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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不是?!?/br> 顧以安在小男孩靠近時,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 等小男孩挽上手臂,顧以安覺得自己的那只手臂已經沒有知覺了。 她不是不怕,她只是沒有表現得那么明顯而已。 顧以安覺得自己非常像被挾持的人質。 小男孩挽著顧以安,兩人走到了院子里。 玩家隊伍大汗淋漓,一點點倒退,退到了墻角。 小男孩沒理他們,帶著顧以安進了中間屋子,指著里面的某個東西,對顧以安說。 “顧jiejie,那個就是中午的菜了?!?/br> 顧以安是真的蒙了。 她進屋子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地上停著的兩具漆黑的棺材! 正當她目光不自覺躲閃時,她剛好聽到了小男孩的話。 顧以安下意識地目光順著小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 她看到了灰白色的蘑菇! 漆黑的棺材底部長出的灰白色的蘑菇! 這是他們等會要吃的菜?! 待顧以安回過神,她目光上移,看到了昏黃燈光下,墻壁掛著的兩副相框。相框邊是用電的那種蠟燭形狀的燈 按理來說,相框里應該有照片的,但顧以安沒有看到人物像。 奇怪,她應該很快注意到人物像的。 顧以安再低頭看眼蘑菇。 這回蘑菇似乎被燈光渲染出點黃色調了。 “顧jiejie,這個蘑菇很好吃的?!毙∧泻崆榈睾皖櫼园卜窒碜约褐赖哪⒐降目诟?。 顧以安生硬地扯動唇角。 蘑菇是真菌,從棺材上長出來的,應該也可以食用吧? 半個小時后,顧以安,張哥等玩家圍著四方桌,坐在了唯一有窗戶的那間屋子里。 顧以安一個人單獨占一面,另外四個玩家兩兩擠一起,占了另外兩面。 五個玩家看了看桌上唯一的一道菜,蘑菇湯,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不想吃的,他們偷偷打量,看著小男孩從棺材上摘下的蘑菇,可但是小男孩邀請他們來吃,他們不敢不來。 顧以安主動打破沉默。 “我們來聊一下?” 小男孩去煮飯了,這是個留給玩家的好的交流時機。 另外四個玩家沒說話,默認了。 顧以安問:“少了一個玩家。他怎么不見的?” 她記得有個話多的新手男玩家的,雖然她沒記住那個人叫什么。 顧以安一問,兩個女玩家像是回想到不好的畫面,臉色格外蒼白。 張哥道:“他想翻墻,抗拒游戲。神給了他懲罰?!?/br> “具體點?!鳖櫼园驳?。 “攔腰折斷,死了?!?/br> 張哥講完死法,還不忘拍拍神的馬屁,“死亡是神對他的仁慈?!?/br> 顧以安聽著無語,這明明是神警告他們不玩游戲就是死。 用死亡做威脅,哪里仁慈了? 雖說如此,顧以安也有樣學樣,面不改色道:“神一直是如此公正寬容的?!?/br> 一切都是為了活命。為了不讓自己像那個男玩家一樣尸骨無存的死去。 顧以安目光暗了暗。 她繼續問下個問題,“你們在那間屋子里看見了什么?” 是看見了什么讓他們認為小男孩是鬼? 張哥等人頓時顯出后怕的神色。 有女玩家想開口,但張哥先她一步。 張哥道:“信息交換是相互的。不可能一直是我們無償回答你的問題?!?/br> 顧以安很平靜,“你們有什么想問我的?” 張哥看一眼其他玩家。 顧以安笑道:“你們可以自己商量。我不在意?!?/br> 其他玩家猶豫地看向張哥,又看向顧以安。 張哥嘆口氣,道:“大家各有各的想法。意見也難統一。唉,我厚顏問一個目前對我們活下來最有用的問題吧?!?/br> 其他玩家聞言,各自的小心思隱了隱,紛紛表態說讓張哥問,他們相信張哥。 講實話,顧以安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掌握了能讓大家活下去的信息了。 張哥倒是隨手就往她身上蓋了一頂大帽子。 這時反駁也不好反駁,不然會被人認為她故意藏著掖著。 顧以安看眼眾人,帶上三分假笑,道:“這么說來,為了活下來,你們更應該相信我,對不對?張哥可有前科?!?/br> 張哥之前說什么任務是存活七天,可都是假的。 新手玩家們對這件事,其實心里都有個大概的判斷,張哥說的是假的,但是他們為了活命,只好抱緊張哥大腿,不敢質問他之前的事。 顧以安這么一說,三個新手玩家心里有了計較。 顧以安雖然是女孩子,但是看她現在從容不迫的樣子,老玩家張哥都認為她有能活下去的方法,或許跟在她身后才最有可能通關游戲。 張哥哪里不知道其他玩家的心思,他面上不表露,沒管顧以安剛剛的話,直接問問題。 “新手提示的‘善良有罪’四個字,要如何理解?” 它存在很多不可明說之事。 顧以安親身經歷了兩例。 第一件事是她高考完,班級同學商量著一起去畢業旅行,地點定在了傳聞有神仙的某座大山里。 顧以安原本也是去的行列里的一個,但湊巧的是,她因為熬夜刷劇忘記關空調而著涼,進了醫院打吊瓶,缺席了這次旅行。 幾天后,顧以安在新聞上看到了她同學們的死訊,死亡原因不明,村民說是他們觸犯了山神,是山神給的懲罰。 整個班,只剩下顧以安一個人活著。 第二件事,是顧以安的大學室友閑得無聊想玩招筆仙。 顧以安經歷過山神的事情,堅決制止室友玩這些危險的東西。 由于她的態度太強硬,幾個室友當天沒玩成,但幾天后,她們背著顧以安在隔壁寢室玩了一回。 一周后,兩間女生寢室,只剩顧以安還活著。 經歷了這兩件事,尤其是后者,顧以安更加堅信這個世界存在古怪。