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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清香,秋天要到了。 今天,太后派去的侍衛沒有找到淵昭,那里人去屋空,他們兩手空空回來復命。 與此同時,本朝的國師終于歸位。國師一職,從本朝才有,當今一直將此認為是上天庇佑,否則,能人異士為何不輔佐其他朝代,只輔佐本朝? 哪怕是本朝,國師也不是會輔佐每一任帝王,歷代皇帝都知道那個秘辛,國師一門,一脈單傳,有時老國師病危,都沒收到徒弟,便只能把一身絕學攥寫成書,交給信得過的人,讓他們幫忙尋找弟子。 能得到國師輔佐的皇帝,因為能規避天災甚至**,在位時大多都會海晏河清,因此,國師是否出山,也被認為是皇帝是否是真龍天子的表現。 現在的皇帝,也就是云月璽的皇兄極激動,他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會有一位國師,在五年前,那位國師曾給他書信一封,提醒他兗州地動,他部署下去,才免了好大一場災難。 皇帝一直等著國師出山,本來,前些日子都聽說國師已經出山往京城趕來,結果不知道怎么的又沒影兒了。 現下,國師終于出現,皇帝和他在御書房談論事情,本來,一切都談得非常盡興。 國師不只光風霽月,貌美比仙,而且,他的政治素養也極高,還一副冷淡驕矜、不慕權貴的模樣,完全是每個皇帝畢生追求的國師類型。 忽而,皇帝道:“愛卿如何說這是最后一任?是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淵昭斂眸,他此時身著一襲淺淡的藍衫,坐在皇帝面前,半點沒在意皇帝的威勢。 他道:“因為我能做的,等千年后,陛下的工部未嘗不能做,屆時,那一屆的國師如何自處?” 淵昭直視皇帝:“陛下,這是我師門中事,我不是在和陛下商量?!?/br> 他自稱我,皇帝倒完全不生氣,淵昭身為國師,越仙風道骨越不理世俗才好,反正他不怕被懟,他怕的是其他的。 皇帝向往道:“千年后的工部,國師看到了什么?” “陛下,我只預測天災、兵禍,陛下的問題,我不能回答?!睖Y昭看向窗外,淺淡的陽光照在他的眼底。 皇帝從沒碰到過這樣的臣子,奈何淵昭是有大能力的國師,他甘之如飴,興奮道:“國師,你我手談一局如何?” 他叫人來擺棋,兩人分別執黑白下了起來。 皇帝越下倒越是心驚,淵昭似乎沒有勝負欲,但是,他下棋根本不需要思考,完全便能知道他的用意。 皇帝也歇了看他性格的心思,和淵昭拉起家常。 他說起自己的皇妹云月璽的事情,皇帝道:“朕那皇妹,冰雪聰明,若是男子,朕必定使她成為朕的左膀右臂?!?/br> “奈何……如今,朕能做的,便只有護著她,為她尋一如意郎君?!?/br> 淵昭聽見如意郎君四字時,冷冷地望了眼皇帝,皇帝忽而來了興致:“國師,你可能看到皇妹的姻緣?如此,朕也不用費盡心思替她尋了?!?/br> 他不能找個之后他要收拾的家族讓皇妹嫁過去,但是,新興的家族,母后或許又覺得身份不高,他也怕委屈了皇妹。 淵昭執棋的手忽然頓住,皇妹,也就是云月璽,她的紅鸞在他身上系著。 淵昭半點沒表露出來,冷聲:“陛下,我不看姻緣?!?/br> 他起身,黑發垂在腰間,如瀑布一般:“陛下,歷代國師有哪些能問,哪些不能問的典籍,收錄在宮中,請陛下閑時查閱?!?/br> 淵昭不是算命的,更不是紅娘,他沒有半點算這些東西的愛好。 但是,別人似乎都非常熱衷讓他們師門的人算這些東西,淵昭煩不勝煩。 淵昭準備離開,回歷代傳下來的國師府,他離開時皇帝讓人開門,淵昭走入茫茫天地。 皇帝在他背后摸了摸鼻子,國師這樣的性子,確實讓他放心,孤傲冷淡,不屑皇權。只是,他性子太傲,皇帝總覺得,他不可能像其他國師一樣輔佐完他的一生。 皇帝不會忘記之前淵昭測歷代國師留下來的奇石時的景象,那奇石是專門檢測國師能力的,如果說那一代的傳人無法點亮石頭,那么,一樣無法擔綱國師之職,淵昭適才的檢測結果是—— 滿室生華,如有蓮香。 淵昭欲離宮,他途經御花園,卻看到了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他的視線當即一凝。 是云月璽和另一名男子。 那是宋世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3 05:18:18~2020-02-04 03:38: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珍珠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嗯?、香烤可達鴨、飄飄欲仙的咸魚、貝殼、YJY-UAI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流光似瑾 100瓶;風遠 23瓶;Desperado、清璃 20瓶;鹽制深海魚 18瓶;阿暖 14瓶;愚公不不不移山、小仙女、懵~、素錦如新、白色的白小澤 10瓶;本寶寶要吃rou、41894148、溪映呀、31717692、武斕云、小珍姝、阿初 5瓶;★清月☆靈兒 4瓶;酒妹丫 3瓶;沒有昵稱OTZ、夏遠、羨、氷闊楽、晏氏子松、萌萌的毛毛大總裁、習習、今天追的更了沒、天晴無雨、浪子小白龍、千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假千金是公主完 宋世子模樣英俊, 在花樹底下,倒稱得上公子如玉的稱呼。 他此刻似乎掩飾住眼底的愛戀,對云月璽道:“恭賀公主得出火坑?!?/br> 云月璽記得宋世子,她利用著這人出了文昌侯府, 云月璽身后的宮人們垂著頭, 離她不遠不近, 既保護她的安危, 又不會妨礙她的事。 本朝男女大防并沒有那么嚴重。 云月璽朝宋世子頜首:“多謝?!?/br> 她的態度不苛責卻也不親密, 畢竟,宋世子和她只有一面之緣, 那日她雖利用了宋世子, 但也大多是依靠美色, 她也見到了宋世子偏聽偏信、毫無主見的一面。 這樣的人, 云月璽雖不嫉惡如仇,但是要她對宋世子心生好感,那絕無可能,現在,她只當和宋世子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云月璽今日穿了身藕色的宮裝,那般嫩的藕色,穿在她身上不顯得有媚俗的輕浮, 能輕易讓人采摘。宋世子頓了頓,這個姑娘和那日在文昌侯府有些不同,在文昌侯府的她,就像是明珠蒙塵、良玉生灰。 云月璽朝宋世子道別, 說她還有事在身。 宋世子見她要走,終于忍不住內心的暗潮,道:“公主……” 云月璽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