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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風唯卿使出大理段氏的嫡傳武功,還道是大理段氏的人。大理段氏,風唯卿心念一動,抬手點了他的xue道。“好,看在你提醒了我的份上,今日饒你一命,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br>“少俠一句話,喬某萬死不辭?!?/br>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神態之慷慨,表情之誠摯可以說無以倫比,大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氣魄,哪里還見方才的狡詐嫵媚,足見此人有騙死人人不償命的本事。荊楚云冷笑,風想讓這人到大理或找雷轉篷,或找那個和他稱兄道弟的小王爺求救,可是蘇慕誠是何等人物?既然等了這么久才出手,自然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何況此人狡詐,此番離開,必不肯善罷甘休,倘若把他的身份泄漏出去,被那些所謂的邪派高手得知,后患無窮。名門正派好歹還要顧及道義和顏面,那些人才真是不擇手段。只聽風唯卿道:“你輕功絕佳,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趕赴大理城,持此信物找到——”“風,”荊楚云打斷他的話,緩步走過來:“你先等一下,我有話說?!?/br>喬見水一見他就連連道歉,誠懇萬分。荊楚云俯身撿起一把劍,走到他面前。喬見水知他心狠手辣,見他目中殺氣大盛,不由面如土色,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風唯卿。“喬某作惡多端,今日命喪也是罪有應得,只是少俠所托不能達成,此乃喬某畢生遺憾,還請少俠見諒?!?/br>風唯卿道:“楚云,我知你恨他,可是此人還有用處,你就不要——?!?/br>見他求情,荊楚云暗自咬牙,想起方才讓他殺此人時,他便沒有回答,必是不愿。別人步步緊逼,他卻對臭名昭著的yin賊都心慈手軟。此番身份暴露,他還不能狠下心,看來這一劫是斷然逃不過了。就算僥幸逃過,日后必與殺戮相伴一生,飽受顛沛流離、追殺暗算之苦,以他的心性,又如何能快樂?哥哥是不是早就料到有這一天,才會讓我和他走?罷了,事已至此,再無還轉的余地。既然兩個人在一起注定沒有好結果,那么就放他獨飛吧。荊楚云回眸一笑:“我不殺他——”抬手一揮,但見寒光一閃,素手如玉,劍光如雪,利劍劃出一個圓弧,落在喬見水肩上,將左肩連同左臂一并斬下,霎時鮮血狂噴。隨即劍光一轉,又斬下他的右手。喬見水雙目大睜,慘叫一聲,痛昏過去。風唯卿還未從他絕美的笑容中回過神來,陡然見到如此慘烈的情形,吃驚地張大眼:“你——”“他的手傷我左肩,這筆帳清了。他看我的時候眼神不規矩,等他再睜開眼我就挖下他的雙目。不過,怎么讓他醒呢?有了——”荊楚云揚起嘴角,笑容燦若明霞,手中利劍毫不猶豫斬落那人一條右腿。“住手——”風唯卿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吼:“你怎么能這樣?”受此重創,喬見水有片刻的清醒,痛叫兩聲便又復昏去。荊楚云笑道:“都是你攔著我,他又昏過去了,我本來想留他一條腿,看來不行了?!?/br>風唯卿緊緊握著他的手腕,眼見方才談笑風生之人頃刻之間便支離破碎、血rou模糊的軀體,幾欲作嘔,顫聲道:“這人的確死有余辜,楚云,你要殺便殺,何苦這樣——”荊楚云淡然道:“對了,你答應替我殺了他,怎不動手?”“我沒——”荊楚云冷笑一聲:“你不動手,就不要在這里啰里啰唆的,走開!”“楚云——”風唯卿抱住他,痛心疾首地大呼。荊楚云用力掙扎,手臂上剛包扎好的傷口崩裂開來,鮮血很快透過白衣。風唯卿默默放開手,退后兩步,埋首蹲在地上。荊楚云毫不猶豫地斬下喬見水的另一條腿,待他痛醒后再刺瞎他的雙目,最后一劍刺進心窩。轉過頭,秋水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風唯卿。風唯卿緩緩站直身體,抿著唇一言不發。荊楚云用清晰的聲音道:“我必殺他,理由有四:第一,此人不可信;第二,就算他可信,也到不了大理,正如我們此刻離不開杭州一樣;第三,就算他到了大理,你師傅也未必肯管。就算他想管,江湖后浪推前浪,他的話也未必頂用;第四,此時此刻,大理段氏必定明哲保身,就算想幫忙,也恐鞭長莫及。我不殺此人,難道任由他把我的身份到處散播?”“你有道理,傷人有傷人的道理,殺人也有殺人的道理?!憋L唯卿白著臉喃喃道。“你在怪我,那你說我哪里錯了?”“沒錯,你沒有錯,除去一個萬惡的yin賊,應該人人贊頌敬仰才是,有什么錯呢?”風唯卿咧嘴,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兩行眼淚怔怔地流下來。荊楚云心中一痛,冷笑道:“我心胸狹窄,刻薄成性,又殘忍嗜殺,怎么配和宅心仁厚的少年英俠為伍?你不要再跟著我?!?/br>長劍當空一拋,荊楚云抬腿便走,心中悲憤難當。那些人做的又何嘗不是如此?挑不出一分錯,卻將他們逼到絕境。他已經什么都放棄了,為何還要這樣苦苦相逼?塌了,小屋塌了,夢也塌了……雪花落在身上,慢慢滲到心里,結成冰。小櫻Posted:Mar22005,12:00AMAdvancedMemberGroup:AdminPosts:947MemberNo.:2Joined:4-November04第六章杭州城最大的客棧坐落在西子湖東畔,名曰知秋館,取自一葉落而知天下秋。本應門庭若市的知秋館不知為何此時只有兩個客人。隆冬之夕,月甚明,憑窗遠眺,但見冰浮湖面,一望浩白,寒風卻可割目,冷風與月相磨,寒氣酸骨。纖瘦的身影挺立窗前,靜靜望著遠方,冰雕玉砌般的面容,比皎潔的月色更加清絕,一塵不染的白衣襯著如絲黑發,隨風而擺,似隨時都能飄然飛空。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關上窗子。“你的傷還沒好,不能這樣吹風?!?/br>風唯卿抱起他,輕柔地放在床上:“把藥喝了,早點休息?!倍诉^藥碗:“我剛熬好,趁熱喝?!?/br>荊楚云接過來一飲而盡,風唯卿把藥碗拿走,又端來一杯水讓他漱口。“你晚飯吃得少,餓了嗎?我去給你弄些吃的?!?/br>說著就要往外走,荊楚云淡淡道:“你有完沒完了,這樣老跟著我有什么意思?”風唯卿眼神一黯:“我還親手煲了湯,你最愛喝的,我去拿——”荊楚云厲聲道:“煩死了,出去!”風唯卿沉默了片刻,低頭脫去鞋襪,默默躺在他身邊。事實證明,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