為了救全福,親自跟慎刑司的人求情,又為了大家伙兒, 自請罰了一年的月銀。大家伙私下可沒少說夫人好話。 剛才的事,就是最和善的主子, 就算不責罵推責,也絕不會把錯兒自個攬身上。 趴在地上的宮女,眼里都是淚花兒。 她當初被分到臨華殿, 都是因為沒錢上下打點??烧l能想到,這臨華殿的日子會那么好過。都說沈夫人身份低,沒什么前途??墒窃谒睦?,夫人處事卻比那些個貴人,不知道高貴多少。 她暗暗擦了淚,站起身,用絹子托著,從小照子手里接過那匹布。悄悄地退下了。 對于這奇怪的沉默,只有沐兒跟流采沒在意。她們倆互相看了一眼,都在擔心——承恩侯這事,到底會怎么收場。 ***** 卻說曹家昨日回了家,先一家子抱頭痛哭,在家里關上門,不敢罵太子,罵安平伯又無意義,便把沐兒罵了個透。 末了,平陽侯罵自家夫人:“你那個jiejie外甥女兒,怕不是個傻子。這沈氏得寵,便是瞎子也瞧得出來!偏害得咱們三兒跟著那沈九作對。如果老三的腿好不了,老子把你的腿也給打瘸了?!?/br> 平陽侯夫人知道自家男人脾氣,向來說到做到。屁都不敢放,只能埋著頭哭。 那邊派出去打聽的家人也回來,說是崇仁坊沒有人要賣房子。更何況現在大節下,就算要賣,也要等過了節。只有一家,也是子孫不爭氣,雖說愿意,可要價開口就一萬,還不算家具。又說他們家的家具都是祖宗留下來的好東西,也要折價五千。 平陽侯一聽這是翻了個番兒,氣得沒法子。便揪住夫人:“這事都因你那姐夫家而起,咱家小三兒斷了腿,沒找他們賠銀子就不錯了。這買宅子的錢得他們出!” 平陽侯夫人待要不去。她婆婆舉起拐杖就往她小腿上狠狠來了一下,哭天搶地地罵起來。說這陳家送了女兒進宮,他們這邊,好處沒撈著半點,倒是孫子斷了腿,兒子丟了官,闔家上下還要湊銀子賠錢。 平陽侯夫人無法,第二日,只得收拾收拾,往陳太傅府上來。 她半瘸著腿,進了府,就見府里干干凈凈,該貼春聯的地方也都貼著喜慶的春聯,可是這滿府的下人,沒半個臉上帶著笑。 正滿心狐疑,就被請進了內房。就見陳太傅夫人滿臉浮腫。姐妹兩個各懷心思,寒暄半天,平陽侯夫人“撲通”跪到陳太傅夫人跟前,就提了銀子的事兒。 陳太傅夫人一聽,氣得當場站起身,就給了她一大耳光,罵道:“當初就不該求了老爺,費盡心思把你家那個歪心爛腸的小子塞到錦文去!如今,我們家上上下下的臉面全賠進去了還不夠,你們還有臉上門來要錢!是我叫你們打到安平伯府上去的不成?!” 平陽侯夫人當下就不干了。撲上去,雙手一張,長長的指甲就往陳太傅夫人臉上劃去,兩個扭打一團。 平陽侯夫人尖聲罵個不停:“我家三兒好好地,不是被你家五郎指著,會去打人?你家的才是黑了腸子!爛了肚子!不是你成天跟我說什么沈氏從狩獵回來,就被殿下厭棄,皇后娘娘又討厭她,恨不能立刻打發她出宮,我家大郎能打上門去?!你陳家今天不給我個交待,我就死在你們家里!” 下人們一窩蜂地上來拉,不知怎么地又互相打作一團。 陳家仗著地利,人多??善疥柡罴业钠蛬D個個能打,竟是戰成了個平手。一時內室那點地方,能砸的東西全砸爛了。 陳夫人本來躲在里間,不敢露臉,怕被姨母見了笑話。哪知外面竟然打起來。她自來清高,此時,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著馮公公的話,這時候也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了。反正殿下說的是恩典! 她牙一咬,沖了出來,罵道:“都給我住手,不就是銀子嗎?我出!” 平陽侯夫人扭頭一看,驚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這外甥女怎么會在家? 陳太傅夫人披頭散發,臉頰上還多了一道血口子,見她出來,一時沒轉過彎來,開口罵道: “雪兒……你跑出來作什么?還嫌不夠丟人么?我是造了什么孽呀!當初叫你不要進宮,你偏去。去了又收攏不住殿下!你……你真真是氣死我了!” 說著陳夫人捶胸頓足地哭了起來。 陳夫人漲紅了臉,大聲叫道:“母親,你胡說什么?!明明是……是我……我聽說五弟挨了打,求殿下恩殿,回家過年!你瞧瞧,誰有我這份恩寵!” 陳太傅聽說里面打起來,飛跑而來,剛進屋,就聽見她這么叫喚。 當即一張老臉再也擱不住,沖進去,別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