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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吶著平順呼吸,無神的雙眼直視著前方。“閻羅王不收你,又把你退回人間?!毕胨??有沒有先問過他這個二哥呢!“阿冱特雷呢?”他感覺得到身體還殘留著阿冱特雷擁抱他時的余溫。“老天!你的魂魄難道還留在那里不成?”人是救回來了,但怎么變笨了?“二哥!”靖柳羽瞪著一雙大眼,不敢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是他二哥。他回到現代了,那阿冱特雷不就……“老教授真是大膽,敢騙你們三個人做這趟鬼旅行,害得家里差點鬧革命?!焙迷诶辖淌跁缘萌绾握一鼐噶?,不然同時會有三個家庭通緝這個老頭子。“雷,我想見雷!”靖柳羽匆忙起身,身子卻一軟癱下。“還去?你差點在古代喪命耶!”靖思林毫不客氣的數落他這不要命的舉動。小羽還想玩第二遍?他的心臟可禁不起再次打擊。“我回不去了嗎?”他有一絲絲的失落感。救命呀,早知道他就不救小羽回來了。靖思林無力的癱在沙發上。“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過你的日子,過去的事就付諸流水?!敝灰兆右痪?,小羽應該會忘懷過去曾發生過的事情。“你不屬于那個時代,不要陷在那段回憶的囹圄?!?/br>只是,靖柳羽并未將所有心思放在靖思林這段話上,他將自己的意識放逐到很遠的地方,一個拾不回的秘密之地。那片初遇的荒漠、那雙沁冷的銀眸,以及那段遙遠的記憶……他已經回不去了。***靖柳羽輕靠在往常打瞌睡的陽臺邊,懶洋洋的往下一睨。人們豐富多變的表情在他眼中看來全都是單調的,他一點也快樂不起來。他的人是回到現代了,但心卻遺留在古代。很難想象他是如何活下來的?渾噩的現實生活中,他只有茍延殘喘的份。為什么他還愿意待在烏煙瘴氣的現實世界?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為何還期待著能回到阿冱特雷身邊?“唉!”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在出院后兩天,他的身體已經復元七成左右,本來想待在家中繼續請病假,但他卻悶得發慌,從家里偷溜了出來。“你又嘆氣了?!边@是第九十一次,他都快聽煩了。前些日子同樣被兄長搭機到古代尋回的言仲飛則是一臉茫然,看樣子他的情況也不比靖柳羽好多少。“你呢?”還不是那張不變的苦瓜臉。誰不曉得言仲飛同樣也在過去遺失一顆心,他們倆真是同病相憐的患難兄弟。“我跟你不同!”言仲飛撇過臉,回避著這個尷尬的話題。“月城還沒找到嗎?”不回來也好,要是讓他瞧見他們兩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滋味挺難受的。“昨晚就回來了,老教授還差點被月城的大哥吊起來毒打?!倍际悄抢霞一锏腻e,假若他沒搞什么時空旅行,他也不會跟柳羽一樣,人回來心卻回不來。“現在老教授人呢?”靖柳羽一改一臉倦怠的慵懶,眼中迸射出一道奇異的光芒,像是想將計劃已久的事付諸行動。“你該不會是想再做一次時光之旅吧?”言仲飛咽了咽唾液。“邀月城一起去,你說如何?”靖柳羽想改變現況,他不要活得如此痛苦,決心回到過去找回他的心。“但我們的家人怎么辦?”就怕再被捉回來,那不就白費功夫?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難道你想一輩子當個沒有心的空殼子?”他可不愿意。“當然不想?!彼孟牖氐侥莻€人的身邊。“這不就得了,我們邀月城再去找老教授,至于家人的問題就丟給教授處理?!爆F在該他們大玩不負責任的游戲,代罪羔羊就是以整他們為樂的老教授。這叫作現世報,老教授躲也躲不過。***“少主,您還是忘了他吧?!辈还芄拍绾蝿駥?,阿冱特雷仍舊無動于衷。他不進食已有一段時間,每日只知灌醉自己,以酒來麻醉自己。他怕再任由阿冱特雷這樣下去,他會無法向少主的兩名友人交代。“你別管我!”房里充滿酒味,濃厚的程度令人快無法忍受。悶在心中的苦澀與痛楚無法得到釋懷,他像個掙脫不出困境的迷途人。他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放棄他的地位,但卻無法喚回靖柳羽。回到他的身邊。他渴望這句話有所響應,親耳聽到靖柳羽的響應。“要我別管您?”玩忽職守的事古涅可做不來?!吧僦?,他不過是您生命中的一名過客?!?/br>“你了解什么?他是我的愛,像是我的另一半!”阿冱特雷醉醺醺的抬起頭,“你們誰都不了解,誰都不了解……”“看您變得如此頹廢,古涅就算冒著生命危險、拼死也要將您再變回以前的您?!彼辉盖埔姲①乩鬃兊萌绱藟櫬?,他心目中完美的阿冱特雷已經變了樣。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整日買醉、借酒澆愁,跟廢人有何不同?跟快死的人又有何差別?他還活著,但心卻不在這里。仿佛古涅所看到的阿冱特雷還能動,只不過是個沒有靈魂的軀體。“變回以前?怎么變?”阿冱特雷傻笑著,“你告訴我,我該如何才能回到從前,變回從前那個我?”他想見的人已經不在這里,他又該向誰訴苦?“這……”古涅無言以對,他不曾愛過任何人,無法道出相思的滋味。“你愛過人嗎?”阿冱特雷笑問,像是反諷古涅沒有資格來教他如何看開。“我……”“沒愛過對不對?”阿冱特雷瞇起雙眸,“真好,這樣你就不用感受到痛苦的滋味,心如刀割,你懂嗎?”“當然不懂?!遍T外傳來一道聲音。接獲古涅消息的呼 兒趕來探望,事情還挺嚴重的。“看你這樣子教人為你心痛,這種感覺與心如刀割又有何差別?”他們和阿冱特雷一樣是血rou之軀,絕不會有人想見到這樣的阿冱特雷。“我用不著你們關心!”阿冱特雷開始胡言亂語、借酒裝瘋。“那是不是連他的關心你也不要?”他可是特地帶來一個可以為阿冱特雷解相思之苦的人。“他?誰來都一樣!”他誰都不想理會,現在惟有酒才是他的知己。“小東西,他說連你來也一樣,照我看你大老遠跑回來是白跑一趟?!?/br>呼 兒回過頭對臉色有些蒼白的靖柳羽說道,卻沒瞧見酒醉的阿冱特雷突然整個人清醒過來。羽?惟有呼 兒會稱靖柳羽為小東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