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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愿?!?/br>朱琰總算有了神情變化,許久后,他終于捂住臉大哭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更番外~先更霍譽X朱琰~第35章番外二霍譽VS朱琰兩年后。凌晨三點十五分。霄城沉睡在寂靜的夜色中,夜風將白日的喧囂洗凈,整個城市似乎回到了它最樸實的時候,令人焦慮浮躁的心情也跟著一點點平復下來。在西北角的一處僻靜巷子里,這里卻同夜晚的寧靜相反,“夜行動物”們才剛活躍了三個多小時,正是最激烈動蕩的時候。一處拉著卷簾門的游戲廳里,喧嘩聲隔著門隱隱約約地傳出來,不多時有“砰”地一聲巨響,將沉寂的夜色震得晃了晃,夜燈下的飛蛾撲扇著飛開,很快又重新聚集回來。安靜了三秒后,卷簾門又“砰”地一聲。似乎是有人被狠狠提起來扔到了門上。吵雜聲漸漸大了,卷簾門被升起來,有人從還沒完全升起的門縫隙里先一步擠出來,一臉的血,外套落在了地上也來不及撿,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身后傳來哄笑聲,鄙夷的,囂張的,仿佛這個地方就是他們的整個世界,而他們是這里的王。狹小的巷道內,也能衍生出千奇百怪的“世界”來,幾個穿著皮衣夾克的男人叼著煙,一手還攬在旁邊一個表情懶洋洋的大男孩身上。那男孩坐在臺球桌邊,翹著二郎腿,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戴著銀色的耳釘,目光充滿了不屑:“這就走了?”他的聲音清朗好聽,尚未完全長開的臉在過于五顏六色的燈光下也不掩好看,旁邊的男人摟著他的肩膀往自己那邊攏了攏,道:“你還要怎么的?只管說,哥讓你心滿意足為止?!?/br>聽到“哥”這個詞,朱琰的臉色不好看。他睨了旁邊的人一眼,將人的手從肩膀上拉了下去:“別在我面前說什么哥?!?/br>“瞧我這嘴笨的?!蹦腥肆⒖痰?,“忘了你不喜歡這個詞了?!?/br>“朱琰,別說這個了?!迸赃呌腥似鸷宓?,“不是說幫你解決了那小子,你請客嗎?”“請?!敝扃?,“今天晚上整個游戲廳機器我包了,愛怎么玩怎么玩?!?/br>“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頓時一群人哄笑著各玩各的去了。臺球桌上扔了一包煙,一手攔在朱琰眼前,撐在臺球桌邊。朱琰低頭看了一眼:“干嘛?”“這就完了?”自稱為‘哥’的男人對著朱琰的臉吹了口青煙,“我幫你做了這么多事,一句謝謝也沒有?”朱琰冷淡地看著他:“謝過了?!?/br>“你說包游戲場子?”男人笑起來,“這點錢我還不稀罕?!?/br>朱琰靠在桌邊,抱著手臂看他:“那你要怎么樣?”“那小子……調-戲你是吧?”男人湊近了,眼睛笑得彎起來,眼神玩味地在朱琰身上亂飄,“我這算英雄救美嗎?你是不是也該有點……表示?”“什么表示?”朱琰扯起嘴角,一臉的囂張跋扈,渾身像是豎滿了刺,“以身相許?”“我覺得行?!蹦腥耸种笓ё≈扃?,就想親過去。朱琰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朝反方向一扭。“哎??!”男人吃痛地側身跪了下來。旁邊有人立刻沖過來:“放開大哥!”朱琰俯身對著男人的耳邊道:“丑得像頭野豬,還敢占我便宜?你隔著我一百米我都能聞到臭味?!?/br>男人臉色立刻變了。“你小子?。?!”朱琰左右看看,丟了男人的手就朝卷簾門跑去,他速度很快,身影又瘦小,瞬間就從縫隙里鉆了出去。身后要追的幾個人撞在一處,男人捂著手怒道:“開門!愣著干什么!傻逼啊你們!”朱琰在夜風里呼哧呼哧喘氣,跑出巷子之后才停下來,彎腰撐著膝蓋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如果此時剛好有人經過,一定會覺得他是個神經病。可他不就是個神經病嗎?朱琰笑到沒氣了,才捂著胸口直起身來,等心跳漸漸平復,正要往前走,腰后就被一把堅硬的東西頂住了。“跟我玩?”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追了上來,居然還無聲無息地,貼在他耳后陰測測地說,“老子見多你這種小雜種了,不知天高地厚就敢上門……送上門的東西我從來不會退回去,懂嗎?”男人手里大概是拿著刀,貼著他的腰緩緩往下,頂到了朱琰的屁股上。朱琰渾身繃緊了,男人說:“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捅爛你?!?/br>他說的“捅”字似乎別有深意,令朱琰打了個寒顫。只是沒等男人再多說話,路邊突然停了七八輛黑色的奔馳。一整排的車停下來頗為壯觀,中間的一輛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穿著黑風衣,立著領子的高大男人。男人一身的狠戾氣息,表情兇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在霄城混的人哪兒能不認識這人?新聞上隨時都有報道的年輕企業家霍譽。傳聞說霍譽身家不簡單,之所以年紀輕輕有這么大的產業,也是因為里頭有不明不白的東西在。只是傳聞始終是傳聞,沒人能證實什么。但這大半夜的,霍譽是吃錯什么藥了?會跑到這里來?男人的一幫小弟還在游戲廳里瘋,追出來的人本就不多。霍譽下來后,只低頭點了根煙的動作,七八輛奔馳車里就下來好些黑衣大漢,這些人立刻將包括朱琰在內的所有人圍起來了。“把東西放下?!被糇u走過來,一雙眼睛像雪山里餓了幾天的狼,“別讓我說第二次?!?/br>男人膝蓋發抖,自知不是對手,手里的刀一下落了地,發出清脆響聲。霍譽看都沒多看他一眼,仿佛像是路過踩了一群螞蟻,只看著朱琰說:“過來?!?/br>朱琰頂著一頭花花綠綠,慢吞吞地走了過去。霍譽皺眉看他一身單薄,將風衣脫下來披在他身上。霍譽體格高大,手長腳長,風衣往還在發育的朱琰身上一遮,就將朱琰整個包裹了起來。朱琰捏著衣襟,被霍譽的氣息和溫暖一下裹得嚴嚴實實,他抬頭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半句責備也沒有,只是帶著他上車回家。就跟他每次出來找自己時一樣。他從不責怪自己,也不會打罵自己,他只是找到他,然后帶他回家。朱琰在車里一句話都不說,半夜三點,霍譽居然還有心思出來找他。他干嘛不放著自己不管?其實他心里早就厭煩透頂了吧,那就放任自己離開啊,就因為當初的一句承諾?這種承諾他一點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