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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又有什么過分的,纓纓姑娘只是一時想不明白,她終歸會答應的?!?/br> 謝瑜驟然收緊了手。 過了好久,夕陽已經不見,最后一點光線消失在天際時,像雕塑一樣站著的謝瑜才啞著嗓子開口。 “不,我不能這么做?!?/br> …… 秋去春來,時間過得極快,幾乎在轉眼之間,就是開春了。 自從那日之后,謝瑜再也沒有來過小院,纓纓的生活也徹徹底底的平靜下來。 她整日里也不出門,安靜的待在院子里,澆花看書,平淡如水。 “你要放棄了嗎?” 在纓纓的腦海里,三七突然開口。 它不怎么和纓纓說話,甚至在這個世界,它開口的次數屈指可數,基本上都是纓纓有事找它,它才勉為其難的說話。 這不過是因為打心底,三七覺得纓纓不能完成任務,不過這個曾經的貴妃比它想象中做的還好,眼看著任務馬上就要完成,纓纓去突然安分了下來,三七才會發問。 纓纓還在澆花,她心情極好的嗅了嗅花香,聽到三七這話,表情還有些詫異:“三七大人為什么會這樣問?” “謝瑜已經很久沒來這里了?!?/br> “可是他沒有忘記我不是嗎?” 纓纓終于澆完了花,直起腰。 “時間久了就會忘,人類的記憶力永遠都是這么短暫?!?/br> “這您可就說錯了?!?/br> 纓纓笑笑,道:“得到了的,時間久了才會忘記,而得不到的,過得越久,就會越惦記,特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時候,忍不住的?!?/br> 這一瞬,纓纓身上出現了屬于貴妃的,那種風華絕代的氣息,纓纓笑了笑,眼里帶著一絲嘲諷,雖然極快的就消失,但是能夠察覺到她此刻在想什么的三七怎么可能發現不了。 纓纓是想起了她那循環不見盡頭的幾百世。 纓纓低低的笑了起來,對三七道:“三七大人,纓纓能成為寵妃,可沒有靠什么家世地位,我也沒有那樣的東西?!?/br> “皇上寵了我那么多年,喜歡的也不只是我那張臉,還有我的腦子?!?/br> 只不過可惜,那聰明絕頂的腦子在女主出現之后就壞掉了。 三七默默在心里補充了這句話。 纓纓倒是不知道三七在暗地里吐槽她,她又笑笑,道:“現在只等著一個契機了?!?/br> 三七沒問這契機是什么,反正它窺探了一下纓纓的腦子,繞過那些瘋狂想要殺死自己的想法,很順利的就找到。 三七安靜下來,一言不發。 纓纓也不在意它突然的沉默,她看著這片被她細心呵護的花,笑得很愉悅。 契機什么時候來,就要看謝瑜能忍多久了。 謝瑜的忍耐力也是出乎意料的好,直到開春,他才動手。 新科狀元準駙馬鄭書杰貪污受賄,強占良家婦女的消息不脛而走。 據說是被新任的吏部侍郎查出來,直接上奏給皇上的。 此消息一出,大街小巷議論紛紛,就在幾個月前,新科狀元還是人人都羨慕的對象,沒想到轉眼間,就落到了這個下場。 茶余飯后,還有百姓嘖嘖兩聲,議論紛紛。 “你說,這新科狀元也真是的,馬上就要娶公主了,只要收收心,等到成了皇親國戚什么得不到?結果出了這檔子事?!?/br> “要我說也是吏部侍郎膽子大,直接就將這事捅給了皇上,一點也沒有顧忌皇家顏面?!?/br> 聞言,坐在他對面的百姓卻是嗤笑一聲:“還沒有成為駙馬呢,和皇家顏面有什么關系,況且你可知道吏部侍郎是誰?那可是鎮國公世子,皇上的親外甥,會需要顧及這些?” 本朝并不拘束言論,只要說的不太過分,沒有辱罵皇親國戚官員,像這樣公開談論也不是不可以的,因此大街小巷都是像這樣的談論。 謝瑜走在街上,身后跟著長安,這一路的言語紛擾,都被他聽了進去。 謝瑜沒有說話,幾個月以來,他在官場上磨練,很快如魚得水一般,迅速攀升,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 雖說這其中有皇上的偏愛和他鎮國公世子的身份在起作用,但他的能力也是不能否認的。 謝瑜抬眼看了看四周,這里離鎮國公府不遠,但詭異的,沒有人認出這個正在街上沉默著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正是他們口中談論的鎮國公世子。 鮮衣怒馬,肆意張揚。 以往謝瑜都是以這個樣子出現在這條街上,這也是這些百姓熟悉的樣子,在他們看來,謝世子怎么會有一天如此低調的走過這里,哪怕他們正在談論他也沒有停留。 但謝瑜卻是真的沒有在意這些,他現在的思緒都被今天長安傳來的口信所占據。 纓纓想要見他。 謝瑜已經幾個月沒有去小院了,但他已經派人保護著那里,只不過這些天來,他刻意逃避,沒有再關注著纓纓的一舉一動。 直到今早收到了口信。 謝瑜其實猶豫了很久才真的打算赴約,他想要忘記纓纓,而他也知道這很難辦到,謝瑜怕自己再踏足,事情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最終他還是打算去了。 謝瑜知道纓纓找他是因為什么,他上奏鄭書杰貪污受賄,強搶民女,纓纓找他,也不過是因為鄭書杰罷了。 謝瑜做了這件事之后,也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如今纓纓真的找他,他卻又有了復雜的感覺。 他不知道是該為接下來的相見而感到喜悅,還是為纓纓還沒有忘記那個人而生氣。 或者兩者都有,也說不清那樣占了上風。 謝瑜腳步未停歇,徑直的走到通街的小院,推開了這里的門。 木門輕輕的發出吱的一聲。 小院的門未關,只是輕輕的掩著,仿若是在等著他這個客人。 謝瑜在門口停滯了一會兒,他抬頭看了一眼這個院子。 這里沒有太大的變化,大部分和他上次離開時沒有兩樣,最為不同的,也不過是花圃中去年種下的幾株海棠,正開的旺盛。 謝瑜的手慢慢收緊,他只是停滯了這一會兒,就沒有再猶豫的踏步進去。 纓纓正坐在庭院里等他。 謝瑜有些怔然。 有多久沒見了? 謝瑜恍惚的回憶,這些日子在度過的時候很難熬,但轉瞬在回憶起之后,又像是發生在昨日。 他失魂落魄的離開這里,埋頭在官場,其余的事都不在過問,好像這樣就能躲避什么。 他也以為他真的逃避了,至少這么久,他克制住自己的沖動,真的沒來小院里找她。 但在這一瞬,看到纓纓的這一瞬,謝瑜才發現,纓纓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躲避了這么久,她沒有改變,而他也沒有能忘掉。 謝瑜頓了頓,而后如常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