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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那些親戚比,我霍譽說到做到,你是我認下的弟弟,以后就是霍家的人。我永遠不會把你放在外人后頭,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遠最重要?!?/br>霍譽說完,又頓了一下:“不過沒有我大哥重要?!?/br>朱琰:“……”朱琰哭得打嗝。等朱琰漸漸不哭了,揉著屁股在那兒癟著嘴說:“等你交女朋友了,你女朋友問‘這是你誰???’你說什么?”“我弟弟?!被糇u一臉理所當然。“那她肯定又要問,‘你弟弟怎么跟你住一塊兒???多礙事啊?!敝扃鼘W得還挺像,還故意捏尖了嗓子,娘炮地拋媚眼,就差沒穿條小裙子扎個麻花辮了,“這樣我以后還怎么來你家玩呀,我們的二人世界怎么辦???他要跟你住多久?一輩子嗎?你要一直養著他嗎?”霍譽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朱琰:“我養你到十八歲,以后你要出去單獨住還是干嘛,跟我沒關系?!?/br>朱琰:“……”朱琰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真有毛病,當年霍譽接過他時,他就一直在心里默認著兩人會一直在一起。為什么會這樣默認呢?朱琰抿了抿唇,估計在霍譽看來,自己確實是有些無理取鬧了。也難怪會這么生氣。對啊,人家早就說過十八歲后自己就自由了,想干嘛都行。所以呢?還鬧什么別扭?可越是這么想,朱琰心里卻越難受起來。朱琰被霍譽這么一頓揍后,終于老實了起來。他也說到做到,再不出去外面瞎混了,每天按時上學放學,好好寫作業,成績很快有了提升,畫畫的事也被他重新提上了日程,每天清晨一早起來邊喝著牛奶邊立個畫板練素描。霍譽每天起來都能看少年穿著白襯衣,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對著窗外的景色畫畫。修長的手指拿著畫筆,認真的側臉仿佛自帶光芒。朱琰把頭發染回了黑色,還戴上了一副平光的黑框眼鏡。霍譽皺眉:“好好的戴眼鏡做什么?”朱琰理了理衣袖,看上去完全是個優秀青年的模樣,說:“星哥會喜歡我這樣子嗎?”霍譽:“……”朱琰一直沒正式見過霍星,主要霍星不太喜歡見外人,雖然聽說霍譽認下了一個弟弟,但也并不感興趣,更沒主動提議要見面。前段時間霍譽給霍星辦生日會,朱琰這才見了一面,那之后朱琰就開始裝起了優秀青年,總說自己對霍星一見鐘情,想要追求霍星。霍譽習慣了朱琰時不時地抽瘋,聽聞也并未多想,就覺得是少年人一時沖動,這種感情很快也就會消散了。霍譽還覺得:朱琰能一眼看上自家大哥,雖然多少有些無禮,但還是證明朱琰是有眼光的。自家大哥,必須是全世界最好的,會讓傻小子心動也是沒辦法的事嘛。只是這平凡又日常的每一天,很快就變了味道。“你在干嘛?”霍譽疲憊地回家,就看朱琰圍著圍裙在廚房里哼歌,看上去心情不錯。“做蛋糕?!敝扃蛱蜃炱?,說,“你覺得星哥會喜歡我親手做的點心嗎?”“……哥不吃甜食?!被糇u看了興致高昂的人,忍不住潑冷水,“你馬上就要考試了,快看書去!”“就是要考試了,才要放松一下啊?!敝扃冒l夾將頭發夾起來一部分,露出光潔的額頭,笑得無比好看,“你來看看,模型選哪個好?要這個狗狗的,還是這個兔子的?還是這個……”朱琰羞澀地比了個愛心:“要這個愛心的?”霍譽:“……”霍譽轉開頭去洗澡,衣服褲子脫了一地:“□□心吧,好讓我哥一刀切下去?!?/br>朱琰:“……”朱琰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不吉利,還是選這個狗狗的吧?!?/br>霍譽沒想到朱琰對霍星的感情能持續這么久,已經一年多過去了,這小子嘴上只討論大哥的事,其他事仿佛完全不感興趣。他人也變得活潑精神了許多,笑起來也比以前更好看了。愛情有這么強大嗎?霍譽一邊洗頭一邊想著,總覺得看著那張臉對著大哥獻殷勤,莫明有些不爽。“你是暴露狂嗎?”朱琰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朗,“每次都把衣服脫一地,這是什……天吶!內褲!霍譽你不要臉!”霍譽:“……”霍譽后知后覺地想:也許比起對方喜歡自家大哥,更奇怪的是自己怎么能這么容易地接受了傻小子喜歡的是個男人這件事?他喜歡男人,朱家豈不是絕后了?朱鳴在天有靈會怎么想?會覺得是自己的教育失敗了嗎?會怨恨自己嗎?霍譽皺起眉,抹了臉上的水,在朱琰正在碎碎念,嫌棄地拿兩根手指捏起內褲時打開了門:“你……”他的話音頓時梗住了。為什么這個戴著發夾,圍著圍裙,怎么看怎么傻的小子,在捏著自己內褲的這一瞬間這么……性-感?哪怕他滿臉都是嫌棄的表情,也十分性-感。霍譽想:大概是自己最近累積太多了,有點饑不擇食。“變-態??!”朱琰把內褲扔到了霍譽臉上,尖叫著跑了,“暴露狂嗷嗷嗷??!”霍譽:“……”對,自己絕對是累積太多,饑不擇食了。霍譽匆匆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他打算出去解決一下問題。結果沒想到朱琰做的點心放在餐桌上,朱琰不耐煩地說:“試驗品,快來吃!”霍譽:“……”霍譽系袖扣的手微微一頓,上前嘗了一口。朱琰看著他:“好吃嗎?”霍譽點了下頭,心里嘆氣,又將外套脫了放在一邊,坐下來認真吃起來。朱琰這時候才看向他的衣服:“你要出門?”霍譽搖頭:“不去了?!?/br>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霍譽X朱琰的番外結束。=W=第37章番外四霍譽VS朱琰朱琰十八歲之后,霍譽也并沒有將他趕出家門,甚至連提一句“獨立”的話也沒有過。朱琰就仿佛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兩人就這么相安無事又詭異地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了下去。不過朱琰還總惦記著不能當霍譽的累贅,于是上了大學后一有空閑時間就去油畫店教人畫畫,他性格活潑又容易相處,雖然性格偶爾任性了些,但學畫的顧客還挺喜歡他。久而久之,他的畫偶爾也會掛在店里賣一賣,不過賣得不太好,但對于朱琰來說能有一筆小收入已經十分滿足了。仿佛是驗證了自己一個人也能活得下去這件事,心里的疙瘩小了,再面對起霍家人來也自然放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