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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注意到,龍女一直待在白玉池邊,除了在水中晃蕩的頭發外,一動不動。 云月璽道:“我還要再度運行靈力三十二周天。若你不愛泡水,可先離去?!?/br> 褚昭默然,當著云月璽的面,他不好走。 他本來今日來,是要變成男身解釋的,如今,該怎么解釋?他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而化形之術不過為表,若他起身,云月璽就會發現他根本不是雌龍。 褚昭閉眼:“罷了,你繼續?!?/br> “等你起身時,再叫我?!瘪艺讯诘?。 他說完便輕垂眸子,盯著乳白色的水面,半點不看自己不該看的。 云月璽運行靈力療傷,她經脈受損,如今經脈全都呈現紅色,幾欲爆開,非常痛苦。 云月璽選擇說話來緩解疼痛,而且,褚昭一直沉默,不說話,孤獨地“蜷縮”在池水邊,看起來非常落寞。 云月璽道:“龍女jiejie,你不喜歡水?” 否則為什么那么拘謹。 褚昭為龍族,龍族哪有不喜歡水的道理,他正要否認,云月璽又道:“而且……你耳朵都紅了,很難受嗎?” 說完,她朝褚昭走過去。 白云宮少主現在進退維谷,眸子冷淡實則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云月璽走過來,“啪嗒”一聲,活色生香的龍族美人霎時消失,一條小小的頭上有角的小金龍出現在白玉池。 金龍滿眼清冷:“抱歉,我忘了我還能縮小?!?/br> 縮小了不就既不會擁擠,又不會尷尬? “你在重新鍛體時,記得調用龍息,可得龍骨之堅?!闭f完,那條金龍便冷著眸,挾著山河氣勢般騰空而起,飛出白玉池,再頭也不回地飛出云月璽的住處。 云月璽總覺得那條金龍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但思及褚昭那冷冽沉穩的聲音,便打消這個念頭。 接下來這段時間,云月璽一直沉浸于修煉之中。 她的道重新確立,且再無阻礙,一時間修為突飛猛進,她的大鐵錘碎了也就碎了,反正,她的筋骨鍛造得堅硬后,能一拳捶碎巖石。 就連龍女,也夸了她如今煉體頗有成效。 云月璽如今不再需要剛猛的武器,反而需要靈巧的武器更能發揮她水木雙靈根的威力。 在褚昭的推薦下,云月璽得了一個水靈根的師尊,正是那日白云宮的領隊,名喚齊昊。 齊昊臉上整日掛著笑,看起來溫柔不靠譜,實則一手暴雨毒刺在高手如云的白云宮都排得上號。 他帶云月璽去選擇武器,道:“為師這有三種武器適合你,一是水屬性的長劍,劍屬剛猛正氣,你鍛體得當,用長劍最能發揮威力。二是木屬性的斧頭,此武器簡單易用,你上手最快,不過,我不推薦你選這件?!?/br> 齊昊真君道:“好好一個姑娘,如花似玉,沒必要每次都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狽,用點別的武器吧?!?/br> 齊昊真君有些個人對于美的愛好,他之前看云月璽用那鐵錘時一往無前,每每揮錘都帶著有去無回的決絕。 可以是可以,但沒必要。 來了白云宗,她再也不用像在凌云宗那里一樣死拼了。 斧頭鐵錘雖好,但只能一力破萬巧,哪有刀劍精妙。 云月璽也不打算再選斧頭,她心知齊昊真君為她好,道謝后道:“師尊,第三種武器是?” “第三種武器是為師去深海得來的鮫綃紗,是絕佳的水靈法器,但是過柔不剛,防守是一絕,進攻則欠缺些?!?/br> 云月璽思忖一番,選了鮫綃紗,那是一件淡藍色的靈器,可系于腰間,也可挽在臂彎。 齊昊真君皺眉:“為師更想你選幽蘭長劍,鮫綃紗雖品質高,但對你來說,不如長劍好。你若執意選擇長劍,則要說服為師?!?/br> 得了齊昊的反駁,云月璽不只沒生氣,反而心中有些溫暖。 曾經渡寒真君倒不會反駁她,但是,也不會管她死活。齊昊真君的態度才是為人師表應該有的。 云月璽拿好鮫綃紗,道:“此紗過柔,剛好使弟子的招數剛中有柔,比起長劍的剛猛,紗更難纏,何況,鮫綃紗變幻萬千,對我來說,比長劍更令我感興趣?!?/br> 齊昊真君仍不信,道:“你去用用,為師再考慮?!?/br> 說完,云月璽立刻將鮫綃紗挽在臂間,淡藍色的長紗帶著她翩然飛起,云月璽以鮫綃紗打了一套劍法,劍法本剛,鮫綃紗打來卻柔中帶著殺意。 齊昊真君仍是皺眉,殺傷力差了些。 正在這時,云月璽手中的鮫綃紗忽而一變,淡藍色的紗如變成一朵圣潔的蓮花,蓮花花瓣搖曳,忽而,猛然一張,柔和的花瓣頓時變得堅硬無比,花心中綻開利齒,硬生生變成一朵食人花。 這便是鮫綃紗的變幻萬千了。 齊昊真君這才點頭:“你很適合它,第一次用便能這般契合。如此,鮫綃紗你拿去,多加練習。三日后,隨為師去凌云宗?!?/br> 云月璽一愣,為什么還要她去凌云宗? 齊昊真君道:“你離宗前通過了天海傳承的試煉,雖然當你已經離宗,但是白云宮可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白云宮的弟子,在外從不吃虧,凌云宗必須得將天海傳承的名額給你,但他們不會那么輕易給,必定會派和你同階或者高階的弟子來同你過招,你要是贏了,天海傳承的機會就是你的?!?/br> 云月璽目光一凝,修真者從不會放棄機會。 她拱手:“是,師尊?!?/br> 云月璽看不到的是,云層之巔,褚昭看著她剛才舞動鮫綃紗,他身旁還站了名老者,老者嘖嘖道:“蓮花變食人花,可真兇?!?/br> 褚昭神色冷淡,看他一眼,道:“走,去找魔族?!?/br> 老者:? 不是說好這次是青木陪少主去?怎么又是他? 三日后,云月璽同齊昊真君一齊前往凌云宗,齊昊真君暫時離開一會兒,說是稍后回來。 云月璽在凌云宗的大廳等齊昊真君,心情倒不無復雜。 之前她在凌云宗時,光是活著就用盡全力,如今脫離凌云宗,再回來看,倒能看出凌云宗的金碧輝煌。 一個腳步聲傳來。 云月璽回頭,是身著青衣的渡寒真君。 幾月不見,渡寒真君看起來沒什么變化,似乎仍然是那個天之驕子。 云月璽行了禮,道:“真君,今日我是同真君的弟子比試?” 她一臉平靜,看渡寒真君的目光,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無恨無怨,仿佛過往的一切都已經煙消云散。 渡寒真君不想看到這樣的目光,他甚至希望看到云月璽責怪的目光,責怪他為什么認不出誰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墒?,想也知道云月璽不會,她當初在凌云宗,對他也只有他不盡師尊之誼的失望,至于責怪,半分沒有。 渡寒真君看向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