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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不清的時候的夢話,你說你很想舅舅?!?/br> 阮綺玉斂了笑意,又回想起早上的夢。 她夢到舅舅了,夢到自己回到了地球,只是那時候已經沒有阮綺玉這個人了。 地球一九年冬,因單位輪到她值班,沒能回家過年,舅舅便寄給自己一小箱rou醬,就因為在去取快遞的途中摔了一跤…… 大雪紛飛,她差點被掩埋,還是門口的保安下班日常檢查時,看見了她的衣角,只是那時候已經晚了。 她看見舅舅把一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意志消沉,痛恨自己沒能好好照顧meimei留下的唯一血脈。 要是他不寄東西,外甥女就不會發生意外,這件事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事情過去大半年了,還是沒能釋懷。 阮綺玉看到這樣的舅舅心疼不已,是自己雪天沒穿防滑鞋,意外來時,她都沒想過自己會因為摔一跤而失去生命。 因為那時是深冬,她記得道路兩旁的積雪已經很厚了。 人的生命果然是很脆弱的。 自己的rou身已死,但靈魂卻穿越了幾千年來到星際,有雙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喜歡事業,她很快活,也希望舅舅不要再沉浸在悲傷之中。 她只是換了個地方生活罷了。 場景一轉,灰蒙蒙的天空,很壓抑。 阮綺玉卻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那時她剛被舅舅領回家。 不過,視角不對。 “外甥女估計嚇壞了,幾天都沒有開口說話?!?/br> “今天做了meimei喜歡的芙蓉蝦,小玉終于開口叫我舅舅了,希望她能從悲傷里走出來?!?/br> “小玉生日,妻子訂了一個蛋糕,她的疼愛不假,完全把小玉當做自己的女兒,有妻如此夫復何求?!?/br> …… 有些場景只是匆匆而過,直到舅舅抱著自己的骨灰盒,畫面戛然而止。 阮綺玉看著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轉身就見到了舅舅的身影。 “小玉,真的是你!” 阮綺玉承受著這個大力的擁抱,開心于能見到舅舅,但她知道,這只是一個夢。 舅甥倆互訴了自己的思念之情。 阮綺玉看著舅舅憔悴的樣子,把自己的際遇詳細地告知了舅舅。 “真的嗎?小玉?”阮舅舅不可置信,畢竟當時是自己親手把外甥女送殮的。 人死燈枯,靈魂卻又重生。 不過只要外甥女無恙,這等離奇他也是可以相信的。 阮綺玉把自己的手拿給舅舅看,期待道:“舅舅,你能看見我手指上的印記嗎?” 種子庫的顏色鮮紅,她的皮膚白皙,阮舅舅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如胎記一樣的印記。 “能,不過我看著怎么這么眼熟?”阮舅舅記得外甥女從小就是個乖小孩,絕對不會去紋身的,印記造型別致,頗有一種奇異的美感,但他就是眼熟得很,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阮綺玉激動,星際的家人朋友們是看不到自己手上的印記的!她沒想到舅舅居然能看見。 急忙將自己得到一個種子空間的事情告訴了舅舅,并問道:“舅舅,首都的種子庫沒什么異樣吧?” 因著外甥女是在單位發生了意外,加上有些私人物品需要收拾,這一切都是他親手去辦的,但那時他也沒有聽說種子庫有什么異常。 他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給外甥女,不免又叮囑她一些注意事項,她現在不在自己跟前生活了,總讓人放心不下。 阮綺玉一邊聽,一邊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當時發現種子庫跟著她來到星際時,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有了無數的種子,自己還能與最喜歡的種子為伍,憂的是種子庫跟著自己來了,那另一時空的國家平白遭受損失,種子庫里有很多珍稀的植物種子,對國家的種子安全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如果損失,后面的收集工作又要耗費巨額的財力和無數的人力物力。 這個結果,她是不希望看到的。 現在好了,阮綺玉猜測,估計現在自己手中的種子庫可能只是一個復制品。 至于為什么會存在這種現象,她也不得而知。 不過她自己都能魂穿了,再離奇的事情似乎也能接受了。 好像這趟就是讓自己跟過去的自己和親人告別,了了所有的遺憾后,阮綺玉的身形慢慢變得透明,她眼前的舅舅越來越遠。 等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只覺得有一雙溫柔的手為自己擦拭眼角流下的淚水。 阮綺玉回過神來,對父母笑了笑,吸吸鼻子道:“那次的奇遇我認識了很多人,畢竟我在那里過完了一生,而舅舅就是把我帶大的,他給了我一個家?!?/br> 說完,又俏皮道:“我的手藝還是跟舅舅學的!” 那驕傲的小模樣可招人稀罕,阮平濤揉了揉女兒的頭發,沒有說什么。 路從筠也是,只是更加寵著她了。 * 移植計劃現在是完成不了了。 阮綺玉閑得發慌,靈靈就在她旁邊,想了想,她開口向靈靈取取經:“你活了這么久,除了睡覺、與動物玩耍,還有什么消遣方式嗎?” 靈靈正在玩一個益智玩具,類似于九連環,解了半天也沒解出來,一惱火,這東西瞬間在她手中灰飛煙滅了。 阮綺玉吞了吞口水,真是一個暴躁小蘿莉!總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靈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從旁邊拿了一個玩具出來,漫不經心說道:“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就是睡覺和玩啊,沒別的了?!敝皇撬挥X就能睡上幾萬年而已,不過現在每天都要睡覺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果然,阮綺玉覺得自己就不應該有所期待,白瞎了。 她又慢慢躺下,讓一個忙碌慣了的人閑下來,真是各種小毛病都出來了。 這樣下去不行,這還是閑下來的第一個早上而已! 想了想,她給自己披了一件衣服下樓找左炎去。 現在左炎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語,地里的活計自然不能讓他干了。 所以此時他就在房間里處理公務,并沒有出門。 開門后發現是她,左炎道:“怎么了?” 阮綺玉笑道:“我能開直播嗎?” 她回來這件事情還未公布,她也不敢擅自行動,就怕自己又給國家添麻煩。 左炎失笑,說:“可以,不過關于你失蹤所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多說了?!?/br> 多說多錯,免得又被網友攻擊。 “謝啦?!比罹_玉美滋滋地又跑回了房間,卻不知道左炎從身后看向她的眼神有多溫柔。 * 與之前的蓬勃相比,現在她的直播間多少有點“荒蕪?!?/br> 直播這行其實和娛樂圈有共同之處,更新換代的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