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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話,我們怎么辦?” …… 入冬后的氣溫低迷,街道上的行人都少了許多。 接到郁景歸短信時,舒白剛下車,把長發撩撥到耳側,低頭隨意瞥了眼手機,屏幕上的字她都認識,但一個都沒忘腦子里記。 看完后便摁黑屏幕,旁邊年輕男車主和她打了聲招呼,她也回以一笑,然后走進酒吧。 郁景歸不喜歡發短信,不必要的話,電話也很少給人打,平日的商務通話,言簡意賅,工作時分,更不會碰手機。 和舒白在一起后,目光總會不自覺看向黑色屏幕。 打電話給她的話,怕她會忘記,所以發了條短信,告訴她,他今晚和舒老爹應酬喝酒,可能要晚些回家。 意料之中的,她沒回。 把手機丟到一邊,郁景歸閉上眼睛,前排開車的秘書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問他要不要加個U型護頸枕。 郁景歸回:“不用?!?/br> 這時候睡不著,只是休憩罷了。 “太太是不是又去酒吧了?”秘書問。 “差不多吧?!?/br> “我們待會要去接她嗎?!?/br> “不一定接的回來?!?/br> 畢竟是周五,她習慣去5101陪林曉曉一起過夜。 以這樣的關系,不知道要維持多久。 時間越長,關一北的下落越不明確,越有可能更糟糕,而他們不會日久生情,彼此間的隔閡反而會越來越大。 林曉曉大概以為他們的關系是她不小心造成的,所以即使不太看好他,也委婉地提醒他,如果可以就不要放棄。 ——“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是喜歡你的,嘴上不說,但她不會嫁給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在知道真相后,沒有和你撕破臉皮。你給她一點緩沖的時間,等她走出來,不管關一北是否尚在,你們依然可以過下去?!?/br> 連林曉曉都這樣說了。 沒人再去否認關一北的存在對他們之間的關系造成多大的影響。 郁景歸仿佛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給一個生死未卜的人,已經能想象得到,如果關一北死了,那么他也被判了死刑,等待他的,何止一份離婚協議書那么簡單。 今晚飯局的主體是舒老爹,郁景歸推脫不得,受邀過去,平日里不怎么打官腔,在老丈人這里,附和奉承的話還是有的。 姜還是老的辣,老丈人婚前為了不讓他和舒白睡一個房間,可是煞費苦心。 這樣的老頭,哪像外界傳言的那般糊涂,他為不給女人或者私生子分割舒白的財產,配偶死后一直未娶。外界評價他是昏老頭,寵女兒寵出病來,好糊弄,實際上,這老頭精著了。 不精的話,怎么可能一個人打江山守江山呢。 “關于新城區的開發,我的建議是以年輕人為主,我家丫頭喜歡酒吧,最好搞一條酒吧街,還有溜冰場……” 舒老爹喋喋不休說著,而后看向郁景歸,“景歸你覺得呢?” 郁景點頭附和。 其他的合作商互相看看,面色都不太好,這都哪門子事,兩大投資人已經把事給決定了,干嘛還拉他們探討。 他們有資格發言嗎。 小酒喝得有點多,舒老爹話匣子打開便難以收回,東扯西扯,還要拉著女婿一起喝。 老爹一臉沉著地胳膊抵著桌板,問道:“你說,綠化種點什么好,咱家丫頭喜歡什么花?” 郁景歸答:“玫瑰?!?/br> “這哪能栽吶,都被年輕人揪光了,再說丫頭也不喜歡玫瑰?!笔胬系駠u,“你這一點還沒關一北知道得多,他前幾天給我打電話還說……” 郁景歸瞇眸:“說什么?” 舒老爹一拍額頭:“噢……錯了錯了,是好久之前了?!?/br> 好久之前和前幾天,這明顯是兩條時間線。 不知是舒老爹口誤還是如何,郁景歸眼底掠過輕微的異色,順著話接道:“其他花我不清楚,但我送的玫瑰,她很喜歡?!?/br> 他和柴柴送的玫瑰,舒白都很喜歡。 舒老爹感慨:“那應該是看誰送的,她之前說紅玫瑰配白裙好看,但她喜歡穿紅裙,所以應該配白花,像百合之類的?!?/br> 是這樣的嗎。 郁景歸看到的舒白,并不完全穿紅裙,和他結婚后穿了很多次小白裙,仙氣飄飄的,清純日系的都有。 聽舒老爹這么一講,郁景歸不由得想起他之前送她的紅色跑車,可能舒白為了裙子不和車子撞色,便買了不少白裙。 即使秋冬,也經??匆娝\白色的衣物。 如果真是他所想那樣,也算給他一點安慰。 因為要去接媳婦,郁景歸離局離得早,他喝了酒,開車這事,由小秘書代勞。 剛下生意場,郁景歸沒換掉一身正氣的西裝,只把領帶扯了,減少些莊重感,免得讓人覺得他是來捉小媳婦的。 他們進去時,場子正在嗨。 舒白和幾個歌手一起唱跳。 她身材極好,即使沒任何露的地方,也讓人看出來曼妙的曲線,身子隨著音樂的搖擺,喚起臺下異性的歡呼。 看了會,秘書不由得感慨:“太太唱歌也太好聽了吧?!?/br> 郁景歸斜眼:“好聽嗎?” “……” “我問你好聽嗎?” “不,不好聽?!?/br> “不好聽嗎?” “……” 秘書慫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舒白不是駐唱,只是興致來潮去炫一把,熱歌熱舞間,煩惱隨風而去,她忘卻自我,下臺時漫不經心眨了眨眼睛,如同拋媚眼般,再次讓人狂呼。 秘書這次沒敢把“太燃了吧”“夠勁爆啊”之類的話說出口,訥訥地望向旁邊的男人:“郁總,太太平日也這樣嗎?!?/br> “不是?!?/br> 郁景歸想起她最近的態度,基本上都是“你走開”“你沒發現你擋著我呼吸了嗎”。 他們婚后生活一直都很低調,外界得知的情況不過是,夫妻兩各有各的事業,金童玉女,再不濟也是兩個海王金盆洗手,為彼此收心。 沒人知道,舒白會在記者攝像頭離開后,不動聲色地放開他的手。 上次北尚因為藝人合同糾紛出了差錯,她也沒請他動用關系請求最權威的律師出戰,等他知道施以援手后,她回了輕飄飄的謝謝。 他們兩人哪有什么相敬如賓,差點相忘于江湖了。 她先前說的“我不怪你”和女朋友說的“我沒生氣”一樣,都沒有實際參考意義。 “郁總,您不是來接太太的嗎,現在不過去嗎?”旁邊的小秘書難耐道。 別說郁景歸了,他都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媳婦當著自己的面和陌生男子喝酒,誰能忍受的了。 “現在過去,沒用?!庇艟皻w說,“她不會跟我走的?!?/br> “但是,那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