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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道:“我把你從襲香閣里贖出來吧,這樣,你就不用……” “世子爺?!崩t纓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纓纓看著他,平平淡淡的眼神里透著謝瑜看不出的神采,謝瑜聽到她的聲音在涼涼的風中響起,零零碎碎,似乎落不到實處。 纓纓道:“世子爺,纓纓很感激您,但您不必再幫我了,那個替我贖身的人,不應該是你,等不到他,我離開不了襲香閣?!?/br> 說完,纓纓再次向他福身,然后安靜的離開。 謝瑜看著她的背影,那種孤寂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也或者可以說,這樣的感覺從未離開過她,她一直都是那樣,仿若隔離了世間。 踽踽獨行。 一瞬間,謝瑜有些怔然,恍惚了好久,直到長安一聲一聲的喚他,才讓他回過神來。 而此時,眼前已經不見了纓纓的身影。 ☆、男女主戀愛主線 一年多后,北城城門口。 此時正是初秋,但街上完全沒有盛夏留下的熱意,天氣轉涼,樹葉開始發黃,甚至有些已經顫巍巍的掛在樹上,等著寒冬的風吹落。 北城遠離天子所在的京城,算是比較偏遠的地方,都快要與塞北邊境接鄰。 一大早,就有但許多小攤擺在外面,小販本來十分疲倦,但這寒風撲面而來,硬生生的讓他打起了精神。 他揉了揉眼,瞧了瞧守在城門口的官兵手里的泛著寒光的刀刃,最后還是低下頭,嘴里有一聲沒一聲的吆喝著。 路上行人也不少,但卻沒有一個人停留在商販面前,小販也沒有表現出憂愁的情緒,依舊麻木的叫喊,聲音都沒有起伏。 而仔細一看,這些行人的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大多數是像小販那樣,麻木空洞,疲憊不堪。 直到遠遠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過來,城門口的管道上漸漸出現了官兵和馬車的身影,這些人臉上才有了變化。 大街仿佛一下子活了起來,行人臉上掛起了虛假的笑容,街上喧囂起來,連吆喝聲也更大了些。 馬車和侍衛的身影更明顯了,但在它們到這條街道之前,早就等候在街道口的官兵就動了起來,太守也從專門為他備下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給旁邊的的小吏遞了個眼色,小官吏得了指示,連忙讓官兵們行動起來。 兩列官兵紛紛沿著街道兩側跑,然后一一站好,擋著兩側的百姓,給街道騰出來一條路。 而北城太守也站著,身后跟著各地而來的縣令,眉開眼笑的迎接欽差大臣的到來。 車輪轆轆,迤迤邐邐的進城,不過剛剛到了城門口,馬車就停了下來。 最前面那輛馬車里坐的是欽差大臣蘇北門,年紀大概四十歲上下,蓄著胡子,國字臉,頗有些不怒自威的氣勢,馬車停了之后,他首先下來,朝著來迎接他的太守笑了笑,余光卻一直掃著街道兩側的百姓。 見他們皆是面色紅潤,且無一個乞丐,精神都不錯的樣子,蘇北門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一些。 而緊接著,這個馬車上又下來一個人,年紀二十左右,生的俊俏,不過渾身卻有著一股不羈的風流姿態,看起來不太正經。 這個人則是謝瑜。 謝瑜的舅舅皇帝得知他真的收斂了以前那副不著調的樣子,心里高興極了,還特意給了他一個官職,讓他跟著欽差大臣蘇北門北上,去巡查各省情況,好好歷練歷練。 但蘇北門對這個被皇帝強塞進來的人是完全當做空氣看待的,一路上不過他把謝瑜當做擺設,只求平平安安將他帶回京城就好。 這也不出謝瑜意料,蘇北門這個人為人剛正,最看不起謝瑜這樣無所事事的公子哥,能把他一路帶著已經很不錯了。 于是謝瑜一路跟著蘇北門,無功無過的來了北城。 謝瑜下了馬車,站在蘇北門一旁看著他和北城太守寒暄,他的眼神也落在了兩側的百姓上,不過不同于蘇北門,謝瑜微微皺了皺眉,但很快表情就恢復正常,沒有人看出來。 北城太守和蘇北門寒暄夠了,也看見了一直站在蘇北門身側的謝瑜,臉上的表情真摯,笑著道:“這位便是謝世子了吧?” 謝瑜點頭,他此刻是被皇帝安排了成一個小官吏的身份來的,因此他向著北城太守行了一個禮,不過太守可不敢受了這個禮,他側著身笑道:“蘇大人和謝世子一路上舟車勞頓,下官早已備好了地方給兩位休息,還特意準備了宴席,請蘇大人和謝世子移步?!?/br> 晚宴是在太守府中舉行的,太守揣摩了蘇北門和謝瑜的性格,宴席并不奢侈,但菜色精致,還專門備下了美酒,蘇北門這人最好酒,這是在討他喜歡。 至于謝瑜那就更簡單了,北城雖然遠離京城,但太守稍微一打聽,就知道這位謝世子的風流韻事。 雖說聽聞這一年有所收斂,但太守認為那是他娶了一個悍妻的緣故,男人都懂男人,所以他特意收羅了北城最美的幾個女子來投其所好。 當然太守沒有做的那么明顯,畢竟有蘇北門在場,他只讓這些美人在一旁服侍兩人,時不時的添酒夾菜。 謝瑜一看到這些女子就明白了這個北城太守在想些什么,他面上平靜,依舊在飲酒,絲毫沒有碰這些女子的想法。 直到看見了纓纓。 纓纓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裙,淺藍色的裙邊繡著雪點,一條白色的絲帶輕輕的系在腰上,腰身盈盈不堪一握,衣服微松,精致白皙的鎖骨都漏了出來,更顯得嬌弱清冷。 謝瑜乍一看見纓纓,不由的愣在了當場,他有些恍惚,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在這里見到她。 一年以前,當一個月的期限到了的時候,謝瑜曾讓長安去襲香閣里找她,可那時卻得知了她已經離開的消息。 原來是洛復那日回去之后咽不下這口氣,處處找襲香閣的麻煩,謝瑜包下了纓纓一個月,洛復倒沒有強要纓纓,只是時不時的上襲香閣里,為難其她的女子,纓纓知道洛復其實是想找她出氣,就主動的離開了襲香閣。 還讓蕓娘不要告訴謝瑜,以免謝瑜又和洛復起爭執,將事情鬧大,那樣,襲香閣的處境會剛加艱難。 蕓娘開始還攔著,倒不是擔心纓纓的安慰,而是怕謝世子責備襲香閣,不過在纓纓再三向她保證,謝世子不會為難襲香閣后,還是同意了下來。 蕓娘也有自己的思量,在她看來,洛復比謝世子難纏多了,謝世子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為難這襲香閣的上上下下的。 況且謝世子這么長時間來,根本未曾來襲香閣,也沒派人過問過纓纓,蕓娘以為謝世子對纓纓不過是一時的興趣,權衡利弊,最后還是讓纓纓走了。 而另一邊,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