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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裴延長得有點相似。 隱隱約約,她還聽見那個女人叫郁景歸為“表弟”。 下意識,林曉曉拉了拉舒白的衣角:“你看郁少和那個女人……” “不想看?!?/br> “我本來想告訴你件事,但我怎么聞到了醋味?” “瞎說什么呢?!笔姘字荒芟笳餍钥戳丝?,“他們咋了?” “郁少喊她表姐,他們應該是表姐弟?!?/br> “認的吧,這關系還挺帶感?!?/br> “我沒和你開玩笑?!?/br> “我也認真的,只要我想,我還能和別人建立父子關系?!?/br> 說完,舒白拉過上過廁所回來的關一北,“你等等?!?/br> 關一北:“咋了?” “你叫我一聲爸爸?!?/br> “什么?” “我說,你叫我聲爸爸?!?/br> “叫你什么?” “爸爸?!?/br> “我在?!?/br> “……滾!” 關一北回座位后,腦殼上自然挨了個女人的指甲印。 這里的中國菜做得上乘,頗和舒白的口味,別人交談的時候,她都在吃東西,吃著吃著,發現胳膊被人不輕不重撞了下。 再一看,是旁邊的王導。 他若無其事地繼續談笑,似乎只是一個偶然。 過一會,舒白又感覺手被人碰了下。 如果剛才是不小心,這次總像是故意的。 畢竟彼此間的縫隙不小,不可能存在不小心的問題。 沒多久,她感覺自己的小腿上涼涼的,低頭一看,旁邊王導的腳不知何時伸了過來,有意纏住她的腿。 桌面上,王導則是借夾菜為由,手繼續往她這邊蹭。 這一次,舒白直接用筷子戳上去,拿起杯子就是一潑,“你摸你媽呢?!?/br> “……” 在場所有人一驚。 王導臉上訕訕的,倒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兇,正打算油嘴滑舌的圓場時,旁邊不輕不重傳來郁景歸的嗓音:“你怎么能用酒潑人呢?!?/br> 聞言,王導愣住。 他沒想到旁邊坐著的是舒白,一來,她今晚打扮過于清純,二來,舒白應該坐在關一北的旁邊,他們的關系是圈內頂尖的好。 讓其他人意外的則是郁景歸所說的話,包括舒白。 沒等她臉色變樣,只見郁景歸端起一個杯子,和她剛才的手勢幾乎相同無異,也朝王導潑過去,姿態優雅從容,并且補充說:“對于這種人,你應該用開水潑?!?/br> 被夫妻兩潑得滿身狼狽的王導:“……” 第26章 26 杯子里不是滾開的水,溫度大約在四十多度, 不算高, 但超過人的正常體溫,王導的臉不一會兒就被熱紅了。 他先后經歷左右兩人的潑水, 此時狼狽得像只從油鍋里滾出來的耗子,模樣相當滑稽。 一想到這人剛才對自己有不軌的想法, 舒白蹙緊眉關,冷聲罵道:“真惡心?!?/br> 這么些年沒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的王導, 面對這樣的情況, 除去滿腹的怨氣, 更多的是束手無策。 舒白說自己是林曉曉的朋友,他以為她只是個十八線演員, 被朋友帶來牽線搭橋的。 如果早知道舒家大小姐的話,他怎么會敢招惹。 更別說, 旁邊還有郁景歸。 “我媳婦說你惡心?!庇艟皻w接著舒白的意思, 淡聲陳述, “你還不滾遠點嗎?!?/br> 滾遠點這三個字, 王導聽懂了,聽不懂的是前面的。 舒大小姐什么時候成郁少媳婦了。 真是這樣的話, 這對夫妻進門后怎么沒有一點照應?如同陌生人一樣,半句話都沒招呼過。 王導的腦子很長時間都出于漿糊的狀態,來不及思索太多,一個勁兒地先道歉再說。 “對不起,郁少, 是我無知沒眼力見,沒認出舒小姐,否則我哪有那膽子?!蓖鯇Φ狼?,“早聽說舒小姐花容月貌如同仙子,我沒以為自己能有幸碰見她?!?/br> 這番話,拍舒白的馬屁相當于夸贊郁景歸選媳婦的眼光。 誰都知道最后一個到場的祖宗很難伺候討好,偏偏他還往人家槍口上撞,男人最忌憚的便是自己的女人受到欺辱,王導剛才的所作所為,等同于葬送自己的生涯。 好在他并沒有太過火,要是像前幾次那般直接對新演員強制占便宜的話,那他別說以后,估計連明早的太陽都見不到。 王導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犯下的錯不小,順著夫妻兩的意思,自己給自己頭上又是澆水又是潑酒的,差點連服務生端來的熱湯都灑身上。 他這般“誠懇”地表示自己的歉意,無非是希望留條后路。 “行了?!笔姘讻]什么好脾氣地斜睨一眼滿臉被水浸濕的王導,“我來這里是和你談角色的,不是看你玩潑水節的?!?/br> “舒小姐教訓的是?!蓖鯇ЯⅠR點頭,“角色好說,常寧……” 話還沒說完,舒白面色一冷,“誰說是她了,把她給我換下來,讓曉曉頂替?!?/br> “好的好的,沒問題?!?/br> “以后也別和她合作?!?/br> 話說到這坎上,王導不免多問一句:“看來舒小姐不太喜歡常寧?!?/br> “何止是不喜歡?!笔姘篆h手抱胸,回答的同時看了眼關一北,“要不是看在關總的面子上,我早讓常寧滾蛋了?!?/br> 她這么說,王導懂了。 正所謂討好女人,不僅僅要送她喜歡的物品,做她喜歡的事,如果幫她收拾她討厭的人,更容易討她們歡心。 有相同愛好的女孩子未必能成為朋友,但如果有同樣討厭的人,女孩子們的友誼會進展得很快。 “巧了?!蓖鯇菑埨仟N的面孔笑起來時,小眼睛瞇成縫,處處透著猥瑣氣息,“我這邊剛好有常寧的黑料,找機會發給舒小姐看看?!?/br> 聞言,舒白起了興致,“什么黑料?!?/br> 黑料這東西不方便說,王導正準備湊上前細說的時候,后領突然被一只男人的手拎住,下一秒他整個人都被對方不客氣地提了起來,隨著腕部的力道偏離,結結實實地摔地上去了。 王導疼得哎喲叫兩聲,抬頭看見郁景歸似笑的面容,大氣不敢出一聲,繼續腆著臉笑,“郁少?!?/br> “我剛才是不是說過,讓你滾遠一點?” “說,說過的?!?/br> “那你是耳朵聾了,還是需要我請?” 不論外表還是語氣,郁景歸依然給人優雅貴公子的風范,說話不急不慌,音調甚至可以說溫和,但細聽的話,卻不難辨認出每個字暗含的冷戾。 看似溫和的眼角,無一不顯露一種殺氣,注視得讓人心慌。 王導惹不起舒白更惹不起他,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跑到門口的時候,被舒白輕巧一聲喊住腳步:“等等——” “記得把東西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