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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點點頭:“心誠則靈?!?/br> 柳若顏忙道:“我呢,是想為家里下人每人求一個平安符,他們雖為下人,卻為我們服務,我們的一切都離不開他們,所以 ,我要為他們每人都求一個?!?/br> 她暗自竊喜,她這個立意,可比云月璽高多了吧。 本來柳若顏只拿云月璽當個木花瓶,可沒想到一連幾次,這個木花瓶都讓她有點下不來臺。她可不依,她堂堂現代人的靈魂,要壓倒一個古人,簡直易如反掌。 哪知,惠心大師搖搖頭:“女施主,恐怕不能?!?/br> 柳若顏道:“什么!佛曰眾生平等,你為什么給她不給我?我知道了,她求的是尚書的平安符,我求的是下人的平安符,你們堂堂護國寺,也把人分三六九等?講究店大欺客這一套?” 云月璽實在看不下去,語氣微冷道:“若顏,你且聽大師說完原因,大師沒說是因為他們是下人而拒絕你?!?/br> “阿彌陀佛,多謝女施主仗義執言?!被菪某圃颅t彎腰一拜,云月璽連忙躲開,同樣朝他一拜。 惠心對柳若顏道:“女施主,我佛講究心誠則靈,這位女施主為其父求平安符,可謂一片赤子之心,自然能……” “你是說我的心不誠咯?”柳若顏跟個鋼炮一樣,“你憑什么這么污蔑我?!?/br> 惠心再度念了句阿彌陀佛,道:“敢問女施主,你所要求之人生辰八字為何?” “這……”柳若顏訥訥說不出話來,她也是今早才臨時決定要來求平安符的,誰會知道那么多下人的生辰八字??? 柳若顏自覺下不來臺,幸好這里沒有其他男子看到,否則,她就丟臉丟大發了。 柳若顏倔強道:“你們說佛法精深,現在佯說沒有生辰八字你們就做不出平安符,不過是瞧不起人罷了?!?/br> 惠心搖搖頭,請云月璽去做平安符。 柳若顏跑出了大殿,想想今早在山下看到的人,嬌哼一聲,平安符,她絕對能弄到! 這邊,云月璽等著拿平安符,暫時被安置在護國寺內院。 這時正是“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的時候,護國寺內不知何人種了許多桃花。 桃花枝枝不同,怪狀嶙峋,云月璽一株株看過去,險些被亂花迷了眼。 “你在看什么?”一道清冷華貴的聲音傳來,云月璽回頭,便見到樹下站了一個年輕男子,生了對風流無匹的桃花眼,氣度雍容矜貴。 燕昭冷冷道:“在外面吵,還沒吵夠嗎?” 他好不容易來躲個清凈,卻三番四次被擾,本就脾氣古怪的燕昭更是不好說話。 這是剛才那個嫌她們吵的公子? 云月璽正要低頭賠罪,卻看到燕昭穿的衣服上,用不顯眼的銀絲勾勒出龍紋,他是皇族? 云月璽一驚,一時沒看清楚是幾爪金龍,她趕緊賠罪,福身道:“今日擾了公子清凈,實在不該……咳、咳咳……” 云月璽賠罪時極冷靜,可惜她被燕昭出言一嚇,不免喝了些風,這副身子骨現下立刻咳了起來,臉上似布滿了紅霞,捂著帕子十分痛苦。 燕昭淡淡皺眉,從身上解下一個玉煙壺瓶子,隨手掏出自己的帕子包住扔過去,漫不經心一瞥:“這般膽小體弱,便不要亂走動。身體出了事,平白讓你父母煩憂,耽擱上朝?!?/br> 云月璽:“多謝公子?!?/br> 這位殿下沒展露身份,想必是不想別人認出他的。 燕昭道:“瓶子里是解咳之物,輕嗅可緩?!?/br> 云月璽立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混合著其余清涼的味道,她心里確實好過許多,不再想咳嗽。 云月璽想將瓶子還給這位不知名的皇族。 燕昭冷冷道:“拿走,此處花盛,你若再咳一路,更擾了我清凈?!?/br> 不等云月璽回答,他便微揚了聲,聲線清冷華貴:“展譽,送人?!?/br> 之前端茶的侍衛出現,對云月璽比了個“請”的姿勢。 云月璽也不扭捏作態,立刻跟著展譽離開。 身后的燕昭忽然冷不丁地出聲:“山下正在緝拿妖道,你這般弱不禁風的小姐,最好令家丁來接?!?/br> 燕昭連玉冠都未用,但周身氣度雍容,愣是讓人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云月璽倒沒將這個插曲放在心上,她回去找到柳若顏后,便和柳若顏一同回府。 柳若顏一路都掩蓋不住得意,似乎就在等著云月璽問她話。 但云月璽偏偏不,等馬車到了尚書府后,便下了馬車回去,徒留柳若顏在后面暗自氣惱。 柳若顏摸摸袖子里揣著的平安符,終于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今天的平等演講之后,她在尚書府里可就誰都不能忽視了,那些仆役會感動于只有她在意他們的待遇和靈魂,云月璽的舊思想也會為人詬病。 柳若顏對自己的丫鬟青梅道:“你去把府里所有的管事、婆子、丫鬟、小廝都給本小姐叫過來,本小姐有大事要宣布?!?/br> 青梅道:“小姐……現在不知道能不能湊齊人?!?/br> “啰嗦什么,我讓你去叫你就去叫?!绷纛伒?,“就說,本小姐給他們每人都準備了禮物?!?/br> 青梅領命下去了。 柳若顏則還在沾沾自喜,她可真聰明,古來有商君變法,今有她柳若顏作思想改革??紤]到這些庸人的愚蠢,她還特意準備了禮物吸引人過來,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那些人一定會來的,她可真是個出色的女思想家。 第6章 被誣陷私通的jiejie六 云府的下人很快被湊齊,好些人都是放下手里要緊的活計趕來的,擁擠在落梨居的院子里。 柳若顏住的落梨居是云府最好的院子,但這么多仆役婆子擠在一起,難免逼仄。 有婆子道:“叫我們來什么事兒,手里還一堆活計沒做完呢?!?/br> “青婆,您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哪兒有那么多活計要做?”一個年輕的媳婦打趣道,云府心善,從不苛刻下人,在云府伺候久了的老人,更是有頭有臉,比在鄉下刨食好不少。 被稱作青婆的婆子道:“家里添了個小孫子,一針一線一米都要花錢,我向老爺多討了個看花園的活兒?!?/br> “呸!”柳若顏本來在幫著點人數,聞言清秀的臉上閃過厭惡道:“你們少說這些話腌臜本小姐的耳朵,生了個孫子你們就千般高興,生個女兒你們就當成草芥,當真是自己身為女人都不把女人當人看,一味重男輕女!” 青婆:?? 她當即被懟得手足無措地站那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家里添了人丁,她高興呀,也沒有不把女人當人看,前幾年媳婦生了個女兒,她也同樣高興,她沒像若顏小姐說的這樣呀。 青婆是個木訥的,大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