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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狀態,云月璽之前也默認了他們這么做,但是這次,從云月璽的眼神中,領頭者感受到了壓力。 果不其然,云月璽仍然邁步而出,但身上的冰霜劍意,一點一滴透出來,就像展開一個域,劍意由少而多,慢慢壓過了這些人的氣勢,就像是捏住了他們的喉嚨,讓他們汗濕衣衫,不可寸動。 云月璽就這么堂而皇之地用劍意壓制著這些人,從他們中間穿過去,欲要走出院子。 她走到他們中間時,為首者好歹修為略高些,到底,他掙扎著一身冷汗,憋著嗓子道:“你……這般……不怕……師尊責罰?” 云月璽頓住腳步:“師尊為何要責罰我?” “你……這般……以威壓……對待同門師弟?!蹦侨藦姄蔚?。 “原是如此?!痹圃颅t頜首,那人以為她要認慫,暗中松了一口氣,沒想到,下一步,云月璽的劍意越發鋒銳,大半都朝著這人壓來。 瞧著這人鐵青的臉色,云月璽不見一絲動容:“你是我師弟?見到我時,你周身升起護體真氣,右手摸劍,眼冒勁光,我只以為,你要抽出劍,向我刺來?!?/br> “你們也是?!痹圃颅t掃向其余弟子,看向他們那微弱的護體真氣,“你們的護體真氣,是什么意思?覺得我要殺你們?” 這還是云月璽第一次把眾人的心思放到臺面上來說。 為首的那男子,聽此話有些慌張,但立刻,他又覺得這不是事實嗎?他有什么好怕的? 那男子忍著道:“難道不是?云師姐,白師妹看到的你會做那樣的事,不管你做沒做,但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我們怕你,防著你難道有錯?” 他在強大的劍意下渾身不舒服,喘著粗氣。 云月璽看著他那正義、憤慨的臉,大概能理解他的思維,這種人,就是極端自我,認為天下所有人都該為他的安危、哪怕是可能的安危服務的人。 云月璽道:“沒錯?!?/br> 這男子冷笑一聲,他本就沒錯。 “但是,你能防備我,對著我做那些可笑的事情舞刀弄槍,,我難道,不能予以反擊?”云月璽道,“天下間,不只你一個人想活命,我也想,何況,你們的護體真氣,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br> 她再度加大了劍意,那群弟子身上的護體真氣,全都搖搖欲碎,被壓出裂痕。 護體真氣直接關系到修士的身體,這些人全都臉色泛白,眼見著要吐血。 “給你們一個忠告?!痹圃颅t道,“怕被我殺,就別來挑釁我。碰見比自己強的人時,害怕被殺,就夾著尾巴離開,而不是擋在路中間,一副挑釁的表情,這會讓我覺得,有一群老鼠,想要攔住我。你們不是憑借你們的修為敢對我猖狂,而是因為篤定了我不會殺你們?!?/br> “篤定我不會殺你們,公然對我放肆,放肆理由卻又說著怕我殺你們,真是可笑?!?/br> 她今日或許是打了幾架的原因,戰意空前高昂,連帶著脾氣也不好。說完此話,便cao縱著劍意,劍意猛然一散,將那些人卷到院子角落。 云月璽用的并不是攻擊的招式,但是這群人修為沒她高,劍意沒她純,一個都站不穩,全都東倒西歪,摔了一地。 云月璽這才斂眸,走出庭院外。 她并不需要這種,什么都不會,只會腆著臉的師弟。 正巧,她碰到了由趙難領著的白黎和清虛真君。 云月璽看見仙風道骨的清虛真君,微微抬眸,打起精神。 她身后的人也看見了清虛真君,道:“師尊!云師姐傷我們!” “師尊定要為徒兒做主?!?/br> 清虛真君來此,本是要和云月璽修好關系,他聽了破虎劍君的話,準備來關心云月璽的傷勢。 清虛真君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漾起慈愛的微笑,卻在聽到那幾名弟子求救時,立即起了疑竇。 清虛真君連忙走過去,扶起自己的弟子,道:“月璽,這是怎么回事?” 他臉上慈愛的笑意沒收,還掛在臉上,配合著此時驚懼震怒的表情,顯得非?;?。 云月璽沉默地看向他。 她和原身一樣,善于觀察情感,否則,原身為何會如此體貼?可也正因此慧,才傷了原身。 云月璽一瞬就了然,清虛真君是如何從關懷轉向質問的,而轉折之處,僅僅只在于一句話。 那些被扶起來的弟子受了劍氣激蕩,說話難以平靜,道:“師尊……師姐用劍意,傷我們……我們什么都沒做……” 清虛真君見眾人皆如此說,他便認為,大多數人是對的??偛豢赡苋巳硕既ピ┩饕粋€云月璽吧。 清虛真君沉了臉,質問:“月璽,你這是干什么?戕害同門,你不怕去思過牢?你實在是,太令本尊失望!” 云月璽仍沒什么反應:“那就請戒律院的人來調查此事?” “你這是什么態度?”清虛真君道。 這時,趙難知了錯,倒不再先入為主地認為云月璽有錯。他懷疑道:“這是醫修所在之處,云師姐來是為了治傷……” 說到這兒,趙難有些說不下去,她來治傷,不正是因為他? 現在趙難的感覺很奇妙,就像他是一個人渣,現在正看著別的人渣,又在蠶食師姐了。 趙難道:“師姐為何會在治傷時和你們大打出手?你們人多勢眾,她一個人……” 這些弟子們見趙難一反常態,不跟著他們一隊,反而倒戈,便有些奇怪。 清虛真君聽聞此,面色有所緩和,但還沒完全消氣。 那醫修杜大陵卻出來道:“別吵了,清虛師伯,諸位師兄師弟。在下這個小醫廬,你們要處理事情,別耽擱在下替他人治療。不過,剛才,確實是這幾位先看到云師姐便莫名其妙放了護體真氣,我還以為他們要做什么呢。在修真界,對著誰放護體真氣誰不會認為是挑釁?” 這杜大陵一句話,倒是讓清虛真君徹底相信了。 他不信自己的弟子云月璽,信大多數人,但是,比起大多數人,他又更信客觀的人。 清虛真君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 他不是一個主觀意義上的壞人,只是一個庸人。 清虛真君這便緩了臉色:“原是如此……” 那些弟子道:“師尊,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姐她有可能害我們……” “住嘴!” 清虛真君喝道,他鮮少那么嚴厲,云月璽都挑眉,想看看他怎么忽然態度變化。 原是清虛真君看到云月璽這幾日,也不回碧云峰了,還和王方同盟,她明明是碧云峰的弟子,卻整日和金霞峰走得極近。 清虛真君,并不想自己的弟子和自己離心離德。 他反省了一下,只覺,事情便是從所有人都排擠云月璽開始的,清虛真君想要改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