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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沒試著撥號,給那端編輯一條短信:舒白不見了。 - 一個月后。 位于邊境的某小國農牧場,周遭不規則遍布著各式木屋,基調復古老舊,勝在環境怡人優美,鏡頭隨便對準地上的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風光。 舒白起得早,在社交軟件上發布一張帶露水的花花照片,便吃飯去了。 上次和林曉曉說到蜜月旅行,表示各地的風景都已看遍,就差南極的鵝沒去觀光,實則不然,她們先前去的,不過是著名風景區罷了,節假日游客眾多,早就讓古老的景點失去原汁原味。 她現在所在的,是還沒開發完善的度假村,人數稀少,很適合散心。 剛來這里時,遇到不少麻煩事。她吃得慣這里的食物,奶制品又腥又酸,沒幾天她便瘦下來了,學著這里人的樣子,烤點rou或者面包。晚上信號不好,她只能放棄刷手機,專注睡眠。 談不上與世無爭。 只是漸漸明白和理解關一北的離舍了。 午后。 用過午餐的舒白挑了個角度適宜的山坡,裹著披肩坐下來,平靜望著不遠處一覽無遺的小鎮。 手機鈴聲響起。 當地人call她,說有人來找她。 舒白用英文回,可能找錯了,不會有人來找她的。 當地人再次強調,你的中文名不是舒白嗎。 她說是,但這個名字如此大眾,重名是很有可能的。 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有人來找她。 接完電話沒多久,舒白便聽見后面有人喊她。 是當地人的聲音。 還有一個,是她久違的,熟悉的男聲。 下意識回過頭,舒白的眸中,倒映男人修長的身影,他逆著風,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唇角輕挽,給她一種初次見面的錯覺。 他怎么來了。 疑惑在腦海里回蕩著。 “傻了?” 直到男聲漸近,舒白才回過神來,難掩驚訝,“你怎么在這?” “這個問題,不應該我問你嗎?”郁景歸低頭,深眸注視著她的臉蛋,不知是不是缺乏日光的緣故,她更白了,也比之前更瘦。 舒白被看得低下頭,余光瞥見通風報信的當地人在朝她笑,她更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這里有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說吧?!?/br> 她把剛才擱放在草坪上的包包拿起來,轉身時,發現腕被他捏的死死的。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沒反抗,往前走幾步,迎著風走,臉上的難堪之色,不經意間被風吹散了。 回到住處,舒白做了兩杯冰咖啡,把其一遞到對面,后背靠著椅子,姿態隨然。 和他大概一兩個月沒見面了。 并沒有特別明顯的生疏感。 她在等郁景歸說話。 但郁景歸始終沒有動容。 他不急不慌地問及附近的情況,吃得怎樣,睡得如何,為什么會挑選這里。 仿佛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為這種田園生活感慨。 終于,舒白忍不住了,“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嗎?!?/br> “你想知道嗎?!?/br> “當然?!?/br> “我不想告訴你?!?/br> “……” 他越不說,反而把舒白的好奇心勾-引得越厲害。 “是我爸告訴你的吧?!笔姘讍?,“只有他知道我在哪?!?/br> 郁景歸只問:“我不來找你的話,你是不是不要我了?!?/br> “怎么會……” “怎么不會?” 舒白皺了下眉頭,以為這個問題很可笑,轉念一想,不是沒這個可能。 她既然做得出來一聲招呼就不打地離開,選擇留在舒適的地方有什么不可能。 “是不是覺得,你在外面待個三五年,我就能忘了你,然后你再回來,直接辦離婚手續?!庇艟皻w聲音沙啞,“這樣一來,不管關一北是死是活,你的心理負擔都會少一點?!?/br> “我……” “嘴上說愛我,轉身就離開拋棄我,連尋找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不是賭氣撒嬌,你純粹是想整死我?!彼f。 “不是啦……”舒白試著辯解。 “那是什么?!?/br> 她抿唇,說不出來。 為了找她,郁景歸花了很多精力和時間。 他要先找到關一北,確定他平安無事,然后再去求問舒老爹,舒白的具體位置。 舒老爹哪曉得具體位置,說了個國家和地點,郁景歸只身尋找后,未果,再一問,得知舒白換地方了。 斷斷續續找了三兩個星期。 她去過的地方,都有他涉及的足跡。 “我找到關一北了?!庇艟皻w沒再試問舒白,把結果直接呈現到她的眼前,“這是他給你的語音留言,還有新號碼?!?/br> 舒白怔愣地抬頭。 他已經放出關一北的語音。 ——“舒大白,聽說,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不知多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乍一聽,舒白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的是他還活著。 難過的是,郁景歸竟然是帶著這個錄音來找她的,他是知道自己空手想要帶她走,是不可能帶走的嗎。 “你怎么找到他的?”舒白不可思議地問。 “隨便找的?!?/br> “他在哪?為什么要躲我們?還好嗎?” “因為救人受點傷,住院期間手機和通訊都斷了,所以沒聯系我們,現在沒事了,用不了多久應該會回來?!?/br> 舒白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開心嗎?”郁景歸突然問。 “嗯?!?/br> “那你覺得我呢?” “你不開心嗎?”她小心翼翼問一句,“我知道擅自離開是我不好……但是你要是再質問我兇我的話,那你麻煩比我大?!?/br> “……” 還真挺有理的。 舒白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郁景歸:“來都來了,咱們先度個簡單的蜜月吧?!?/br> 本來計劃妥當帶著攝影組一起坐私人機來的,因為一些事故和她的任性,變得這么草率。 她在逃避,而他在想解決辦法。 應該耗費不少時間和經歷才把局面挽回來,一句怨言都沒有,只是問她,是不是他不過來,她就不要他了。 舒白心頭微微顫抖,對眼前的男人不由得產生一種愧疚感。 盡管不想認錯,舒白還是很小聲說了句:“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哦?!?/br> 郁景歸神色嚴肅:“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你什么時候能把我放在第一位?!?/br> “現在就能?!?/br> “又嘴上說愛我?” “怎么,不樂意聽?” “真愛我的話,過來讓我親一下?!?/br> 她哼唧兩聲,把臉蛋湊過來,“那好吧,就親一下噢?!?/br> “可以親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